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完咖啡，吃完甜點。已經是傍晚時分。

兩個人沿著環島路在夕裏散步。

輕聲問了一句：“謙南哥，你在國的時候過得怎麽樣？”

“過得還不錯，生活比較單調吧。每天就是泡在實驗室，就想著早點做出點果出來。”

“那邊真的像新聞裏的那樣，會有槍擊案嗎？”

“有的，有次去實驗室路上就遇到過。”

“你害怕嗎？”

“害怕，當然害怕。我記得當時就躲在大樹後麵。”

而後，他又說：“在那邊確實沒有國安全，我也給自己配了一把槍，但是一次也沒有用過。”

“那邊，天一黑最好不要出門，外麵太多喝醉酒的醉漢了。”

“還是國好，國比較安全。”

“聽你這麽一說，那確實還是國好。”

“也許是因為我沒出去過的原因，我倒是很想出國看看。”

“有機會的話，還是很有必要出去的，你會看到其他人的生活狀態。不一樣的國家，覺都是不一樣的。生活嘛，就是拿來驗的。”

“我們從小生活在小縣城裏，就活在那一方天地裏。其實，外麵的世界很大，是很值得去探索的。”

“知意，你這也是第一次來廈城嗎？”

“不是，不是，這是第二次來。”

“上次是什麽時候來的？”

“一年多前，和一個朋友一起來的。”

“那個朋友這次又來了嗎？”

“沒有，這次他沒來。”

晚上十點左右，徐謙南將送回酒店。

一進酒店房間門，課題組博士師姐佟月就圍了上來。

“知意，你和徐謙南教授是認識的？”

“對，認識的。我和他是同鄉。”

“你和他悉嗎？”

“還算悉吧。”

“那他現在有對象嗎？”

“這個我不知道。”

而後，又緩緩問了一句：“佟師姐，你喜歡徐謙南教授？”

“嗯，喜歡。今天在流會上，我對他一見鍾。知意，你相信一見鍾嗎？”

此時，的腦海裏，居然閃現了和徐謙南第一次在自己爺爺家見麵的形。

炎熱的七月，不停旋轉的吊頂風扇，一場猝不及防的大雨。

使勁地晃著自己的小腦袋，覺不可思議。

“怎麽，你不相信？”

忽而，佟月站起來，一臉認真地說：“以前，我也是不相信，可是今天見到徐謙南教授的第一眼，我就相信了。”

“師姐，那你說說，一見鍾是一種什麽覺？”

“就是他出現在眼前的那一刻，自己覺像電了一般，心髒還跳得特別快。整個人完全被他吸引，眼睛不由自主地追隨著他。”

聽著佟月師姐的描述，回想起第一次見到徐謙南的時候，那應該就是一見鍾，怦然心。

懷念和他第一次見麵，隻是中間隔了五年的時間，好像還是有些變了。

也許是因為，自己已經全然不是以前的青高中生。

五年之間發生的事，實在是太多了，多到像一把無的刻刀，將的過去和現在割裂得如此明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