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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紅玫瑰與槍》 第144頁

“那你去忙吧,不用管我。”

紀依北笑起來:“不罵我忙工作不理你?”

夏南枝瞇起眼:“哥哥我發現你從前對我的誤會很嚴重啊,我什麼時候是這種人了。”

可惜夏南枝以前還真是這種人。

還記得小時候就經常埋怨父親只忙工作,只是現如今漸漸開始理解了,也就不會再發這種脾氣。

紀依北拎了拎的鼻子,頗為寵溺:“那你回家去嗎?”

“不回,就在這待著。”夏南枝捧起他的臉啾咪一口,“給你隨時補充能量,你去忙吧。”

紀依北簡直是被哄得一愣一愣的。

真是……要死在手里了。

其實現在紀依北當真是一步都走不開,幫夏南枝擰開一瓶礦泉水放在沙發邊就又急匆匆地走了。

.

正午時分,付局接到了一個來自公用電話亭的電話。

“付燁明!”電話那頭的聲音咬牙切齒,喊付局的名字,“你是不是以為這局里面我只有你一個眼線!”

付局心頭一頓,心道:完了。

“居然連你也背叛我!我一句話你兒就會喪命,你還敢騙我!你信不信我一槍崩了的腦袋!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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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別!不要,你別傷害……求你。”

那頭冷哼一聲:“你背叛我的時候就該想到這下場!想要留你兒的命,只有一個方法——”

“什麼……”付局的聲音巍巍,完全沒了平時的威嚴。

電話那頭是魔鬼。

“殺了紀依北!”他聲音沉著冷靜,甚至出一的興,“就在警局里,拿你的槍殺了他!”

付局的瞳孔急劇收,面灰敗沉郁,憤怒的緒在口回

“……你真的是瘋了!”

“別廢話!你兒的命和那小子的命你自己選吧!”

長久的沉默后——

“我答應你……”

掛斷電話,付局又被迫著將形耳機塞進耳朵孔,打了電話讓紀依北過來。

五分鐘以后,紀依北著額頭大步進來,他忙得焦頭爛額,又被付局臨時了過來:“什麼事啊,付局。”

“查得怎麼樣了?”

紀依北一言帶過:“大概已經搞清前因后果了,只是還沒查到藏地。”

在他眼里,在目前的境地中,付局大概算得上不能過多的朋友,所以他手中的關于付局的線索也就遲遲沒上去,只打算等真正抓住了兇手再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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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當初夏隊查這件案子時我跟他說過,別再查下去了,再查下去一定會遇到危險,現在我也這麼跟你說,依北,我看著你長大,這案子真的不能再查了。”

紀依北:“總得有人去查,也總有人能查出來。”

他聲堅定,眉宇中的正氣讓付局恍惚間覺得十分陌生,回想了半天才想起來,職第一天他去拍工作證,那上面的照片就有這種正氣。

這麼多年,第一張工作證他也沒有丟仍然放在屜里,照片還是他二十幾年前的模樣,卻唯獨忘了這正氣。

如今在他上早已找不到半點蹤影了。

他突然想起那時候夏英霖也是這麼跟他說的——“再難再苦這事總得有人做啊!”

耳機里傳來梁清尖銳的聲音:“跟他廢話什麼!開槍啊!”

付局被紀依北的那句話震得氣回腸,好一會兒才回過勁來,走馬燈似的回憶起自己剛進隊里時的日子。

當時他是隊伍里唯一一個從鄉下考上來的刑警,普通話還說不標準,是夏英霖教他怎麼破案、還教他普通話。

那時候的他滿腔熱,一遇到案子就激,破案后看到家屬的笑容便覺得什麼都值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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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次他因為他的失誤差點耽誤了援救,人質差點因此喪命,那段時間他消沉了許久,甚至想,也許自己不當警察才“為人民服務”,省得拖累了大家。

后來是夏英霖帶著一盆害人家屬為了謝他送來警局的盆栽,跟他說了好多好多話才讓他重新振作起來。

再然后呢——

兒就被診斷出先天心臟衰竭,他誰也沒說,正巧這時候有個案子有個暴發戶托他抬抬手幫個小忙,給了他20萬現金。

那時候的付局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錢,又加上那時候兒的況,他幾乎控制不住地收了賄。

然而東窗事發,夏英霖很快發現了那案子的錯,重新翻了案也知道了他賄的事,雖然并沒有把他報上去,但那20萬卻被人要回去了。

兒急需治療費用的關頭,是原以為已經犧牲了的梁清找到的他。

于是從此踏上了一條錯路。

梁清的聲音還在回,付局回神,不地拔掉耳機,起走到紀依北對面。

“其實他的信息我很早就在檔案室給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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紀依北一愣。

“就是……”

砰!

一顆子彈穿過局長辦公室的玻璃,貫穿付局的心臟,鮮難以抑制地飆濺出來。

付局張著,窗外的風呼呼灌進他里。

他啞了聲音,那個沒有說出口的名字被吹散在風中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就是辣麼巧!

☆、措手不及

砰砰砰!

三顆子彈, 玻璃瞬間碎了渣渣, 紀依北飛快地在地上打了個滾靈敏地把自己藏在擊死角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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