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文淵一點都不客氣。
把能代的人,能代的事,一個不地舉報出來。
阮正英,陳楓,季康,關南,池子昂……這些一個都沒跑,全都是季文淵的幫兇。
甚至連萬景勝,賀都幫了忙……
最早在醫院,萬景勝收拾季文淵,也不過是演給看的一出戲。
賀更是臨時倒戈,因為萬小婷懷孕了,告訴賀,文淵哥哥不追回老婆,就不讓寶寶跟賀家姓……
合著這群人,都是季文淵一伙的,幫著他騙自己!
方璐越聽越心寒,越聽越火大。
抓著口襟,覺周圍都是冷空氣,有一種眾叛親離的悲涼。
這麼多“親人”,找誰去算賬啊……
方璐有火無發,憋啊憋,差點憋出傷。
最后氣得,直接哭了出來。
咧著,發著“嗷嗚”的啼哭。
季文淵一見,趕哄老婆。
他把方璐抱到自己上,給著眼淚,溫地哄著。
“璐璐,是老公不好。那時候,不是沒辦法了,想要追回你,……其實我真的沒錢了,也不全是騙你的。好璐璐,不哭了,老公的錢拿回來,都是你的。”
方璐越聽越生氣。
頭埋進季文淵懷里,哭得更大聲,鼻涕眼淚故意往季文淵上,可是了也不解氣,于是更使勁地哭。
季文淵手腳慌地拍著,哄著。
比哄歲歲的時候,認真多了……
那邊躲避戰火的歲歲,本來沒想參與到爸媽的戰爭中。
可是媽媽哭得也太大聲了。
他耳朵堵上都聽得見。
沒辦法,小家伙翻出圍欄,小屁一甩一甩地跑到方璐邊,抱了媽媽。
“媽媽~~你怎麼~~又哭?~~”
方璐一聽,停頓兩秒。
一想到被孩子嫌棄了,更加懊惱,哭聲比剛才更大了……
季文淵把按在懷里,輕輕地拍著的背。
然后給小崽子使了個眼,朝他揮了揮手,示意他哪涼快哪歇著去。
歲歲小咕噥咕噥了半天,沒吱聲,顛顛地跑開了。
季文淵哄了好久,方璐才平靜下來。
吸了吸鼻子,手到茶幾上,扯了幾張紙巾出來干凈鼻涕。
方璐癟著,鼻頭紅通通的,眼睫上還掛著淚花,滿臉的委屈。
季文淵心疼地抱著。
“都是老公不好,以后再不讓你傷心。錢全都上,每個月你給我零花錢,好不好。”
“不好!”
方璐抹了抹眼淚,里嘟噥著,“零花錢都不給你!”
像個大傻子似的,被這些人蒙在鼓里。
又不能找外公,婆婆去算賬!
只能把氣撒在季文淵上。
方璐重重地哼了一聲,接著站起來,拿了張小馬扎過來,放在沙發前面。
“你,坐這兒!”
方璐指著馬扎,朝季文淵揚揚下。
季文淵不敢反駁,乖乖地坐了過去,快一米九的個子,憋屈地坐在小馬扎子上。
兩條長無安放,曲著膝蓋,折難的角度。
方璐坐在沙發上,雙手抱,一臉審視地盯著季文淵。
“你現在還有多錢?”
“……”
這問題,怎麼回答……
季文淵被方璐為難住。
直接告訴,花不完的錢,是不是有點過分……
他猶豫著,怎麼把錢一下,不至于說出來嚇到。
可是方璐本不給他胡編的機會。
抓起抱枕丟給季文淵,“快說,別想著編瞎話!”
季文淵單手抓住抱枕,抱在懷里。
他輕咳一聲,把自己的財產簡單地給方璐代了一遍……
說了快一個小時。
方璐張得快能吞下蛋。
這個混蛋,怎麼能有錢這個狗樣子!
要是說,男人有錢就變壞。
季文淵這個狗東西,怕是爛到了!
季文淵看著方璐又驚又氣的臉,蹲到面前,握住的手,乖乖示好。
“老婆,這些錢,我已經立好了捐贈合同。明天去千字,這些就是你和兒子的了。
以后你不要我,我就是窮蛋,什麼都沒有了。我是家里吃飯的,過得好不好,全憑你們娘倆的意。
我什麼都不想要,只想留在你邊,每一天都能見到你們娘倆,就知足了。
老婆,你能實現我這個愿嗎?”
季文淵頭枕在方璐上,輕輕地蹭著,低聲說著話。
方璐看著季文淵的黑發,手舉在半空中,遲遲沒有落下。
知道,他們分不開。
不只是他,離不開們,其實和歲歲,也一樣離不開他。
既然分不開,又何必揪著些過去的事,平添煩惱。
方璐糾結了很久。
最后半空中的手,放了下來。
落在了季文淵的發梢。
……
得到老婆的寬容理解。
季爺第二天就從黑名單里放了出來,意思意思了點罰款,接著就拿回了自己的財產。
不過這事,沒對外公布,連季康都不知道。
季文淵的豪宅依然著封條,他甚至都懶得去扯開。
安心地賴在方家。
把這里當自己的家。
從黑名單里放出來的第二日。
季文淵就帶著方璐,去到風喬建筑那幾間破舊的辦公室。
池子昂此時正悠哉悠哉地打著游戲。
聽到門被人推開的聲音,他正想責備,可是一看居然是自家萬年不上班的老板。
后面還跟著連自己是老板娘都不知道的老板娘……
池子昂一見,嚇得蹭一下站了起來。
他也不敢直接問,萬一泄了老板的底,這個睚眥必報的瘋批,怕是不會給他好日子。
池子昂呵呵笑了兩聲。
正準備打招呼。
可是話還沒出口,就被方璐搶了先。
“子昂,你們老板的狗,還活著嗎?”
“活,活著……”
池子昂目轉向季文淵。
這狗,不活得好好的嘛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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