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潘雅也沒能逃電燈泡的命運。
“表姐,你能別湊我這麼近嗎?”紀年實在是被的煩躁。
“啊喲,你看看這四周都群結隊的,就我倆單,你就讓我挽一下,假裝我男朋友行嗎?滿足滿足的臆想行嘛?”
“不行。”紀年義正言辭,甚至口而出。
“……你看你表姐這失沒多久……”潘雅開始抹眼淚了。
“你剛剛還說你走出來了呢,都失大半年了,還走不出來?所以你都沒放下那渣男?”
“……”潘雅被一噎,默默地拉開了位置。
這種小屁孩,得注孤生。
潘雅看了前頭說說笑笑的二人,覺得還是去找紀年嘮嗑吧。
“小屁孩,你在學校都不談朋友的嘛?”
“沒時間。”
“大學你都不談你什麼時候談,我跟你講,談朋友不積極,思想有問題。”
紀年慢悠悠道,“然后跟你一樣?”
“……”媽賣批的。
潘雅準備再接再厲,“你好好說話,不然我打你啊,我都說了,那是遇人不淑,再說你長這麼帥,多招小姑娘稀罕啊。”
“表姐。”紀年突然鄭重的喊道。
潘雅來了神,還以為紀年是準備和自己好好談談了。
“你講。”
“你話這麼多?沒人嫌棄你麼?你前幾任男朋友是不是因為你話多了,所以才分手的?”
“……”潘雅聽到了心碎的聲音,捂著自己的口,“我雖然脾氣好,但也不能被你這麼心窩啊,你這麼說我,說不準我晚上回去就得鬧跳樓了。”
“那我收回剛剛的話,你就當我沒說。”紀年認真想了兩秒道。
“……”
紀瑤一直都在注意后頭二人,終于忍不住笑道,“小年,別這麼跟表姐說話,表姐,你別再意哈,小年就是這樣子的,子直,說話直。”
“這小屁孩就是缺社會的毒打,我就看看以后遇到他喜歡的,還能這麼趾高氣揚的,說不準還了哈狗跟在人家小姑娘后。”
很多年后,驚鴻一瞥間,紀年從不相信命,但那一瞬間,他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剛剛好,都是為了剛好遇見,不過這都是后話。
“才不會像表姐你為了個男人要死要活的呢。”
“……”潘雅沒忍住,直接在大街上就踹上了紀年。
中午,宋澤銘請他們請了一頓。
“瑤瑤,你馬上要去a市上班了是嘛?”
“嗯。”
“我初七就得上班,明天就得走了。”潘雅難過道。
“我們也差不多。”
“不過你們電視臺上班應該很忙吧?對了,你是主持人和娛樂圈接不接啊?能不能到我男神啊?要個簽名呢。”
紀瑤問到,“楚詢是嗎?”
“對對對。”潘雅一個勁的直點頭。
紀瑤看向了宋澤銘。
宋澤銘了然笑笑,“可以,之后讓紀瑤給你寄簽名照。”
“你認識我男神嗎?瑤瑤也見過了嘛?是不是特別帥啊?”潘雅激的問。
“我沒見過,但是我有朋友在他劇組。”紀瑤含糊其辭。
“《謝知意》劇組麼?男神最近的新劇,不過搭檔的是個新人,那小姑娘雖然長得還行,但也不知道怎麼就拿了一,而且我看網上都說后頭有人,程嵐都把主讓給了,還給宣傳,就連我男神都對很好,我酸了。”
宋澤銘,紀瑤,“……”
“我還看網上說,那個以夏的帶資進組呢,《謝知意》好像是家里投資了。其實我覺得帶資進組也是的本事啊,沒辦法人家有錢啊,我要有錢我也投資一部戲,自己當主,請我男神當男主。”
紀年,“嘔。”
潘雅臉一僵,“你閉。”
紀瑤聽著潘雅越來越偏的話題,而且直往以夏上引,再看看宋澤銘不聲的……
“咳,那個表姐,你說的那個以夏是我朋友。”
潘雅,“!!!什麼?”
“我學妹。”紀瑤尷尬道。
“這麼巧?”
“嗯,是巧的,畢竟也是我妹妹。”宋澤銘慢斯條理的抿了一口水。
“!!!”紀年,潘雅半晌都說不出來話。
特別是潘雅,所以剛剛干了什麼,在人家哥哥面前diss了半天人家妹妹。
怪不得剛剛看紀瑤和宋澤銘表都怪怪的。
“你妹……很好看,很有靈氣,假以時日一定飛黃騰達。”潘雅只覺尷尬的要死。
“謝謝,不過我覺得就算不飛黃騰達也沒事,畢竟養的起,要是愿意拍戲,家里就繼續砸幾個主出來唄,也不是沒錢。”宋澤銘冷淡道。
桌上一片靜謐。
紀瑤覺得宋澤銘還是護短的,雖然都知道潘雅是無心的。
“哈哈……”潘雅繼續笑著,默默地了杯子,畢竟自己理虧在前,對于宋澤銘的故意嘲諷也沒資格生氣。
不過很快氣氛就被紀瑤給帶回來了,潘雅也不是什麼斤斤計較的人,很快換了話題又開始喋喋不休了。
一頓飯吃完,潘雅也不好意思再打擾他們了,找了個理由就溜走了。
突然想到,紀年那小子竟然還騙自己不是高富帥,明明又高又帥還特別有錢啊!這樣都不算高富帥那這世界上就沒高富帥了!
“我七號也得上班,明天回去了。”
紀瑤笑道,“老板還比員工先上班啊?”
“對,為老板得以作則。”
“我準備準備也得回去了。”紀瑤跟著道。
“那明天跟我一起吧,我省的之后還得去接你,剛好把小年帶上,一起去,玩陣子我再送他回來。”
“我還沒說要去。”紀年話。
“明天嗎?有點倉促了,我回去要先和他們商量商量,我走估計可以,不知道小年能不能帶走。”紀瑤認真道。
“姐,我沒說我要去啊。”紀年夾生存。
“回去先商量商量吧,他們年紀大了,估計舍不得他走。”
“嗯。”
紀年,“……”能不能能不能聽聽我的意見啊?
紀年趁著紀瑤去上廁所,才找到單獨跟著宋澤銘說話的機會。
“你昨天帶給我的手機,我放在你車上了。”
“怎麼,不喜歡那個牌子的麼?”宋澤銘問。
“你不用討好我的,只要你對我姐姐好。”
“我也有弟弟,雖然關系不像你和你姐這麼好,但是怎麼對待弟弟我還是有經驗的,對你好確實是因為你姐,但也不單單是你姐,你不也心疼你姐姐的麼?”
紀年聽著宋澤銘說了半天,最后總結了一句,對你好還是因為你姐。
“我知道你有錢,但那是你的,對你來說一部手機可能不算什麼,我也有我的原則,我不能收。”
看著面前嚴肅的紀年,宋澤銘思忖后點點頭,然后道,“行,那你把球也一并還我吧。”
紀年微微睜大眼睛,隨后開始有些糾結,心疼之后點了點頭,“好,回去我拿給你。”
“哈哈哈,我開玩笑的,我們家也沒人喜歡打籃球,你要不要我就得丟了,手機不要就不要,但那個簽名可是多錢都買不到,那個就當我給你的見面禮行吧?”宋澤銘觀察到紀年臉所有的表,就知道那個球是真的喜歡。
紀年沒吭聲,雖然想一并還給宋澤銘,但是……他真的好喜歡那個球星啊……
……傍晚,宋澤銘送倆姐弟回到了村口。
紀瑤下車之后敲了敲車窗。
“明天回不回,晚上給你信息。”
“好。”
宋澤銘看著二人的背影漸漸的消失不見。
要不是紀年在,說不準還能要點報酬呢,嘖,今天虧了,早知道不該把紀年那個電燈泡帶出來的,就只拉了小手。
此刻紀家門邊還有一余暉,照的門邊都是紅艷艷的。
老年人冬天都喜歡曬太。
剛一回來,就看到村里的老爺爺老都坐在見門口曬太。
“姐弟倆回來了?出去玩了?”門口有人招呼問。
“劉好,帶弟弟去了一躺街上。”
紀瑤看他們都樂呵呵的,也沒多留,鉆回家,準備做飯。
一般家里都是做飯的,但是回來之后,能手還是自己來,畢竟爺確實年紀大了。
等到太落山了,門口的老大爺老大媽們也才各自回去了。
因為年里,家里什麼菜冰箱里面都有,紀瑤簡單的炒炒就好了。
“瑤瑤,下午帶你弟弟你見那孩子是麼?”
紀瑤當然知道說的那孩子是誰。
“嗯。”
“那孩子是當兵的,軍人都不會太差,你爺爺也是同意的。”
紀瑤抿抿,抬頭看了看坐在桌邊正吸煙的爺爺。
“去見過人家家長嗎?”
“見過,他爸媽都對我好的。”
欣的笑了,“那就好,那知不知道……我們家里這況啊。”
紀瑤嘆了口氣,輕緩道,“我們只是先的,什麼都沒定好,不都還不知道。”
確實也只談了十個月左右,雖然暫時還沒出現什麼意見不和,吵架鬧矛盾,但是以后的事誰也說不準。
說起來,紀瑤這個子,也怕是難和宋澤銘吵架。
紀瑤雖然不是什麼一味遷就別人的格,但和宋澤銘真的沒辦法吵,甚至生氣的機會都沒有。
紀瑤總有種錯覺,覺得宋澤銘一直都謙讓著自己,總覺得帶著一種彌補的覺。
二人都在互相謙讓。
一點也不像以夏和宋承頤,偶爾還拌,還鬧脾氣。
宋澤銘有時候單方面的和紀瑤貧貧,最后也被紀瑤笑著給駁回去了。
“爺,我要去上班了,明天可能要回a市了。”紀瑤剛好趁機說了出來。
“這麼快?”
“嗯,我今天還見到表姐了,表姐初七就上班。”
“要上班了,那就去吧。”
紀瑤咬咬牙,還是說了出來,“小年想跟我去a市玩幾天。”
爺爺悶頭吸煙,臉上閃過一詫異,滿臉的不舍和糾結。
“要是你們不舍的那就不讓他去了。”紀瑤立即道。
看向了爺爺。
爺爺正在咳嗽,像是被煙嗆到了,紀瑤默默地去給爺爺的杯子加了點熱水,端到了桌上。
“帶他去吧,讓他見見世面,總別在家里強。”
紀瑤驚喜,沒想到爺爺竟然會同意。
“那就帶他去,我一會兒給他收拾點裳,在外面不能著涼了。”匆匆忙忙的就出了廚房。
紀瑤微微垂了眼瞼。
要是之前,肯定會難過,會落寞,同樣都是孫子輩的,小年就可以得到那麼多寵,而自己什麼都沒有。
他們從來就沒說過舍不得自己離開,沒說過自己出去吃點好的,穿點好的,但是總是會這麼囑托自己照顧好小年。
可是這次聽著這些倒是無波無瀾了,也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。
最后還是沒收拾服,紀年給拒絕了,說他都這麼大了,收拾東西還不會嗎。
翌日清晨,起的很早。
紀瑤還睡在床上都聞到了香味。
“這麼早,您忙活什麼呢?”紀瑤套著棉襖就出來了。
“小年不是今天要跟你去a市嘛,鹵點茶葉蛋,你倆帶著在路上吃。”
紀瑤本想說飛機上有午餐的,但想想也沒出聲。
最后到還是做了很多,讓紀瑤和紀年在家吃了,剩下的裝好,給帶上了。
宋澤銘開車過來村口接的。
姐弟倆一人帶了一個行李箱就過來了。
剛剛上車,宋澤銘準備啟車子走,紀瑤似乎聽到了的聲音。
果然一看從多遠就開始招手,邊跑邊喊。
紀瑤嚇的立馬下車,跑了過去,張道,“您跑什麼?摔到了怎麼辦?”
“我不跑,你倆不就走了?走這麼快,我就收拾個碗筷,人就沒了,東西也沒帶。”斥責著。
紀瑤看到手里拎著兩個袋子。
“這份你看帶去給那孩子爸媽,他過來帶那麼多好東西,我們家也沒什麼好的,就只能帶點土特產了,熏的臘和香腸,這還有鴨,這份你帶著和小年吃。”
紀瑤囁喏著,“不用的……”
結果立馬呵斥,“什麼不用,拿著。”
紀瑤接著東西,很重,東西很多。
“快上去,等著你呢。”看了看已經發的車子。
“好,您和爺爺注意,有時間就給我打電話。”
“知道知道,快上去,快上去。”趕著紀瑤。
紀瑤覺得自己沒走一步都很沉重,手上的東西也放佛更承重。
過往種種,好像也并不重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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