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怎麼冤枉你了?”
陳寧溪認為,良好的關係建立在信任的基礎上,如果連程橋北也陷俗套中,覺得這輩子都不想再找件了。
“不對,”程橋北及時發現問題,“現在我們的談話氣氛不對,調整下。”
陳寧溪還第一次見吵架前重開一局的。
程橋北握住陳寧溪的手,先道歉:“對不起,是我剛才的表達讓你誤會了,我先檢討。”
陳寧溪:“……”
還沒吵就道歉,完全不按劇本來。
“我先說我的想法,你別打斷,等我說完,你覺得哪方面不對,可以糾正。”
陳寧溪植樹一天,用的話形容就是翅跟翅尖痠疼痠疼的。
“你說吧。”
程橋北:“我覺你好像對我不太上心。”
“從哪裡看出來的?”第一句話就讓憋不住想反駁了。
他握了握的手,“讓我說完。”
陳寧溪:“你說,你說,說不好看我一會兒怎麼收拾你。”
在他面前陳寧溪一直緒穩定,不知道是不是今晚的酒的緣故,難得刁鑽起來,但在程橋北看來十分喜歡。
“每天都是我找你,幾乎都是我給你打電話,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,你都沒提見一面,還趕我回去。你說,是不是對我不上心。”
車,無聲幾秒,程橋北注意到陳寧溪瞇起眼壞笑,臉頰上染著好看的緋紅,他說:
“別這麼笑,特別像西遊記裡妖吃唐僧的表。”
陳寧溪兩手搭在他頸後,又用力一拉,枕著程橋北的肩膀,說:“沒想到你還粘人的。”
程橋北:“……”
我粘人?我怎麼可能粘人?
程橋北在心大吼,面上雲淡風輕的語氣說:“別岔開話題,你就是對我不上心了。怎麼?得到不珍惜了?”
陳寧溪噗嗤笑出聲,放開他坐直了,“首先,我必須明確一點,我沒喝醉,今晚跟你發的資訊我可都記著,現在不是我誤會你,你是誤會我。
我對你是上心的,很在乎,要不能考慮你回去安全的問題,對吧。”
程橋北喜歡聽哄,“是嗎。”
“別反問,就是,你要相信自己。”
“相信我什麼?”
“相信你足夠帥,我還是很沉迷你的。”
程橋北在腦門上屈指輕輕敲下,“我看你是真喝多了。”
“沒有,絕對沒喝多。”陳寧溪眼如,手託著下打量起程橋北,“我從小到大自立慣了,考慮問題也理多一點,從你接我第一天開始應該能覺到。你說你回來了,我讓你回去。
當時,我正被白經理拉著敬大家酒,他這是給我鋪路呢,讓單位裡的這些老人多支援我。我考慮你也沒重要的事,如果就為了看我一眼,再趕夜路回去,萬一出什麼事,我怎麼辦,我這輩子心裡都會過意不去。
在你的安全與見面之間,我當然要選對你有利的。”
說的每個字與風月無關,卻讓程橋北心花怒放。
見程橋北不說話,陳寧溪攥住他的小指,“還委屈嗎?我的小程。”
程橋北想要開口說話,又覺得沒必要了,他已經拿到想要的答案了。
“我們之間這點信任還沒有?”陳寧溪撒得搖搖他的手,“嗯?”
程橋北無奈笑笑,“我在公司專門給別人灌毒湯的,沒想到今晚被你給灌了。”
“嘿嘿……”帶著醉意的笑,迷了程橋北的眼,他的目落在的上,結滾,下一秒,移開眼。
陳寧溪輕拍著程橋北的口,“毒不毒先不談,心裡敞亮最重要。”
程橋北捂住口的手,“你有話,我就敞亮了。”
“我今天累死了,沒事我上樓了。”陳寧溪說,“我今晚肯定不能失眠,一覺睡到自然醒。”
程橋北才想起翻開手心,才一天工夫就磨出水泡了,他心疼的問:“疼不疼?”
“有點,問題不大。”
程橋北想多跟呆會兒,可考慮到確實辛苦一天了,鬆開手說:“回去吧,早點睡。”
翌日。
陳寧溪突然接到陳蔚川的電話。
“寧溪,忙嗎?”
此時剛午休,陳寧溪回:“不忙,爸,有事?”
陳蔚川說:“我剛好路過你單位,我們父倆出來吃一頓?”
“!”陳寧溪頓下,“……行,我請你。”
邊收拾邊問:“你想吃什麼?我在附近找個合你胃口的飯店。”
陳蔚川說:“隨便,簡單點就好。”
“那去對面吃家常菜吧,有一家環境不錯,菜的味道也好,我和同事經常去吃。”
“行,我在門口等你。”
陳寧溪拿著鑰匙匆匆下樓,在門口看到一輛黑的轎車,開啟副駕的門坐進去,“今天怎麼自己開車?”又指著路口,“前面路口右轉。”
陳蔚川說:“司機有點事,我讓他去忙了。”
總覺得老爸找吃飯可不是單純的吃飯。
車停穩了,父倆一前一後走進飯店。
找到相對安靜的位置,“爸,坐這行嗎?”
陳蔚川下外套搭在一旁的椅背上,“行,好這地方。”
陳寧溪點了兩菜一湯,“爸,他家菜量多,點多了,我們倆吃不了。”
陳蔚川:“嗯,別浪費了。”
陳寧溪拿紙巾玻璃杯,倒上熱水放在陳蔚川面前,一直在觀察陳蔚川的臉,陳蔚川端起玻璃杯喝口問:
“工作忙不忙?”
陳寧溪一如既往的回答:“還好。”
陳蔚川看在眼裡,又問了幾個工作上的事,陳寧溪回答的只能說是十分方。
在他面前從沒訴苦、抱怨、指責,倒是背地裡會跟媽聊一些。
陳寧溪藉故去衛生間給老媽打電話,“媽,我爸來找我吃午飯了。”
葉玉珺:“你爸?他不是開會去了,怎麼跑你那去了。”
聽口氣就知道,老媽並不知。
“沒事,我就告訴一聲,掛了。”
“等等,看著點你爸,別讓他喝酒,檢報告回來了,他有點高。”葉玉珺叮囑幾句就掛了。
陳寧溪回到座位,“菜都上齊了?”
“是啊,這家上菜快的。”陳蔚川拆開筷子給陳寧溪加快紅燒,“你多吃點,人都瘦了。”
他越是舉止反常,陳寧溪越不安。
“爸,”陳寧溪放下筷子,“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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