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承衍似乎還想要通過語言刺激到薑離,讓能夠記起自己,一旁的穆如煙也覺得突然發生這樣的事太過讓人難以接,隻能在一旁勸許承衍。
傅斯臣算是這整個事件中最冷靜的一個人,他看見紀冷初的目有些不太尋常,而且薑離突然失憶這件事,也太過詭異,不由得向前一步,握了握紀冷初的手。
察覺到傅斯臣的作,紀冷初不由得抬眸看了一眼,發現傅斯臣墨的瞳眸正在凝視著自己,不輕輕蹙了蹙眉頭。
傅斯臣卻用隻有兩個人才能看得懂的目,朝著紀冷初定定的凝視了一眼,隨即點了點頭,提步來到許承衍邊。
“我們出去說。”
許承衍有些怔楞,也有些不知所措的抬頭看了傅斯臣一眼,最終也沒有說什麽,隻是用無措的目深深的凝著病床上的薑離,最後跟著傅斯臣離開了病房。
一同離開的,還有穆如煙。
病房,此刻隻剩下了紀冷初和薑離兩個人。
紀冷初就站在床尾的位置上,擎著一雙宛若古井般幽深澄澈的眼眸,直直的凝著薑離,帶有穿力的目像是要將整個人都看穿一樣。
在這樣的目直視下,饒是薑離沒有和紀冷初對視,也能有種如芒在背的覺。
白,病房死寂一般的雪白。
靜,空氣中死寂一般的安靜。
終於,在這樣無聲的對峙中,薑離慢慢抬起頭來,隻是的眼中,再沒有之前在麵對許承衍和眾人時的茫然和無措,反而變得和曾經一樣,深沉而又寫滿故事。
四目相對,紀冷初的眼中並沒有驚訝。
薑離角掛起一抹慘然的笑。
“你是怎麽發現的?”
不過前後才一個小時的時間,連許承衍都沒有發現的事,居然被紀冷初發現了。
或者說,從最一開始,就沒有真的相信自己失憶。
是了,自己是裝的。
沒有失憶,沒有狗,隻是因為自己想要這麽做。
紀冷初微微停頓了一下:“原本還不確定,現在確定了。”
畢竟,失憶這種事隻是懷疑,沒有證據的況下,也不會妄下定論。
薑離聞言微微一愣,進而苦笑:“你都不問問我為什麽麽?”
紀冷初搖了搖頭: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,我可以給你意見,但不會幹涉,就像當初你打算離開,我去找了你,也沒有強迫你留下,我隻是說了我該說的話,最後的選擇,還是你做的。”
薑離垂了垂眼眸:“小初,你真的和從前我剛剛認識的那個你,完全不一樣了。”
從前……
紀冷初的目微微悠遠了一瞬,但也僅僅隻有一瞬。
“人都會變,同樣的,你也不是當初我認識的那個薑離了。”
說完這一句,紀冷初不向後退了兩步:“我答應過許承衍,不會讓你有事,現在我做到了,接下來的路是你們的,選擇也要你自己做,我不會拆穿你,傅斯臣也不會。”
說完一句,紀冷初隨即轉朝著門口走了過去,薑離下意識的想要開口住紀冷初,然而話到了邊,卻被他生生的咽了回去。
為什麽?
為什麽明明當初紀冷初在知道了自己是傅慎遠派來,有意接近的時候都沒有覺得兩個人越走越遠了,反而現在卻覺得,他們之間有著一條無法逾越的鴻,再也回不去了?
病房外,許承衍整個人似乎很挫敗頹廢,蹲在椅子旁邊,卻不肯坐上去,隻是深深的弓著腰,雙臂抱著頭,整個人像個孩子一樣,讓人心疼不已。
穆如煙就站在許承衍的麵前,似乎想做些什麽,又什麽都坐做不了。
紀冷初拉開病房的門,一眼就看見了站在病房門口最近的傅斯臣。
紀冷初朝傅斯臣走了過去,一旁的穆如煙和許承衍聽見聲音也都湊了過來詢問。
“怎麽樣?”
紀冷初抿了抿,隻是輕輕搖了搖頭,卻什麽都沒說。
許承衍眼眸閃著,再一次衝回了病房,而穆如煙隻是歎著氣。
“小初,這次謝謝你和傅斯臣的幫忙,你們也累了,該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了,接下來,想必許宴那邊不會安穩,而且薑離雖然被送回來了,但是這當中的事太過古怪,你們要小心。”
“好的,穆伯母,我們先走了。”
傅斯臣一手扶著紀冷初,朝著穆如煙禮貌的點了點頭,隨即便帶著紀冷初離開。
回去的路上,紀冷初似乎是真的很累,一直閉著眼睛,皺著眉頭。
傅斯臣看見這幅樣子,心髒不控製的就是一揪。
“小初……”
低低的喚了一聲,傅斯臣隨即騰出一隻手來牽住紀冷初的手,紀冷初雖然沒有睜眼,但卻還是開了口。
“我沒事,隻是覺得有些累。”
是真的突然間覺得好累。
一直以來,都那麽積極努力的活著,但是老天爺似乎總是不讓安穩。
每一次,當覺得安穩的日子要來了,就總會有讓人不安穩的事發生。
沒有問薑離為什麽要假裝失憶,但總歸也會猜到幾分。
雖然紀冷初沒有說明,但傅斯臣卻能夠懂得心中所想。
握著紀冷初的手微微用了用力:“別想那麽多,好好休息,一切有我。”
是啊!
他們和許宴之間的事還沒有了解。
“嗯。”
聽傅斯臣說完這一句,紀冷初的紛的心也不慢慢安穩了下來,或許是真的很了,索閉著眼睛,在車上就追睡了過去。
這一覺,紀冷初也不知道睡了多久,等到醒過來的時候,發現自己正躺在房間裏。
悉的房間,悉的被子,旁卻沒有傅斯臣的味道,就是說,他回來之後,就沒有休息。
想著,紀冷初不有些擔心,隨即套上件服走出房間,剛剛好聽見傅斯臣書房傳來聲音。
傅斯臣的書房距離臥室並不遠,紀冷初輕手輕腳的走在地毯上,靠近著。
“爺,是我不好,昨晚是我沒有照顧好,差點發生意外,之前也是,傅氏集團那幫人來的時候,我也沒有保護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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