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宴辭對上李公公的眼神,一臉莫名:“你這是什麼眼神,朕又不著急。”
要著急也是那姑娘急,他急什麼。
李公公連忙低著頭道:“是老奴的錯。”
想必陛下是知道鄭七姑娘不能這麼快宮,所以心氣都不順了,他們這些近伺候的,最能懂得主子的心思。
謝宴辭神懨懨,擺了擺手:“下去吧。”
李公公行一禮,躬退下去。
瞅瞅,因為鄭七姑娘不能這麼快宮,陛下都不要人伺候了。
不過他現在也很佩服鄭七姑娘,還未宮就牢牢抓住了他們陛下的心,這日后若是了宮肯定將陛下迷得邁不住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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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時,章氏給老夫人請完安回來,見定國侯在那烹茶,章氏走過去,笑道:“老爺這是從哪里得到的好茶?”
昔日,章氏與定國侯也是因茶定,定國侯茶之事,在京城算不上什麼。
茶香裊裊,定國侯神儒雅,道:“陛下賞的。”
章氏一聽就樂了:“陛下還知道老爺您喝茶。”
說起來,因著定國侯茶,所以府上大小姐跟四小姐許配人家的時候,對方家都會送些好茶給定國侯,也算是對岳丈大人的一點心意,倒沒想到陛下也會送茶給定國侯。
定國侯被中了心思,板著臉道:“陛下算有心了。”
章氏忍不住笑:“這還不算有心,老爺你以后可別跟陛下對著干了。”
不管帝王手段怎麼樣,他都將江山治理得很好,章氏覺得定國侯就是想法太迂腐了些,所以兩人不怎麼合拍。
定國侯低聲應了。
他也沒打算繼續跟帝王對著干,萬一把人氣出個好歹,他兒還不要守活寡。
章氏在他旁邊坐下來,輕聲道:“這都過了幾日了,老爺你還不檢查書臣跟凝凝的功課?”
定國侯對兄妹二人的功課是很上心的,前段日子是因為宮里有圣旨下來,所以耽擱了,但之后定國侯好像忘了這事。
定國侯興致缺缺道:“檢查什麼功課,最后還不是便宜了旁人。”
鄭姝凝子和不說,琴棋書畫的造詣也遠勝長姐,可只要一想到要嫁皇宮,定國侯這心里就不怎麼暢快。
章氏聽完都想將他踹到書房去了,淡淡道:“老爺要是想要那荷包就直說,別老在那編排陛下,我都聽不下去了。”
定國侯一下子就坐直了子,他想法就這麼明顯嗎。
他是很想他兒為他繡個什麼,但他好歹也是一個侯爺,哪好意思拉下面。
章氏拿手帕了手:“那便與妾無關了。”
在定國侯與兒之間,章氏肯定是偏袒他兒的。
定國侯心塞,想了想,還是面更重要,便宜帝王就便宜吧。
康寧十四年新年,宮里的夜宴非常熱鬧,但往年鄭姝凝沒有去,今年也自然沒去。
只是在夜宴過后,宮里又有賞賜下來,滿京便都知道帝王對鄭姝凝的心意。
轉眼之間便是初二了,往年不管昌王在不在京城,定國侯夫婦都會帶小輩去昌王府住上幾日,但今年肯定是不了。
恰好開國公府有家信過來,長說府上事宜多,今年便不回來了,若是家中弟弟妹妹愿意的話,可以來府上住幾日。
定國侯夫婦商議了一會,就想讓鄭姝凝去開國公府住幾日,免得在府上待著無趣。
鄭姝凝過來的時候杏眼還有些惺忪,向定國侯夫婦福了福,問:“長姐今年是不回來了嗎?”
章氏笑著將頭上步搖扶正,笑道:“陛下登基不久,開國公府是陛下舅舅家,最近登門的人肯定很多,所以今年就不回來了。”
鄭姝凝輕輕點了點頭,也去過幾次開國公府,開國公府的事確實多。
章氏讓坐下,輕聲跟說:“凝凝也許久沒見你長姐了,不如去開國公府住幾日,也當陪陪你長姐。”
鄭姝凝神態清婉,問:“那會不會太打擾了?”
撇開旁的不說,鄭姝凝是很想見見長姐的。
章氏淺淺一笑:“怎麼會,你長姐都在信中說了,你要是去陪,肯定是高興的。”
開國公府是清流之家,鄭姝凝去那,是很放心的,更何況鄭姝悅一直很疼這個妹妹。
鄭姝凝輕聲答應:“那就聽娘親的。”
章氏立馬讓人準備馬車。
聽說妹妹要來,鄭姝悅整理了裳之后,就要親自去府門口接,陪一起去的人是的夫君周子,長得眉清目秀,文文弱弱的。
二人穿過國公府的抄手游廊之后,恰好見如閑庭散步的周子禮。
鄭姝悅笑意微減,周子注意到了,笑著看:“怎麼每次見到兄長都這麼張,不知道的還以為兄長會吃人呢。”
他仿佛一點都不介懷周子禮跟鄭姝悅以前是未婚夫妻的事。
周子禮面容溫潤,看向鄭姝悅。
鄭姝悅儀態端莊的跟周子禮問好:“兄長。”
周子禮將折扇合攏,聲音溫和,道:“二弟,弟妹。”
及近時,周子禮才發現鄭姝悅臉略顯蒼白,皺了皺眉:“弟妹子若有不適,就早些回去歇著吧。”
鄭姝悅搖了搖頭:“凝凝要來府上住上幾日,我這個做長姐的自然要接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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