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傻子不會把我們招出來?”
駕駛座上的男人不屑地輕笑出聲:“你就別杞人憂天了,我都理妥當了,再說了那群蠢警察查到的那小孩我們又沒玩兒過。”
長夜漫漫。
疑竇重重。
.
第二天一早,自己戲份剛剛殺青的夏南枝破天荒得鬧鐘都還沒響便自然醒了,而且醒來后便了無睡意。
這對夏南枝來說倒是件新鮮事,一直以來睡眠就淺,睡眠質量不好于是睡覺時間便長,而拍戲消耗又大,本以為這次會睡到下午才醒來。
百思不得其解,夏南枝只好把煙癮歸咎于昨天突然對“手腳”的紀依北上。
在床上呆呆躺了十幾分鐘也沒想明白昨天紀依北為什麼突然風。
最后只好從被窩里出手,給申遠打了個電話。
“阿遠,之前你跟我提過一個心理醫生,聯系方式還在嗎?”
大白天被人饒了清夢的申遠聽了這句哈立馬被打掉所有瞌睡:“怎麼了?你最近噩夢更嚴重了?”
申遠知道夏南枝常常做一個關于火災的噩夢,但不管怎麼問都不說緣由。
而公司特別重視這個有潛質的新人,當初特地給找過心理醫生,只不過被拒絕了。
夏南枝隨意地把碎發用發帶束起:“沒有,我最近沒怎麼做噩夢了。”
“真的?”
“假的。”夏南枝頓了頓,又說,“我就是想看看有沒有用,萬一治好了呢。”
萬一能讓從那場火災中的影走出來呢?
萬一能真正拋下一切霾認認真真去追紀依北呢?
萬一……真能和紀依北在一起呢?
這種事不能深想,容易陷進去,夏南枝生地打斷原先的思路,便聽電話里頭的申遠興高采烈。
“你堅持去當然有用啦!我把微信推給你啊!”
掛了電話,夏南枝申請了心理醫生的好友添加,沒過幾分鐘便通過。
還沒等打字,一條新消息便發送過來。
【夏小姐,你經紀人以前跟我提過你的基本況,反復同樣的噩夢與大腦中的潛意識切相關,是可以得到治療的。】
夏南枝掃了一眼,便與約下時間。
作者有話要說: 想快點到真正的高部分!今天雙更!
☆、鈴聲
暈了一個晚上的陳冠明終于醒過來, 這才發現自己被電暈的幾個小時簡直變了天。
他雙手還被銬著別在病床上, 門外兩名警察守著, 眼前的椅子上坐著一個男人,十分懶散地翹著二郎。
紀依北一只手撐著頭:“陳冠明,有人揭發你涉嫌猥\, 你有什麼要說的嗎?”
到了這一局面,陳冠明也一點不怵,果真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爹份似的嚷嚷開來:“知道我爹是誰嗎你就敢抓我!?”
紀依北瞥了眼站在門外的兩個警察兄弟, 視線重新落回陳冠明上。
這人雖然有一米八幾的高個子,一頭棕發大概是刮了滿滿半瓶定發噴霧,又經過昨天的“摧殘”,非常不面地垂在額際。
全上下每個部位像是都囂著自己富二代的份, 而除此以外, 這人就像是一個空皮囊一般。
紀依北眉挑著,瞬間浮出幾分紈绔氣,他戲謔問:“就你有爹啊,知道我爹是誰嗎?”
這反應完全出乎了陳冠明的意料,一時間都拿不準眼前這人到底是什麼份, 于是他小心翼翼開口:“這位警你貴姓啊?”
紀依北懶得再跟他扯皮。
“4月15號晚上,也就是前天,你在哪里?”
“不是, 警,你爹說不定跟我爹還認識呢。”陳冠明不放棄認親,又問, “對了,我爸呢,我出了這麼大事他都沒來?”
紀依北簡直被眼前這人的智商徹底折服了。
他冷眼看他一眼,用筆在白紙上敲了兩下:“回答。”
陳冠明在他的眼神下終于規矩了一些,回答道:“前天晚上,應該在家吧。”
“我們查過你行車記錄儀,當天晚上去過江邊,去那里干什麼?”
“嘿,我說警,你這不是詐我呢嗎,都查到了還問。”陳冠明仍然嬉皮笑臉。
紀依北冷瞥他:“這不是詐出你撒謊了嗎?再說一遍,回——答——”
“跟我一個床伴兒去那玩玩,至于玩什麼還需要我詳細說嗎?”
這個昨天夜里他們的確查到了,4月15號九點半,江邊大道口的監控的確拍到一個高挑人超游艇方向走去,但不是和陳冠明同道。
監控沒有拍到陳冠明的蹤跡,但通過行車記錄儀可以知道他抵達的時間是晚上八點。
所以目前一個合理的猜測便是原先那天星星會被帶去那里,但是由于石子的那通電話,福利院又臨時急帶回了星星,而此時已經抵達了陳冠明只能來了以往的床伴兒。
“在游艇?”
陳冠明倏得一愣,顯然是沒有料到已經查到那了。
沒等他新找什麼借口,紀依北便說:“別說那游艇不是你的,已經采集到你的指紋了。”
陳冠明被子底下的拳頭登時攥,后頸的神經繃。
“你們這些人平常難道不跟朋友們一塊兒在游艇上聚個會嗎?”
陳冠明面像是刷了石灰一般,腦海中一片慘白,卻不再開口說話了,全都繃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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