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初他們結婚之前,簽訂的婚前協議,熙比誰都清楚。
這場婚姻,其實對周聿深來說,利大于弊,就算最后搞到離婚的下場,他也能得到很多。
這個協議,熙是背著爺爺跟他簽訂的。
要是讓爺爺知道,恐怕還有的鬧。
所以當時自己一個人去律師事務所,把這個合約給簽了。
本來就從來沒有肖想過爺爺的東西,周爺爺能給一個家,這樣費勁心思的培養長大,沒有嫌棄不會說話,就覺得已經擁有很多。
再要,就太貪心了。
離婚的念頭出來時,本就沒有考慮過要從周家拿走一針一線。
熙的眼神十分平靜,沒有半分波。
不用比劃什麼,就已經告訴他,不在意那些東西。
如果在意,也不會提出離婚,會像水蛭一樣,永遠吸附在他的上。
周聿深轉開視線,“那你就試試讓溫迎來跟我的律師團隊打司。”
熙其實不明白他為什麼不肯離婚。
原本想說點什麼,但周聿深已經閉上眼睛,也只好作罷。
翌日。
傅佩來了醫院。
跟陸夫人喝完下午茶過來,臉不是太好。
熙給泡了茶,沒有接,也不準熙放下,就讓這麼端著,站在旁邊。
周聿深現在是躺著不好。
傅佩也不說話,就那麼直勾勾盯著他,眼神讓人很不舒服。
周聿深:“你差不多行了。”
“怎麼?為傷,還不能讓我看看了?” 熙聞言,下意識的看一眼,似有一顆小石子落到心上,不由的激起一漣漪。
什麼‘為傷’。
傅佩:“昕拍個破爛戲,讓熙熙去當替,你就立刻帶著人去。
這下好了,昕從那地上摔下去傷,你也一樣,你故意吧?” 熙一顆心輕輕放下來,原來是這個意思。
傅佩怪氣道:“你還真是做到了有難同當。
不但如此,為了洗干凈小三的罪名,還拉自己的好朋友出來墊背,也不惜給自己腦袋上扣一頂綠帽子,故意制造熙熙和陸時韞的新聞。
你還真是深種,利用一切來現你的深。”
周聿深斜一眼,說:“我看你是腦子進水了。”
傅佩:“我這不是在解讀你的用意嗎?怎麼了?被穿不好意思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