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林瀚銳的口氣不對，程橋北問：“你們倆吵架了？”

“嘖，”林瀚銳咋舌，“你是會算還是出馬了？”

程橋北笑了，“需要智囊團嗎？”

“我呵呵。”林瀚銳死鴨子，“哥談過的姑娘從東城門能排到大西門了，還用你支招。”

程橋北笑語，“你談得多，但哥談得質量高。”

“……”他蛋的自信呀！

林瀚銳說：“你說吧，怎麼能哄好。你不知道，梁蕾賊難哄，我用了各種招數了，就不理我。”

程橋北說：“你給發一個1991元的轉賬。”

林瀚銳沒懂，“嗯？”

程橋北：“1991年有什麼重大事件？”

林瀚銳皺著眉，手上的活兒也停下了，想了想，“蘇聯解？”

程橋北翹下角，“換個說法。”

林瀚銳：“冷戰結束？”

“不錯。”程橋北繼續說，“問你什麼意思，你就回冷戰結束。”

“！”林瀚銳簡直要佩服的五投地了，“高！還得是你呀，真是那個！”

“我先給打電話聊正事，你過會兒再發。”程橋北說。

林瀚銳正好手上還有活兒，“行。你先忙。”

掛了電話，程橋北撥通梁蕾的手機。

接到程橋北電話時，梁蕾剛攀巖結束，滿大汗坐在場邊休息。

接起電話：“喂。”

“梁蕾，是我，程橋北。”

梁蕾：“什麼事？”

程橋北問：“沒記錯的話，我記得你說過在賽博文娛？”

“是啊。”梁蕾瞇起眼睛笑，“程經理是想談合作？”

與聰明人對話就是省時省力，了很多彎彎繞。

程橋北說：“有這個打算，但需要你引薦。”

梁蕾來了興趣，業績上門哪有不樂的。

“說說，我聽聽怎麼個事？”

程橋北將想法大致與梁蕾說了下，程橋北問：“你那邊可行嗎？”

梁蕾滿口答應，“沒問題，財主夠豪氣，沒有辦不的事，而且你開的條件很有誠意。這樣，明天我找省臺跟我接洽的姐姐聊聊，有訊息我通知你。”

程橋北：“謝謝你梁蕾。”

梁蕾心直口快，格爽利，“怎麼說話呢，你可是我閨的老公，這點事我能力範圍答應是應該的，咱不是有這個渠道嘛，我要是沒這個本事，你讓我幫，我也幫不上忙，對吧。說多了就見外了，你對寧溪好，比什麼都強。”

程橋北垂眸笑，“放心吧，你幫不幫，我對寧溪都是一樣好。是我老婆，對好也是我應該的。”

梁蕾說：“行。就衝你這句話，這事我拼了全力也要幫你促。”

結束通話前，程橋北問：“和林瀚銳吵架了？”

梁蕾抿下，收起笑意，“……嗯，你也知道了？他給你打電話說的？”

程橋北說：“找他要你電話，聽他可憐的靜就猜出來了，人一點神頭都沒有，跟失了魂一樣，我認識他這麼多年，還頭一次見他這樣。林瀚銳這人賤點，但人品還是不錯的。你也別跟他生悶氣了，生氣得病的是自己，比起男人，健康更重要。”

梁蕾臉緩和，好像被他這麼一勸，還真不值得生這個氣。

“行，我知道了。”

程橋北也就幫他到這了，“林瀚銳剛才掛電話前還哭呢，一邊哭一邊畫圖，你想象那個畫面，是不是可憐的。”

梁蕾回過味兒來，“就他那心大的玩意的還能哭？”

“真哭了。”程橋北又重複。

從認識程橋北也沒見他開幾次玩笑，語氣還鄭重的，梁蕾半信半疑了。

“我準備走了，還有事嗎？”

程橋北：“沒事了。”

掛了電話，程橋北給林瀚銳發去一條微信。

north：我說你想想哭了，你醞釀下緒。

林瀚銳正全心投在工作中，沒顧得上看他的微信。

找到合作的接洽方，程橋北今天要做的工作算是告一段落。

收拾好辦公桌，將重要的檔案鎖好，才離開辦公室。

回去的路上，程橋北路過一個燒烤小攤，點了一堆燒烤準備帶回家。

這個點陳寧溪還沒睡，撥通電話，“老婆，睡沒？”

陳寧溪剛洗完澡，“還沒呢。”

程橋北：“我買燒烤，別睡。”

陳寧溪笑眼彎彎的，說：“哇偶。”

程橋北：“家裡有啤酒嗎？”

“我去看看。”

聽筒裡是歡快的腳步聲，程橋北的側在路燈下更和了，他聽到那邊說：“還有兩罐淡爽。”

程橋北：“我一會兒去門口的超市再買一沓。”

陳寧溪：“我拍個黃瓜冷盤去。”

他高大的人影立在烤攤旁，目盯著爐火上的串，炭火將他幽深的瞳照得滿是意，隨著烤工反轉串，紅鮮鮮的辣椒麵一把灑下，火星四濺，煙霧升騰，香味兒飄了滿街。

你見過夏天的小幸福嗎？

人生一串，和心的人喝酒，僅此而已。

葉玉珺管管得嚴，這種路邊攤從小就不讓吃，結果長大了，報復地吃路邊攤，還覺得味道不錯，用陳寧溪的話說，覺吃什麼都好吃。

其實，小攤有小攤的快樂，大酒店有大酒店的舒坦，選擇什麼樣的生活，不要太過刻板，生活很簡單，快樂最重要。

彼時，結束了工作的林瀚銳將圖紙儲存好，拿起手機給梁蕾發去轉賬。

梁蕾到家才看到林瀚銳的訊息，盯著對話方塊裡的轉賬記錄，皺起眉來。

“拿錢砸我？”梁蕾咬牙，“天靈蓋給你開了！”

皺著眉，回覆：啥意思？

“臥槽——”林瀚銳驚訝，“真回了。唉呀媽呀，好使！還得是高質量男談效率更高。”

此時，不知螢幕另一端的人要開他的天靈蓋的林瀚銳，正在死亡的邊緣瘋狂試探。

林瀚銳笑呵呵的回：1991年什麼日子？

梁蕾後槽牙咬得咯吱響，拿錢砸就算了，大晚上還考歷史。

“有病！”白眼仁兒都要翻上天了，回：不知道。

林瀚銳：哈哈哈……除了蘇聯解，還有什麼？

梁蕾臉徹底黑了，晚上不睡覺聽他上歷史課，可真是有病。

姐姐不你：不知道。

林瀚銳皺眉，不按套路出牌啊。

神皮卡丘：冷戰結束，這你都不知道？

林瀚銳想表達的意思是，我都向你表示冷戰結束了，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。

梁蕾不退了他的轉賬，還反向作轉去一筆——250元。

林瀚銳懵了，“……罵我？罵我幹嘛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