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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櫻桃沙冰》 淺嘗三下【一更】(你好醋啊。...)

第二天,昏昏睡的漫前往上班的路。

剛到片場,就聽到大家在笑。

“哈哈哈哈哈大冬天的,小顧居然被蚊子咬了?!”

小顧也連連點頭,苦不迭:“我太慘了,估計暖氣開太大,室溫太高,蚊子被激活了。”

旁邊的人猜測:“不一定,也有可能是別的小蟲子咬的。”

漫聽得迷,在自己的化妝位上坐下,將圍巾解開,搭在椅背上。

小顧看一眼,有些驚詫地指著的脖子:“漫漫老師的脖子怎麼也是紅的?”

“……”

早上起得突然,突然忘記還有這碼子事了。

漫面不改地圓:“我也是被蚊子咬的。”

小顧很有探究神地走近,然后站在旁邊:“你的蚊子包怎麼跟我的不太一樣?我的是凸出來的,你的怎麼沒有啊?”

明亮的鏡子前,兩個脖子被放同一個取景框,對比清晰又強烈。

小顧的脖子上紅紅腫腫,是的脖子很平整,那是豆沙的紅。

旁人一看,立刻瞧出了其中門道。

化妝間登時熱鬧起來,跟放鞭炮了一樣。

“漫漫,你這個蚊子不會有名字吧?”

“斗膽一猜,蚊子名不會正好是兩個字吧?”

“這蚊子……不會正好姓葉吧?”

漫:“……”

你們干脆報葉凜份證號得了。

房間里笑作一團: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可不興說啊!”

還有人對進行了指導:“漫漫,你以后還是要多練習一下這方面的糊弄語錄,這個一眼就被看穿了。”

“沒有,”圓,“真的是蚊子,但是剛上來就被我拍死了。”

小顧若有所思:“那這蚊子好慘哦。”

口而出:“他還慘?他哪里慘?慘的明明是我好嗎?”

小顧:哦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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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好化妝師基本功夠,憋著笑給把脖子上的遮完,末了還道:“下次跟葉老師說,讓他克制一點。”

漫于事無補地繼續,嘟嘟囔囔:“都說不是……他了。”

晚上拍完戲,葉凜來接下班。

男人今天一黑,看著就遙不可及的清雋模樣,等在一盞路燈下,融化在這冷而薄的夜里,像不會有七的神。

腦海里,就是不由自主地浮現,昨晚他啃脖子的樣子。

但說草莓就真的是種草莓,除了這之外他幾乎什麼都沒干,只是一遍兩遍地吮,最過火的也不過是出舌尖撥弄的耳垂。

他是怎麼能忍得住啊……

上車之后,葉凜一邊倒車,一邊問著況:“今天怎麼樣?”

“還OK啊,”裝作若無其事地點點頭,“不過就是脖子上出現神水果被劇組取笑罷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不住帶點兒笑:“不是你要我種的?”

“我要?”漫決定好好跟他說道說道,“我話還沒說完你就上來了好嗎?也不知道是誰得逞。”

上來就算了,他還不干完,現在在這兒裝害者倒是裝得來勁。

他手指搭在方向盤上,徐徐敲擊著,像是緩了好一會兒笑意,才把話說完:“是我得逞。”

“不過看樣子,昨天伺候得老板不是很滿意。”

漫: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
“……”

*

今天趕回去,正好能吃頓晚餐。

漫吃了些沙拉,這才起整理著明天的劇本。

這場戲有些難,一連兩個發高.推上去,漫正在琢磨狀態。

干起事兒來就很專心,直到給劇本分好段落,把臺詞背得滾瓜爛,才發現,男人不知何時從后方抱住了自己。

他的下就擱在頸窩,也不知道在嗅什麼東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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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凜道:“用不用幫你對戲?”

“不用,”說,“我覺自己可以。”

說完,又側頭看他:“你不看劇本嗎?要不要我幫你?”

他笑著搖頭,“我沒劇本了。”

這麼一說,漫想起什麼似的,道:“你最近怎麼好像都沒工作了?”

他溢出道不太明顯的氣音,不置可否:“專心養你。”

“我不用你養,我自己可以,”漫唔了聲,故意道,“葉老師該不會是糊了吧?以后不會要我扶持他吧?”

“嗯,”他隨意應著,呼出的氣息就灑在耳窩,“沒老師紅。”

漫嗤了聲,從桌上撈起手機,打開他的微博頁面,去看某當紅頂流的

想說的話被打斷,把頁面放到他面前:“分我一半。”

“都給你,”他說,“我都是你的。”

漫想了想:“那倒也不必。”

“……”

科打諢結束,漫這才想到自己的正題:“是最近的劇本你都不喜歡嗎?”

說完又回過,戲很足地挑了挑他的下:“喜歡什麼樣的?到時候老師給你介紹。”

頓了頓,他這才道:“沒,后面不接工作了。”

漫怔住,開了十來分鐘的玩笑也漸漸收起。問:“怎麼啦?”

“沒怎麼,”男人又手,把玩起的頭發,淡聲道,“等電影播完,所有合約到期,就退圈了。”

他說得輕描淡寫,其中話題的威力卻非同小可。

漫驚詫地看了他好久,反應了半天他不是在開玩笑,這才道:“為什麼啊?”

“沒什麼意思,”他照例這麼說著,“遇到你之前就計劃要退了,《浮生舊年》原本應該是我的最后一部劇。”

圈其實是個意外,大一那年,他在軍訓時恰好遇到前來挑選演員的施南宏,他疲于應對各方隊生的頻繁送水,于是點頭,同意前往劇組試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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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來就這麼演了下來,他發現在表演里,他能找到難得的安寧和歸屬,與施南宏的合作結束,便被更大的公司看上。

后來那圈的第一份經紀合約,了他人生中的第三次被利用。

也說不清漸漸是怎麼厭倦的,表演仍舊是他的信仰與歸屬地,然而卻看夠了圈的各種黑暗與沼澤,再加上這麼多年,該拿的獎項也早已拿夠,沒什麼迫切想實現的目標,也沒有值得他留下來的人。

于是就想,早些走吧。

到時候自己退到某個不知名的山林,再在某個平凡而無需繼續的日子,或許會選擇結束一些東西。

但遇到之后,又覺得,活著也好。

“遇到我之前就想退圈……”漫思考著那句話,“那遇到我之后呢?”

葉凜看著

“你想我留下?”

他把話題拋給,而眨了眨眼,一時不知該怎麼接話。

葉凜:“畢談一直想讓我留下,但如果不是答應老師會再演幾年,演藝生涯應該會結束得更早。”

他時常在想,圈以來一座接一座令人艷羨的獎杯,或許是他的環,然任何事都有兩面,或許,過早地得到一切,也讓沒有挑戰的人生,變得愈發乏味。

以前常說一切在他眼里都很無聊,其實并非他主觀,也許從他出生開始,命運就已經決定好,給他什麼,而又拿走什麼。

漫:“畢談也沒能讓你留下?那你后面不是拍了沙冰嗎?”

“那是為了追你。”

撇了撇功被他帶走話題:“你搞得還的樣子呢。”

不知想到什麼,他垂了下眼:“那時候天天看你跟邊賀互。”

“……”

不對,等等,話題是怎麼轉到這兒的?

漫難以置信地看著他:“你好醋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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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麼久遠的事都記得?

如同不想輕易結束這個話題,他還有問題要問:“你有沒有喜歡過他?”

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,漫真想把這個片段給觀眾看看,大家眼里云淡風輕的葉頂流,是怎麼變得這麼斤斤計較——

漫覺得這問題問得蹊蹺:“我要是喜歡他,我們不就在一起了麼?”

“……”

葉凜結滾了下,發現即使過去這麼久,談及這個話題時,還有一不自知的張。

“他后來跟你告過白?”

漫想了想:“好像是吧,我拒絕了。”

“什麼時候?”

“那我真不太記得了,好像就是那次皮劃艇前后吧,”漫說,“我那時候工作真的好忙,沒閑工夫想那些。”

“好了,”避免他再繼續問下去,漫安地親了下他的角,“我去洗澡了,頭發上都是你的醋味兒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”

洗完澡出來,漫發現他還坐在原位。

不過這次是在看的劇本了。

漫連忙走過去,看他皺起的眉心:“怎麼?我人分析沒問題吧?”

“是好的。”他說。

“那你為什麼皺眉?”

“我還在想邊賀,他告白比我還早?”

“……”

漫又拎起沒吹干的頭發聞了聞。

葉凜先于開口:“又沾到我的醋味了?”

笑嘻嘻:“你怎麼知道。”

“那你看看這里沾到沒有。”

下一秒,被人抱到桌面上,他滾燙的吻就落了下來。

男人的舌尖長驅直,帶著無法反抗的兇猛意味,齒關被撬開,舌尖被人吮到里勾纏,他按住的后腦,迫使二人更深的合。

不自地哼了聲,這才回過神來似的,一把推開他。

葉凜角還掛著的水漬,一時有些怔然。

漫越想越氣似的,氣呼呼地指控:“你別給我搞這個!什麼意思,每次都到一半就停、到一半就停,那你不如別開始!”

“每次把我搞得好半天平復不下來你是不是很滿意!”雙拳,“我也是個正常的年人!!”

“……”

沒想到是因為這個生氣,男人手臂撐著桌臺,忽而笑了。

里的腎上腺素還沒消退:“笑個屁你笑。”

這次一定會維護好自己的尊嚴,以免這人掀云覆雨之后又施施然離開,搞得好像很那個什麼似的。

漫作勢就要下去,被人重新按回桌面。

漫:“我告訴你,不可能——”

與此同時,他也靠了過來:“之前不是故意,是怕沒辦法給你留下很好的驗。”

葉凜:“所以我今天學了一些。”

嗓子口有些發干:“……學了什麼?”

葉凜俯,輕輕啄了下角,聲音很低,似乎帶著蠱人心的意味:“手還是,選一個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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