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點熱。

季聿白又把袖釦解開，袖子往上挽，出帶著表的手腕和一小節彰顯著力量的胳膊，高大的影將林連翹遮住，擋住了想跑的道路。

“還想玩其他的嗎？”

林連翹想點頭，就又聽他說，“一會兒我可能不能保證還能繼續無事發生的陪你玩了。”

明明是很淺淡的話語，林連翹卻從中聽到似有若無的威脅。

下點的腦袋生生止住，林連翹了脖子，有些可憐，“那我們回去。”

季聿白角翹了翹，相當民主地說，“這多不好，你這次出來玩，我要是沒帶你玩痛快了，回去你倒是要生我的氣。”

林連翹能怎麼辦？只能說，“我今天已經很累了，才來第一天，沒必要那麼趕。”

聞言，季聿白就站起來，手握住的手，似乎在擔心臨場逃跑，十指相扣，讓無可逃。

步行了十分鐘，他們回到了季聿白的住所。

門開啟又合上，季聿白開了燈，扭就看到林連翹將後背都了起來，眼睛瞟，不敢看他。

“這麼張幹什麼？我又不會把你給吃了。”季聿白很好笑，一步一步近，林連翹往後退，後背抵在了玄關櫃上，退無可退。

“剛才不氣的嗎？這會兒裝什麼鵪鶉？”

季聿白抬手，將玩得有些散的頭髮別在耳後，大拇指與食指順勢住的耳垂。

“怎麼沒帶耳墜？”季聿白問。

“和……”林連翹張的聲音都有些變調，嚥了一口口水，“和服有些不相配，就取下來了。”

他點點頭，看著不說話。

林連翹只覺得大難臨頭，頭是一刀頭也是一刀，眼一閉心一橫，“對不起，我不該因為生氣你掛電話就故意在沙灘上給你挖墓。”

“那東西就是我弄著玩的，本不算數，我也沒有想著你英年早逝。”

“本原因是你把我的電話給掛了，還是……還是我說了那些話之後，你連回應都不回應，直接把電話給掛了。”

林連翹越說越覺得自己才是害者，明明是他的不對，於是理直氣壯起來，“所以是你的不對，你該向我道歉才是。”

季聿白對自我恢復的能力瞠目了片刻。

好姑娘都會反過來說服他了。

“誰跟與你說沙灘的事兒了？”季聿白沉默了好一會兒，反而笑了，“你說得對，在你說鐘意我時結束通話電話，是我不對，該跟你道歉。”

“你想讓我怎麼道歉？”

林連翹呆了呆，就是隨口一說，也沒想過要怎麼讓他道歉。

赧然說，“也沒真的要你道歉……反正你以後不許突然就掛我的電話。”

而且剛才在沙灘上已經出過氣了。

“就這？”

林連翹點點頭。

太乖了。

季聿白看著都覺得自己是個渾蛋，只想和幹不太乖的事。

“我答應你。”季聿白說，抬手將圈起來，語氣溫和，“你的要求太了，我決定主給你增添一些其他的東西。”

“我能不能不要？”

“不能。”

剝去他上的偽裝，季聿白是個徹頭徹尾的渾蛋。

今天穿著，吊帶薄得要命，還很脆弱，季聿白一手，那吊帶就碎裂開來。

月皎潔，銀華灑下，浪花輕緩和煦地拍打礁石。

林連翹好似變了一葉扁舟，孤獨行駛在汪洋大海之上，他是攪弄風雨的主宰。

一隻手撥弄，搖曳晃，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翻汪洋之中。

香汗淋漓，伏在季聿白側，低低哀求他給一個痛快。

季聿白卻好似聽不懂的求救，撥開在臉的發，吻著的側臉，說道，“細妹，你真的不會說粵語。”

“一句我喜歡你都說得那麼生。”

看著低，季聿白反反覆覆教說我好喜歡你的粵語該怎麼說。

林連翹重複了一遍又一遍，求著說，哭著說，大著說。

直到斷斷續續說了最正宗的一句，才獎勵一般扣住的手，纏吻上去。

又問，“想要嗎？”

被玩了，腦袋混沌，赫然大兇煞地虎視眈眈。

林連翹哭得可憐，抱住他，“想要。”

快被火燒化了。

季聿白心疼，還有種異樣的滿足。

汗水劃過的手臂青筋纏繞，管暴起，盯著，後背彎起，瘦的腰蓄勢待發……上無一不在無聲宣告著他的慾。

火熱的上汗淋淋的脖子，那是總脈的位置，一路往上，季聿白著的慄。

“你快點呀。”林連翹催促，“哥哥，我有點困了，能不能留到明天。”

季聿白，“……”

他氣笑了。

這種事是能攢到明天再做的嗎？

“你想我憋炸是不是？”季聿白恨恨咬的臉蛋兒。

林連翹不提，他差點忘了，明天他要出國。

今天上了，明早這姑娘看不到他人，指不定回來又和他鬧。

但就這麼撤開，他又不甘心。

這個時間太好了，了一灘水，可憐等待著他。

只要季聿白願意，下一秒就能完完全全屬於他，為他真正的人。

忍到極致的季聿白，額頭汗水往下滴，盯著林連翹的目好似下一秒就能將拆開腹，滿是張力的侵略。

“別激老子。等我回來，你哭著求我也沒用。”季聿白了紅潤的，嗓音沙啞到了極點，“乖細妹，忍耐一會兒。”

一切結束之後林連翹嚨又痛又難，也僵得很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，季聿白抱著去洗澡，林連翹已經昏昏睡。

中間他說了什麼林連翹也沒聽清，倒床上後不久，被人抱在懷裡。

嫌熱，推了推，卻沒推，昏沉的意識被睏意圍繞，沉沉睡去。

夢裡好像變了油鍋裡的魚，被季聿白翻來覆去地煎烤，熱瘋了，想從季聿白的手中逃出去，很快又被抓住。

嚨乾，燎原的火燒灼著，等實在忍不了，猛然睜開眼睛。

房間昏暗，厚重窗簾拉著，未曾將一芒洩。

剛剛睜眼的略顯迷茫，往四周尋找悉之人。

邊是空的，只有被下去的被子告示著林連翹那曾經有人躺過。

林連翹赤著腳下床，朝臥室外走去。

已天大亮，整棟房子靜悄悄，空，只有一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