一直斷斷續續拍到快天黑,到了今天的重頭戲。
這場戲也刺激,是浴室play。
導演怕他們放不開,特意做了清場。
頭頂花灑持續不斷地降水,順著墻面蜿蜒下淌,漫就靠在瓷磚上,頭發被淋得。
上是一件漂亮的紅旗袍,被水洇朱紅的深,噠噠地著,淋漓盡致地顯出曲線。
鏡頭很近,只拍的臉。
漫確實有點張,心跳得極快,加上晚上有些降溫,花灑出的又是冷水,心臟和都忍不住輕輕發起抖來。
臉頰上全是水珠,瞳仁被浸得愈發黑亮,有一縷頭發繞在臉頰上,易碎又楚楚可憐的模樣。
看著葉凜,用冰涼的指尖去勾他的,說話時忍不住輕輕戰栗。
“等會你靠鏡頭,能多幫我遮一點嗎?”
又有一滴水珠懸在的下。
人怯,是一番無法言喻的風。
葉凜垂眼看。
他已經進了人狀態,睫黑而濃,住眼底翻涌的緒,全上下亦是,都被水染得瀲滟。
不自的,開始分不清自己是角還是漫。
寒冷的抖中,看向葉凜的眼睛,忍不住用手去按他泛紅的眼尾,再落到他的邊。
都是冷的,分不清誰是誰的溫,誰又比誰更冷。
聲音有些輕。
低喃,“如果你眼睛里能一直只有我就好了。”
下一秒鐘瓣上去,聞到他的呼吸,冰冷的溫終于慢慢融化,他們的吐息開始升溫、熾熱,滾燙。
如同冰凍的霜層被曬化,察覺到有什麼正在從上剝落,但那暖意并不來自于外力,是發燙的、灼熱的,讓慢慢變得蓬松而。
從冷到熱,水從面頰上澆過去,分不清是誰接到的多一點。
他的吻也像水,恍惚中分不清那得像棉花糖一樣的東西到底落在哪里,可分明到都像是被人的氣息著,像羽在撓,無法止住的。
的手指陷進他的發。
他的吻一路往下,落在的耳下,脖頸……
瞇著眼,但面前一片霧蒙蒙,燈被散一團暈,水流嘩啦,耳畔卻陣陣嗡鳴。
散開的眼瞳終于重新聚焦。
導演的聲音通過傳呼機遞了進來:“Cut!非常好!演得太棒了!”
漫眨了兩下眼睛,轉頭,葉凜已經起,將花灑關停。
先沖進來的是助理,給兩人遞上巾。
專業演員在拍完這種戲后,做的第一件事不會是換服,而是看片。
漫裹著浴巾,隨葉凜的步伐跟了過去,看著監視里的畫面,以確認需不需要重拍。
全上下裹著白,像個發泡了的糯米團子。
看了一會兒,漫發覺了什麼不對勁。
男人很高,看畫面時無可避免地需要俯,的正好湊過去,抵在他的耳朵。
“寶貝,你不會是第一次給人種草莓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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