給一位病人換了藥之后,宋昭抬步往辦公室走去。
卻被后的護士高聲住。
“宋醫生!你醫囑是不是開錯了?!這個病人有甲減,你開的是治甲的甲巰米唑片!” “現在病人吵著鬧著要我們負責!你說這要怎麼辦?” 語氣很不好,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。
宋昭聽得皺起眉來:“我開的是左甲狀腺素鈉片,他同病房的41床患者是甲,你是不是把人搞錯了?” 聽到這樣說,護士臉上閃過一抹心虛,很快被掩飾過去。
“我可不知道這個!反正我是按照你的醫囑來的,現在病人管我們要說法,你趕過去一趟認個錯!” 說著,手就要來拉扯宋昭,宋昭退后半步,沒讓到。
“你不必攀扯別人,電腦里有明確的醫囑記錄,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糾正失誤,向病人和家屬解釋清楚,過后自然有時間慢慢追責。”
聽見宋昭這樣說,那護士不僅沒有一點愧,反倒撒起潑來。
“我不管!就是你醫囑弄錯了,跟我沒關系!” 說著,那護士上下打量宋昭一眼,語含惡意地揣測: “我知道了,你是不滿排班表,所以故意弄出差錯連累我們跟你一起罰是不是?” “你明知道因為你的逞強連累我們全科室都得罪了沈院長,但凡出一點小錯都會被拉出來嚴懲,你還故意弄出這樣的失誤,你怎麼能這麼惡毒?!” 那護士越說越大聲,甚至拉出自己的好姐妹陪著一起造勢,是要把這口鍋往宋昭上扣。
宋昭不多跟糾纏,還有很多工作要做,等到把證據整理好,孰是孰非自然能見分曉。
想走,那護士卻不依不饒,撲上來抓的手腕。
“宋昭!你不能走,給我回來……啊!” 宋昭反手將甩了出去,冷冷看著跌到地上,撞倒治療車,整個人狼狽不堪。
護士抬起頭,看到宋昭冰霜一般的眸。
“本來想給你留點臉面,但我看你是面子里子都不想要啊。”
聲音很輕,每一個字卻又都擲地有聲,聽得人心頭一慌。
宋昭緩緩掃視四周,脊背筆直宛若韌竹,雖然纖細,卻有種令人不敢輕視的強。
“醫囑記錄就在那里,監控記錄也不是擺設,誰還有疑問,現在提出來,我帶你去核實?” 無人敢說話。
收回視線,沒給地上的人一個眼神,宋昭轉離開。
被眾人圍觀著指指點點,那護士自覺丟了面子,盯著宋昭的背影,咬牙從地上爬起來,撿起一瓶碘伏擰開,朝著潑過去。
卻沒想到突然出現的高大男人擋在了宋昭前,一瓶深的碘伏全數潑在了那價值不菲的西裝外套上。
男人回頭,出一雙冰冷的眼眸。
“嘭”的一聲,碘伏瓶子掉在地上,護士朝后退了兩步,被傅知珩的眼神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 此時的沈院長正在監控面前看著這一幕。
對于其他人欺負宋昭,他自然是樂見其的,可誰都沒想到傅知珩竟會突然趕過來。
他戲也看不下去了,當即朝著心外科病區趕過去。
將責任護士訓斥一通后,沈院長小心翼翼地去看傅知珩的臉,語氣不乏諂。
“傅總,實在抱歉,是我管理不當,讓您看笑話了。”
圍觀眾人大驚失。
居然是傅知珩,時常出現在財經新聞上的傅氏總裁,宋昭的前夫! 不是說他已經跟宋昭離婚了嗎?為什麼還會專門過來護著? 那潑了傅知珩一碘伏的護士兩一,險些沒怕得當場暈厥過去。
本章未完,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 傅知珩下西裝外套,隨手扔進垃圾桶里,斜睨一眼誠惶誠恐的沈院長: “你們醫院的職工素質,真是讓我開了眼界。”
沈院長額頭沁出一滴冷汗。
“抱歉,是我管理疏忽,忽略了職工素養的加強,我這讓責任人員停職,還請傅總原諒!” 什麼,停職? 原先那名氣勢洶洶的護士兩眼一翻,一個踉蹌,好歹被旁的人一把扶住了,沒倒在地上。
對于這個決定,傅知珩沒說好也沒說不好,只是看向宋昭,意思是由來決定。
沈院長也瞇起眼睛看宋昭,一方面擔心把自己給小鞋穿的事給捅出來,一方面又在心里琢磨和傅知珩到底是什麼關系。
不是說離婚了嗎?為什麼傅知珩還一副要為出氣的模樣? 宋昭沒去看傅知珩,全程沒有分給他一個眼神,就好像他本不存在一樣。
“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,我還有工作,先走了。”
說著,抬步往辦公室走去。
傅知珩等了一晚上,就是為了跟說幾句話,可卻連看都不看他。
他怎麼能這麼輕易就讓走呢? 連忙上去將人攔住,傅知珩抿,嗓音干:“昭昭,我……” 不等他說完,宋昭揮手給了他一掌,將他打得偏過頭去。
清脆的一聲響,讓在場所有人,包括宋院長都驚在了原地。
宋昭……居然敢打傅知珩? 不是說在傅家卑躬屈膝,是被掃地出門的下堂婦嗎? 誰家掃地出門的下堂婦還敢甩前夫掌? 最詭異的是,傅知珩挨了那一掌,竟然完全沒有要發怒或者反抗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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