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十三床,半個小時需要去檢查一下心電圖的況。”
“好。”以夏拿著筆把這些記在了隨攜帶的小本本上面,事太多,怕不小心就給忘了。
“哦對,那個你過去得時候,要是問了你什麼,你不知道就別回答就行,老年人多包涵一下。”
“好。”
以夏不明就理,反正先應著。
等到進了病房,才知道剛剛護士姐姐叮囑的那些是什麼意思了。
此時正七月末,盛夏的盛夏。
病房里的空調沒開,一進病房就能聞到一很怪的味道。
以夏戴著口罩,還是皺了一下鼻子,“怎麼沒開空調。”
三十一床的是個中年婦,隨即狀告了一句,“老太太不給開啊。”
“開一下空調吧,病房里氣味不好聞。”以夏沒再多說。
走近了三十三床老太太旁才越發覺得味道更加怪異。
以夏看了看儀,看到一切都還正常,拿著筆記錄了一下。
“現在覺怎麼樣?”以夏問了一句。
這床的老太太已經住了一個多月了,以夏之前看了病例。
早些年就癱瘓了,一直由家里老伴照顧,后來患了褥瘡,老年人也沒注意,就簡單買了些藥,沒想到直接爛到了肚子里,上大面積腐爛,這些還是后來兒回來才發現的,給送到了醫院,老太太上還有很多病,什麼都缺。
現在兒和老伴都陪在醫院照顧。
以夏看了病例,明天要去做二次手,去清理里的臟污。
“疼啊……渾都疼……口……難……”老太太沒多大氣力,說話也氣若游。
“你剛剛做了手怎麼可能不難。”兒接了話。
“護士,一直講這個水吊的太快了,能不能吊慢點?”老伴也開口問。
以夏檢查了一下,發現滴管上輸的滾原本是開大最大的,現在被滾到了中間部分。
“這個不能吊慢了,必須得開到最大,你們家屬不能再這個了。”以夏手又調節到了最大。
“疼……不能開最大……我快疼死了……”老太太立馬了起來。
“疼您忍忍,等這些吊完就不疼了。”
以夏又跟著家屬叮囑了兩句,隨手出了病房。
出去了之后以夏聞著味道終于才正常了些。
“怎麼樣?”護士站的護士看摘了口罩,面不虞。
“那個病房味道太沖了。”
“沒辦法,那老太太脾氣大,不給開空調,空調一開就說冷,病房那個阿姨也跟著遭殃。”
“剛做完手是吧,天氣怎麼還說冷呢。”
“不太清楚,老年人嘛。”護士也嘆口氣。
這種況們也沒遇到,什麼樣的病人沒見到,沒有奇葩的只有更奇葩的。
“你今晚得值大夜班,現在馬上下班了,去吃點東西,然后睡一覺,夜里來換班就好。”護士姐姐諒著。
“好,你們辛苦了。”
以夏從護士站出來就去辦公室。
剛好一個病患從里面出來。
“怎麼了?”
“學長,有糖嗎?我想吃糖。”以夏笑嘻嘻的。
宋承頤抬眼看了一眼,“糖被家里養的貓給嚯嚯完了。”
以夏面笑著,心道,屁,明明我都沒吃幾個。
“那好吧,我去睡覺了,我今晚大夜班。”以夏打了個哈欠。
說罷,就準備回寢室。
“等一下。”
“嗯?”
以夏看著宋澤銘把桌上一瓶的牛遞給了自己。
“不是了麼?”
“好,謝謝學長。”以夏笑了笑,轉走了。
“明星可以喝這種高熱量的牛?”攝像師緩緩問到。
“都說了別人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,我是村姑。”以夏就當著攝像機的面把牛撕開,吸了起來。
們來錄制的肯定不能按照醫院的三班倒,其實值班的時間比護士的多很多。
值大夜班的護士只需要十二點來接班到第二天早上八點。
今天已經上了一天的班了,晚上還得上班。
約十點左右,以夏起了,晚飯什麼都沒吃,給小雯發了信息,讓訂了外賣過來,而且訂了很多份,現在工作人員還是值班的護士都沒吃呢。
宋承頤這個點不知道是不是去休息了。
看著攝像老師還沒過來錄制,以夏先去了宋承頤辦公室。
躡手躡腳的開了間的門,
宋承頤剛躺下,聽到聲音,側了眸。
“吵醒你了啊?”以夏小碎步進來,然后關了門。
“還沒睡。”宋承頤對招了招手。
以夏笑笑,撲到了他懷里。
“還沒洗澡吧?”宋承頤突然問到。
“哈?”
“我怎麼聞著你上一味?”
“……那你別抱我了,一會兒沾上臭味了。”以夏哼唧著,然后掙扎要從他懷里出來。
“沒事,我不嫌棄。”宋承頤胳膊還收了力氣。
“我嫌棄你。”以夏瞪他。
宋承頤湊近在上親了一下,以夏哼唧了兩聲,才算跳過。
“昨晚值夜班被起了沒?”
“沒,昨晚睡的好的。”
以夏看了看間都沒窗子,幸好還有空調,要不然悶死。
“還是家里住著舒服,所幸也就一個星期,之后你就回家了。”
“我就算回家,你之后不也是要進組?嗯?神?”
“那你干脆辭職吧,我養你唄,你吃飯怎麼樣?”以夏一臉期待的盯著他。
“那你也可以退圈,在家里生孩子,我養你?”宋承頤回擊。
“誰賺的多,誰說了算。”以夏又驕傲起了。
“哦~”宋承頤不聲,“我就是放在宋氏的那些份也夠你吃穿不愁十幾輩子了。”
“爸也給我了啊,不稀罕。”
“……”
以夏看了看時間,親了一下宋承頤。
“姐姐去賺錢了,你乖乖吃飯,睡覺覺吧。”
“……”你怕是飄了……
以夏從辦公室溜出來,小雯買了許多夜宵上來。
“你送些給工作人員。”
攝像老師還沒過來拍,以夏就先在護士站起了起來。
這份比較素,上鏡胖了不好看。
幾個護士都準備吃完再下班。
還沒吃完,攝像老師就扛著攝像機過來了。
“老師你吃這麼快?”
“哈哈,逃不掉的,開拍了。”攝像老師一眼看穿。
跟著以夏拍了兩天,發現這姑娘格好,很好相,對工作人員也是很好的。
自己不免慶幸分到這里來了,想想昨晚下班了之后,聽到朋友抱怨跟了丁凌跑了一天,就伺候了一天。
他也覺得丁凌不太好相,大家共同活的時候,除了導演要求必須過來,其他時間倒是一次都沒有見到丁凌。
沒辦法,人家咖位大嘛,到時候剪輯剪剪又是敬業的一天。
由于是半夜,病患都需要休息,以夏也沒再說話。
等到接完后,以夏又需要去病房查看一次啊。
不過這次邊跟著另一個值夜班的護士。
這次去三十三號床,這間病房的氣味也已經散了很多了,因為開了空調。
以夏進去的時候,老爺爺正拿著一把扇正在給老太太扇風。
陪床的兒已經睡了。
原本醫院是不允許家屬陪床的,但這老太太一直不穩定,必須要家屬陪護。
以夏一進去就看到輸的滾再次被調小了。
“我之前進來的時候說了,這個不能調小,調小就沒用了。”以夏上手又給調大了。
老太太原本還閉著眼睛,瞬間就開始皺眉,“疼啊,疼死了,我要死了。”
“我看之前吊的都能調小,一直講疼啊。”老伴連忙道。
“老爺爺,您不懂,這個是甘醇,必須調快,慢了就沒效果了。”以夏解釋著。
老年人你和他解釋那個多,也聽不懂,你說再多他也聽不懂。
老爺爺這麼一聽也沒再說什麼,“這個能不能解開啊,講胳膊腫了,系著疼。”
以夏看向了儀連接的袖帶。
剛彎下腰,準備看一下,結果老太太就了起來,“哎呦,我疼死了,你別我啊,我要死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還沒您呢……”以夏很無語的。
胳膊床原本以為睡了的阿姨突然嗤笑了一聲。
隨即老太太繼續哼著疼……
“這個不穩,要一直檢測,不能解開的。”
以夏和護士一起從病房出來。
“下次你再進去,別管那麼多了,該怎麼著就怎麼了,你說再多,那個老爺爺很犟,也不聽。”
以夏點了點頭,看出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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