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五十一章是還是恨

楊墨在來之前就已經跟唐恆談過一次了的。

所以今天的見面談論十分融洽。

姜影倒是很快開口，只在唐恆看向自己的時候，才會選擇補充兩句。

但在吃完飯後，楊墨卻突然提出，“姜總，我想要和你談談。”

姜影一愣。

還沒反應過來時，唐恆卻已經直接起，“正好，我去上個洗手間。”

話說完，他直接走了出去。

姜影也有些奇怪的看向楊墨。

後者垂下眼睛，在沉默了一會兒後這才說道，“當年的事……很抱歉。”

姜影一愣，然後笑，“你不用跟我道歉，你也沒做錯什麼。”

“其實當時我們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被冤枉的。”楊墨說道，“但是形勢人……誰也沒有辦法。”

楊墨的話裡，似乎意有所指。

姜影聽出來了。

沒有回答，只是那放在桌子上的手忍不住握了幾分。

“事實證明，當年你提出的建議是對的，要不然，金港也不會獲得這麼大的功。”楊墨又說道，“不過當初你獄後，公司裡的很多人都提出應該終止對金港的開發。”

“是周總力排眾議，最後也是他自己帶領團隊，完了金港的建設。”

一開始姜影還是安靜的聽著的。

但在聽見楊墨後面這句話後，卻是忍不住扯了扯角，“你想要說什麼？”

“你應該不知道吧？當初你獄後，周總大病了一場，後來……”

“楊總。”

姜影終於還是忍不住打斷了楊墨的話。

楊墨的聲音戛然而止，眼睛也看向了。

姜影深吸口氣後，將自己的緒了下去，再說道，“這些事都已經過去了，我覺得沒有什麼好提的，也沒必要提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我現在已經出獄了，也準備迎接新生活。”

楊墨不說話了。

姜影倒是很快笑著起，“對我們而言，更重要的是接下來的合作不是嗎？”

話說完，姜影也朝楊墨出手來。

的角是自然而平靜的笑容。

看上去顯然已經是一個合格的……商人。

楊墨沉默了一下，這才出手來，握住了的手。

“合作愉快。”

……

“楊墨剛才跟你說了什麼？”

車上，唐恆也直接問姜影。

後者正轉頭看著車窗外，似乎本沒有聽見他說了什麼。

“姜影？”

唐恆又了一聲，姜影這才回過神來，轉頭看向他時，眼底裡也帶了幾分茫然。

“你在想什麼？”唐恆笑，“這麼出神？”

“沒什麼。”姜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，再問，“你剛才問我什麼？”

唐恆就將剛才說的話重複了一次。

“也沒什麼。”姜影聳聳肩，“他跟我道歉。”

“道歉？”

“嗯。”姜影點點頭，又忍不住笑，“你說你們奇不奇怪？當年的事跟你們其實並沒有什麼關係，該道歉的人……也本不是你們，但反而是你們一個個跟我道歉。”

“是因為你想聽見的不是我們的道歉吧？”

唐恆卻說道。

這句話好像將姜影的偽裝都撕開了，角的笑容就這麼一點點消失不見。

然後，直接轉開了眼睛。

但唐恆卻好像不願意放過這一條裂，只繼續說道，“如果這個時候周宴白跟你道歉，你會接嗎？”

“不會。”姜影想也不想的回答。

唐恆聽著，卻是笑了出來。

他的笑容很輕，但姜影卻覺得十分不舒服，也直接扭頭看向他，“你笑什麼？”

“笑你自欺欺人。”

“我沒有。”

姜影的話說著，聲音也沉了下來，“我為什麼要接？”

“我指的是……你自己說，你要邁向新生活，但其實，你本就沒有放下他。”

姜影不說話了，但那看著唐恆的臉卻是越發的難看。

最後，說道，“停車。”

這突然的一句話倒是讓唐恆一頓，前面的司機也沒有。

姜影忍不住吼了一聲，“我說停車！”

“停車吧。”

比起來，唐恆的緒要穩定多了，但那似笑非笑看著姜影的眼神卻是讓的拳頭忍不住握。

——他那樣子讓姜影覺得十分不舒服。

就好像自己是一個極力掩飾自己傷疤的小丑一樣。

不願意再看他，車剛一停穩，也直接開門下車。

“姜影，我知道你恨他。”

唐恆的聲音突然傳來，姜影那關門的作就這麼定在了原地。

唐恆又繼續說道，“可是姜影，沒有，哪裡來的恨？”

姜影沒有再說話，只狠狠將車門關上了。

然後，抬腳往前面走。

今晚也喝了一些酒。

雖然還沒到的程度，但迎面的夜風一吹，整個人還是清醒了許多。

然後，看向了周圍。

這幾天，出行幾乎都是坐在車上。

所以這是第一次，注意到了這個城市的變化。

——遠遠看去，好像還是高樓大廈。

但認真看的話，會發現他們的結構和招牌都發生了變化。

不過，也是。

畢竟都過去了四年，這世界上的事怎麼可能……一不變？

姜影的腳步又慢慢停在了原地，眼睛一不的看著天空。

這個城市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鋼製的怪，正在悄然無息的吞噬著這裡的一切，就連天空，此時連一顆星星都沒有。

就在姜影看著發呆的時候，突然有人將外套披在了的上。

突然出現的溫度讓的一震，猛地轉過頭時，卻發現是唐恆站在自己邊。

上的……也正是他的外套。

注意到姜影的眼神，唐恆忍不住笑，“你以為是誰？”

他的話說完，姜影的角卻是一下子抿了。

唐恆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話又讓不舒服了，於是很快道歉，“抱歉，我剛才不應該那麼說的，是我冒犯了。”

姜影了，最後還是說了一句，“沒關係。”

“走吧，我送你回去。”唐恆又說道。

但他往前走了兩步，卻發現姜影依舊站在原地。

他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，也轉頭看向了姜影。

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，姜影卻是直接問，“唐恆，劉文輝的死跟你有關係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