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靖深將卡斯的反應盡收眼底，眸意味不明，走進辦公室後，狀似無意地提起：“你之前跟卡斯說什麽了？”

“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八卦？”蓁雅皺眉。

“這八卦麽？”傅靖深勾，“既然你不想說，那我就不問。”

反正他也猜到了。

蓁雅不得跳過這個恥的話題，在文件山裏翻找，準出寫著‘海洋集團’的那一份，遞給傅靖深，“你要的東西。”

傅靖深接過，翻了幾頁，漸漸收起玩味的表。

“怎麽了？”

“是一樣的項目，海洋被榮琛收購之後，這個項目過到榮琛手下了。”傅靖深冷笑，“當初洋想把這顆雷埋給克度，沒想到被榮琛搶走了。”

蓁雅蹙眉，“項目雷？”

“嗯。”傅靖深間哼出個單音，“市場監察局那邊已經查出來了。”

“洋還真是……”想到他那張年氣十足的臉，蓁雅心說不出的複雜，“幸好當時因為遊上的事對他有些戒備。”

合上文件，傅靖深眸晦暗，“你不是喜歡他你姐姐？”

蓁雅：“……”

倒也不是真的喜歡，那些話都是故意氣傅靖深的，抿了抿，選擇不出聲。

這時，傅靖深的手機響了。

他看了一眼便接通，不知道對麵說什麽，隻見他臉有些冷，很快就掛掉通話，朝蓁雅說道：“文件我拿走了。”

蓁雅點頭。

走過辦公區時，傅靖深遇到林瑤在茶水間接水，手機亮著屏，放在瓷臺上，他垂眸瞥了一眼，看到上麵的聊天記錄。

在跟朋友抱怨被扣績效。

他心神微，走到雲歌的工位，指骨敲了敲桌麵，雲歌茫然抬頭。

“下個月把工資單發給文川，扣的績效獎金會給你們補發。”

“傅總，這是蓁姐的意思嗎？”

傅靖深沒回答。

雲歌秒懂，微微蹙眉，“傅總，我們的薪資都是簽過保的，就算你和蓁姐關係親近，也不好外傳給你們公司。”

“……”傅靖深滿臉寫著無語，什麽都沒說，轉離開。

目送他進電梯，雲歌才敲響蓁雅辦公室的門，馬上打小報告：“蓁姐，剛才傅總讓我把這個月的工資單發給文川，說補發扣掉的績效。”

“你應了嗎？”

“當然沒有，我是那點錢能收買的嗎？”雲歌心痛如刀割，表卻看不出半點異樣，“我拒絕了，畢竟我們公司薪資是保的。”

蓁雅抬眸看了一眼，“那你就直接報個數給文川好了。”

聞言，雲歌眼睛倏地亮起來，“隨便報？”

“別太離譜。”

……

第二天，#華榮集團#這個詞條直接衝上熱搜榜一。

華榮集團裏氣氛森冷。

公關部忙活了一晚上，好不容易淨網把消息下去，一覺睡醒熱度反而超越前天，高掛熱榜第一，想再理已經來不及了。

總經辦裏，材魁岸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，微側著子，五廓明晰。

他吐出一口煙，煙嗓語氣冷戾：“再說一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