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鈺誠:“不過我倒是沒想到嫂子竟然跟向珩也認識。”
陳京淮:“誰?”
“剛剛對你對峙的那位,第一財經的主編,前不久我還看到他跟嫂子一起約飯。”
陳京淮一臉冷漠:“嗬。”
他喝了酒不方便開車,就了司機。
司機聞到他上的酒氣,默認往別墅開,概因之前有個習慣,那就是陳京淮沾了酒基本都留宿別墅,有盛意照顧他。
到了地方,陳京淮假寐結束睜開眼,往四周一看不冷不熱道:“誰讓你把我往這兒送的?”
司機麵惶恐,“不好意思陳總,我這就調頭去公寓。”
“算了你走吧。”陳京淮打開車門下去,時間不早他也懶得折騰了。
別墅門口,陳京淮不知怎麽,忽然就失去了開門的。
大概是因為他知道,就算開了,裏麵也是黑漆漆安靜死寂的一片,不會再有個人笑靨如花的湊過來對他噓寒問暖。
這個念頭短暫的劃過陳京淮的心間,他煩躁的蹙起眉。
覺得自己真是喝多了。
-
盛意早上刷牙的時候特地對著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臉。
陳京淮有兩顆虎牙,昨晚他就用其中一顆咬破了的角,留下一道小口,過藥,現在有結痂的跡象,但說話時作幅度大,就扯著疼。
擰著眉輕輕了,出來時寧安著眼睛把手機拿給:“有人給你打了好幾通電話,把我都吵醒了。”
“是誰啊?”
寧安了懶腰去洗漱:“好像是你舅媽?”
舅媽?
盛意皺了皺眉,拿起手機一看,竟然打了五個未接來電!
想來是有什麽急事,盛意心裏徒然起來。
是舅舅又賭博被追債了?還是舅媽的錢花了想找要?盛意連忙回撥了過去。
“小意啊!你終於肯接電話了,真是急死舅媽了!”
中年人帶著急急的哭腔,盛意心一沉,耐著子詢問:“舅媽,你先別哭,發生什麽事了,你慢慢跟我說。”
“小飛跟你聯係了沒有?這孩子真是不聽話,脾氣怎麽那麽大!前幾天跟他爸吵了一架,收拾東西就跑了,到現在都沒個消息!”
鄭飛是盛意的表弟,今年剛高中畢業,平時格穩重的,不像是會莫名其妙突然離家出走的人。
“他是不是去同學家玩了?你問過他那些朋友嗎?”
“怎麽沒問?都說沒看到!都怪他爸!你舅舅他就不是個東西,天的就想著賭,這個家都要被他給賭沒了!小飛還要上大學,現在拿不出錢可怎麽辦吶!”
說著舅媽又抹起了淚。
盛意微抿著,低垂著眼睫沒什麽緒的聽發泄。
哭過一陣後舅媽消停了,苦口婆心:“小意啊,你跟小飛兩個打小就親,他現在不知道去哪兒了,舅媽也是急得沒辦法才找上你的。”
頓了頓,試探道:“我聽說你那個老公很有本事,能不能麻煩你幫舅媽跟他說一聲,幫忙找一找小飛?他之前還說想來燕城找你玩兒,想讀的大學也在燕城,這麽遠,舅媽是放心不下他……”
“好的舅媽,你不用擔心,我會幫你找到小飛的。”安好舅媽後盛意立馬就給鄭飛打了電話。
對方接得很快,年輕男生的聲線飛揚:“喂姐,你找我?”
聽著他的聲音盛意微微鬆了口氣,“你在哪兒?”
“我在家啊。”男生說得理直氣壯,又問:“怎麽了?”
“真的?”
盛意麵不改,繼而毫不猶豫的穿他:“可你媽媽給我打電話說你離家出走,找不到你人。”
“啊……”男生懊惱。
“怎麽這樣啊,我都說了我跟朋友出來玩兒,還扯上你了!”
盛意問:“哪個地方玩?”
“就隨便玩兒啊。”鄭飛支支吾吾的。
盛意還想說點什麽,那邊突然有人鄭飛的名字,他急急忙忙掛斷電話:“姐,我這邊有事先不聊了啊!”
盛意張了張口又閉上,到底不放心,又給他發了消息。
得知他的確是在燕城,才又給舅媽回複。
舅媽安心了:“聯係上了就好,小意啊,那小飛就給你了,以後他在燕城讀書,你們倆姐弟又能一塊兒去,就麻煩你多照顧他了。”
“我知道的舅媽。”
盛意略有些頭疼的了額角。
寧安神清氣爽的從浴室出來,見狀問道:“怎麽了,你舅媽找你什麽事啊?”
盛意搖了搖頭,“沒,我表弟來燕城了。”
“那不好,你在這邊也算有了個親人。”
這話說得有道理,盛意無法反駁。
收拾好後出門,直奔陳京淮的公司。
到了風和集團樓下,盛意沒有預約不能上去。
想來有些好笑,跟陳京淮結婚三年,這還是第一次來公司找他,所以別人都不知道的份。
跟前臺商量:“我真的認識你們陳總,我有他電話號碼,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幫忙打一個試試。”
前臺抱歉的看著:“不好意思小姐,我們不能這樣做。”
幾次三番糾纏,前臺也變得不耐煩起來,並且警告如果再繼續,就會保安過來理。
盛意自然不想被轟走,懷疑陳京淮就是故意刁難,明知道沒有預約,雖說讓來公司找他,卻連個見他麵的機會都不給。
正當打算借個手機打自己電話時,後突然響起一道輕快地男音:“嫂子。”
盛意回頭看去,梁鈺誠單手抄兜一臉笑意的朝走過來,“來找阿淮的啊,怎麽不上去?“
“沒有預約。”
梁鈺誠挑了下眉,玩笑斥道:“這些沒眼力見兒的,連你都不認識,你要見阿淮還需要預約嗎?”
盛意淡淡笑了笑。
不怪別人沒眼力見,是陳京淮本就沒給那個為所為的權利。
梁鈺誠:“那你跟我來,我帶你上去。”
盛意沒推拒,跟上他的腳步。
電梯裏隻有他們兩人,氣氛頗有些尷尬。
但梁鈺誠就跟沒覺察到似的,笑問:“嫂子你昨兒是跟阿淮鬧矛盾了?”
盛意心平氣和道:“他沒跟你說嗎?”
“說什麽啊?”
“我們離婚的事。”
梁鈺誠頓時哽住,他沒想到竟然會這麽直白,都不帶遮掩一下的就說出來了。
不由得多看了一眼。
陳京淮的這些朋友中,梁鈺誠見盛意算是見得多的了,以前就覺得脾氣特別,人又溫,典型的賢妻良母型。
想來是看走眼了,人不是沒脾氣,那是礙著陳京淮都收斂著沒表現出來。
現在連陳京淮都不顧了,自然也沒那個義務再藏著掖著當溫順乖巧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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