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坐吧。”宋郁指了指沙發,明知故問道,“你也看到熱搜了?”韓晉和蘇音這事就是要放到明面上來大肆宣揚才有效果,宋郁知道瞞不住周雁輕,也沒想瞞著。
周雁輕雙手握拳藏在背后,剛才在外邊他已經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,他以為自己可以很平靜的面對,可當他直面宋郁后那些樹立起來的外部偽裝就全部瓦解了。
他調查了幾個月,歷經了兩世,一直在試圖剖析韓晉和孟士屏害死宋郁的機。為錢、為名、為,他設想了幾乎所有可能,但總是有些事缺乏邏輯說不通。直到方才,他收到了微博的熱搜推送信息點了進去,看完“胡說八卦”發出的那篇頭條文章,他忽然茅塞頓開。
是了,如果韓晉因為姐姐的死而遷怒宋郁,他是為了報仇故意接近宋郁就說得通了。或許,不僅僅是報復,正如網友所猜測的那樣,韓晉和他姐姐一樣,對宋郁有著變態的慕,他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滿足自己瘋狂的私。
回想起在海島上第一次面以來,韓晉對宋郁那種越來越不掩飾的虎視眈眈的眼神,以及韓晉質問自己是不是喜歡宋郁時那鷙的模樣還有咄咄人的警告,再加上此前韓晉對自己的針對與陷害,周雁輕愈加確認這個猜想是對的。
周雁輕的心理五味雜陳,各種緒都膨脹到了極致,憤怒到極致,心疼到極致,難過到極致。作為一個正常人,他無法理解怎麼會被扭曲了變態的私,扭曲了殺人的繩索。
明明待在暖氣充盈的室,周雁輕卻抖的厲害,他用牙齒咬著下才不至于讓自己發出嗚咽的聲音來。
宋郁沒想到周雁輕反應會這麼大,他能覺得到周雁輕比他本人還憤恨,還難過。他著周雁輕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模樣,心里很不好,他想抱抱周雁輕,讓他想哭就哭,可時機不適合。
宋郁繃著牙關沒有吭聲,沉默地點了一煙,完了煙,周雁輕的緒也稍稍穩定了下去。
他把煙頭碾滅在煙灰缸里,這才開口道:“孟哥就是來聊這事的,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跟韓晉解約,咱們還不用付違約金。”
鬧中靈一閃,周雁輕突然意識到了某些事,詫異地抬頭:“那這個熱搜……”
宋郁笑了笑:“我讓柴哥弄的。”
看完熱搜后周雁輕就陷了緒的泥濘當中,本沒法靜下心來思考,這會兒聽到宋郁這麼說,他突然就冷靜了下來,腦子也重新運轉起來。
回S市的前一天晚上,宋郁說“不會讓韓晉簽約”時難道就有這個計劃了?所以他早就知道了?
也對,蘇音已經死了四年了,和韓晉自小就分開,在戶籍上早已不是姐弟關系,除非有人刻意去查,否則本不會有人發現。
宋郁知道周雁輕在想什麼,但并不想解答,他定定地看著周雁輕:“你忘了之前答應了我什麼嗎?”
周雁輕茫然地看向宋郁。
宋郁嘆了口氣,坐近了一點抓起了周雁輕的手,認真地看著他:“只把這份工作當實習任務去完。”
“我……”周雁輕遲遲沒有說話,過了許久終于屈服在宋郁懇切的目下,輕聲說,“知道了。”
“嗯,剩下的事都給我吧。”宋郁滿意地笑了,生地轉移了話題,“劇本我看完了,給你提了點建議,要看看嗎?”
周雁輕低著頭,他明白宋郁是在轉移他的注意力,思忖了兩秒才佯裝出興的笑意:“好啊,我看看。”
宋郁直接把自己的平板遞給了周雁輕:“直接在你的文檔上做了修改,我用的是紅字,只是我個人的淺薄意見,能參考的話就參考一下。”
“好。”周雁輕接過平板,“那我先出去了。”
“嗯,去吧,也快到下班時間了。”
周雁輕慢吞吞地起,到門口的幾步路走得異常艱難,走到門口的時候他還是頓住了腳步,回頭問道:“宋老師,以前……以前你知道這事嗎?”
多久以前?
知道什麼事?
雖然周雁輕問得模棱兩可,但宋郁回答得很干脆,他搖頭:“不知道,柴哥剛查出來。”
不知道……
周雁輕默念著這三個字走回了自己的辦公桌。
呆坐了會兒就到了下班的點,周雁輕沒什麼神地再次走進宋郁辦公室,問他什麼時候下班。
宋郁說有點事還要理一下,晚點再回去。
周雁輕想起昨晚宋郁失魂落魄地跑去他那里的模樣,憂心道:“要是還做噩夢的話,就去我那里吧。”
宋郁一腔沉甸甸的心事驟然一掃而空,心突然變得格外好,就像黑漆漆的屋里開了燈,就像沉沉的天空蹦出了太,他笑了笑回答:“好。”
所有人都下了班后,整個公司像被按下了靜音鍵,唯獨寒風刮過與樓發出的哨子似的聲音格外清晰,細聽之下竟有點凄涼。
宋郁不為所,閑適地倚著沙發看書。周雁輕下班前給他跑了一壺花茶,他一邊品茶一邊看書,還愜意。
半個小時候,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慵懶時。
“怎麼還沒走?”孟士屏倚著門明知故問。
“你怎麼也沒走?”宋郁反問。
“接了一下午電話。”孟士屏回答,“剛剛才忙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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