歐瓊玉被懟得眼一紅，委屈地退回了歐錯后。

沈慧挽住歐瓊玉的手，兩姐妹相依偎著上演姐妹深。

“商總，說話沒必要帶著刺。”歐錯冷聲回應。

商鶴不以為意地聳肩，語氣慵懶，“歐先生，我只是在提醒你，別再縱容歐老爺子繼續打爛牌了！”

“不然你歐家的名聲早晚得毀在老爺子和這兩個所謂的……妹妹手上。”

歐笑著下附和商鶴的話，“我還是蠻認同商總的話的，大哥縱容爺爺來就算了，瓊玉最近也一點禮貌都沒有。”

“大哥還是得好好管一管，免得一大兩小給大哥惹下一堆爛攤子喲。”

“就連小楓都學壞了。”歐笑低頭玩游戲的歐楓。

歐楓嫌棄地拍開歐笑的手，不高興地嘟囔，“我沒學壞！還有，不準我臉！”

“小三！”歐錯投了個噤聲的眼神給歐笑，“別人胡說八道就算了，你摻和什麼！”

歐笑抬起雙臂搭在后頸上，不以為意，“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，等晚點二哥回過來，肯定也會和大哥說起這事兒。”

雙方倒也沒有僵持多久，沈枝和歐笑點頭示意了下，挽著商鶴的手臂便離開了溫泉城。

歐瓊玉對此到非常地不滿與不解。

撅嘀咕，“三哥，我們才是一家人，你怎麼老是胳膊往外拐啊。”

“難道就因為你是我妹妹，我就要助紂為嗎？”歐笑臉上的表依舊，但語氣冷了些許。

他瞥了眼被噎住的歐瓊玉，“都說幫理不幫親。按你這麼說，那什麼警察局司法廳干脆別辦了，幫不講理的親得了。”

“說的就是你這個臭小子！”歐笑一掌拍在歐楓的后背上。

“關我什麼事兒啊。”歐楓躺著都中槍，滿臉的無辜。

歐笑揪住歐楓的耳朵，“別以為我之前在外面比賽不知道你干了什麼，凈跟著瓊玉學些耀武揚威的丑事！”

“三哥，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呢。”歐瓊玉扯住歐錯的擺，撒，“大哥，你瞧三哥。爺爺都說一家人要和睦團結，三哥完全不聽，還老是詆毀我。”

歐笑冷哼一聲，“大哥就是因為太聽老頭子的話，現在都了京城的笑柄。”

“小三，說不停了是吧。”歐錯再次投來眼神威。

歐笑完全不懼，“大哥要是拿上這個氣勢和老頭子對著干，還能有他宋家屁事啊。”

這時，一道溫潤的聲線打斷了劍拔弩張的氣氛。

“兄弟幾個好不容易聚一聚，怎麼吵這樣？”一頭長發的二子歐詢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上來。

他長臂一勾，將歐笑和歐楓邀進臂彎里，兩個弟弟的腦袋，“幾個月不見，我可的兩個弟弟又變樣了啊。”

隨后他看向歐錯，微笑著喊了句，“大哥。”

“怎麼回來這麼早？”歐錯和歐詢對視了眼，轉往里走。

歐詢和兩位妹妹簡單打完招呼，推著兩個弟弟跟上歐錯的步伐。

他拍拍歐錯的肩膀，“早些回來勸勸我這聽話的大哥，明天逃婚啊。”

歐笑附和著說：“二哥得勸猛一點，不然大哥又要被老頭子洗腦。”

歐詢溫潤一笑，“包在我上。”

“小二，你怎麼也跟著小三鬧。”歐錯有些頭痛地著眉心。

歐詢向兩位妹妹揮揮手，示意們自由活，往前邁開一步，同歐錯并肩。

“明明是大哥由著老爺子鬧，怎麼到了大哥這里，就是我們在鬧了？”歐詢一語擊中話題核心。

歐錯張了張，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
他腦海里忽然閃過沈枝曾對他說過的一個詞。

——傀儡！

“大哥，知道你想孝順老爺子，但可以換其他方式。”

歐詢抬臂搭在歐錯肩膀上，“作為兄弟，我只想說沒必要搭上自己的一生。”

總是低頭玩游戲的歐楓難得抬頭，了句話進來，“只要爺爺說得不對，我就不會聽。比如娶姐姐這種不符常理的事。”

“大哥，我的機車隨時在門口待命。”歐笑朝歐錯做了個揚手的帥氣作。

歐錯無聲地嘆了口氣，垂下眸眼，不知在思考著什麼。

——

深夜，商鶴的手機便于黑暗中泛起茫。

寂靜的臥室也被鈴聲劃破。

頸睡的二人紛紛被刺耳的鈴聲給吵醒。

商鶴吻了吻沈枝發頂，探臂拿起手機一看，‘歐錯’三個大字赫然顯示在屏幕上方。

沈枝困倦地翻了個，將自己鑲商鶴懷里，聲斥責，“誰呀，大晚上的。”

“歐錯。”商鶴打開床頭燈，撐起靠在床頭，單臂攏沈枝，接通了電話。

電話里的歐錯沉默了片刻，才緩緩道歉，“很抱歉深夜打擾二位。”

商鶴抓了抓凌的碎發，耐著聲音問，“歐先生凌晨打電話過來，是有什麼事兒嗎？”

“我被一個問題困了很久，想要向沈老板尋求答案，不知道方便嗎？”

聲音許是被聽筒給化了，歐錯的聲線比往常多了一無奈。

“不……”

商鶴話音剛出口，手機就被沈枝接了過去，“方便的。”

之后，是長久的靜默。

沈枝也撐起，靠在商鶴臂彎里，默默等著歐錯整理緒。

大約過了五分鐘，歐錯終于開了口。

他問，“毫無生氣的傀儡，該怎麼掙提線？”

沈枝也曾被這個問題纏了很久。

即便是現在，都沒能從布滿提線的牢籠中逃出去。

只是邊多了一縷偶爾欺負的，稍微救贖了。

所以，沈枝也無法給歐錯一個的回答。

雙方又陷了沉默。

商鶴一手環住沈枝的腰，接過手機，將問題拋回給歐錯。

“自己的人生為什麼要讓別人做決定？”

“不愿意就是不愿意，猶猶豫豫，沒種的。況且選擇權在你手上，何須麻煩別人？”

商鶴指腹捻著沈枝的耳垂，淡聲道：“還是說歐先生想通過別人的鼓勵，減自己心里的負罪？”

等到明天找不到未來新郎，歐老爺子大發雷霆，而他這個被攛掇的人可以輕輕松松否認這事與他無關。

負罪減輕，還無需有任何心理力。

沈枝則是那個被譴責教唆的對象！

“歐先生，可真是打了個好算盤啊。”

“不是這樣的……”

商鶴懶得搭腔，正要掛斷電話，沈枝便急忙搶過手機。

道匆匆道了句，“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，但如果是我的話，我會毫不猶豫拒絕。”

“至于拒絕之后會發生什麼事，那就等發生了在說吧。”

趁商鶴面徹底沉下去，沈枝趕忙掛斷電電話，仰頭親了商鶴一口。

哄他，“好啦，別生氣啦。”

“他歐家有什麼好搭理的。”商鶴有些恨鐵不鋼地住沈枝的臉蛋子，“連自己的人生就要給別人來決定，簡直就是個廢！”

“商鶴，未知全貌，不予評論。”沈枝屈指敲敲商鶴的額頭，“每個人都有自己無法越過去的坎，我有，他也有。”

同為傀儡，沈枝能理解歐錯遲遲做不出決定的那種心理。

然而，他只需要往前稍稍邁出一步，說‘不’，就能海闊天空。

只是沒人推他一把罷了。

所以歐錯才陷無盡的迷茫，似那被人棄在無邊無際的大海中，毫無方向。

“枝枝，我才是你老公，你怎麼能幫著外人來數落我？”商鶴因為沈枝的一句話變回了稚的商三歲。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