療養院私人病房。
黎漫漫坐在床邊握著母親幹瘦的手,慢慢把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都告訴,包括自己之前為自己和黎正西沒有緣關係,心有多麽煎熬。
鍾玲瓏很瘦,皮包骨的那般瘦,溫也很低,可黎漫漫握著的手還是能從中汲取到溫暖。
“媽,爸爸從來都沒有背叛過我們,雖然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,但我一定會找到他,然後治好你。咱們一家總有一天能夠重新團圓。”黎漫漫抹掉眼角的淚,笑著對母親承諾。
走出病房,已經一掃之前頹鬱的樣子,變得神采奕奕起來。
還是爸爸媽媽的小寶貝,還是爺爺的孫,還是黎家的兒,不必再為他人的謊言而終日惶惶不安,恐懼的懷疑每一個靠近自己的人。
電梯抵達一樓,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,一道悉的影從麵前走過。
黎漫漫怔愣了一瞬,趕忙下電梯,卻見旁邊的電梯已然關閉。
盯著電梯的指示燈,一連串數字劃過,最後停在頂樓。
頂樓,隻住了傅瑱玦口中的朋友……
懷疑自己看錯了,重新跑進電梯,按了頂樓的電梯。
可頂樓的病房中本沒有人。
四看了看,頂樓確實沒有人,黎漫漫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,吐完氣想到自己扥剛才如驚弓之鳥一般的舉,不由自嘲的苦笑。
到底還是不信任傅瑱玦。
黎漫漫不知道,就在頂樓換藥室,男人遞給主治醫生一張卡, 低聲叮囑,“放心,不管不功,三百萬尾款都會打到你兒子賬戶上。”
……
黎漫漫還沒想好要不要當麵拆穿黎正西,還是直接對他進行起訴的時候,黎正西的電話就打了過來。
預想過許多次接到黎正西電話一定要平心靜氣的應對他,以免打草驚蛇讓他提前跑了。
可聽到他聲音的瞬間,黎漫漫就繃不住了。
“黎漫漫,你給我趕帶著房產證滾回來!那是我們黎家的房子,你一個外人憑什麽霸占著不放!我一直沒和外人說你的世是看在傅家的麵子上,但你要是貪得無厭,可就怪不得我了!一個父不祥的野種可當不傅家大夫人!”
黎正西一口一個野種,黎漫漫以前隻覺得心虛,現在卻氣得大腦仿佛被人重重的捶了一拳,嗡嗡直響。
“黎正……”黎漫漫咬住到了舌尖的‘西’字,卻怎麽也喊不出黎正德三個字,他怎麽配用自己父親名字,“你做夢!我就是把房子燒了也絕對不會給你!”
黎正西惱怒,“好好好,你不要臉是吧,行,你等著,等傅家把你趕出來,我看你還怎麽囂張!”
‘啪——嘟嘟——’
黎漫漫掛斷電話,手速飛快的將他拉進黑名單,怕自己慢一步就要忍不住質問他。
現在當年的一切都還沒有查清,不能讓黎正西知道他的份已經被揭穿,得忍!
黎漫漫氣紅了眼,握著手機的手都在抖。
溫暖的懷抱從後抱住,溫熱的手掌握住被氣的發涼的小手,聲安,“好了好了,不氣了!”
幹的安,卻一下子將黎漫漫從快要將淹沒的負麵緒中拉了出來。
放鬆的將自己完全靠進他懷中,低聲喃喃:“都是騙子,全都是騙子!”
傅瑱玦語氣輕快的調侃道:“冤枉啊,我什麽時候騙過你。”
他說著,開後頸的發,湊近落下親吻,聲音呢喃,“你說啊,我什麽時候騙過你,哦,床上除外。”
黎漫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,“如果你不會安人可以不安。”
不必用這種方式,真的很讓人無語。
傅瑱玦額頭抵在腦袋上,悶悶的發笑,“活了二十八年,終於發現我也有不擅長的事了,黎小姐,你好本事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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