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場學子微微一怔，下意識向虛空。

    他們看見了一座濃霧翻湧的景地門戶。

    “你這次出關，就暫且不要閉關了。

    下一次涅槃區，你得進去。”

    “另外，我們這些天尊商量過，以後你每帶一座傳法碑出來，我們就給你十份景寶。”

    “方塵，你意下如何？”

    每帶一份傳法碑，就有十份景寶？

    不管是真王堂的活祖宗，還是聖祖計劃員，眼中都出羨慕之。

    “這家夥到底是用什麽手段，從涅槃區裏往外麵帶功法，若能弄明白其中道理，我們也能用此換取景寶。”

    “一份景寶，就能讓一座景地的煉化進程加快好幾倍，可惡啊，他一次就能換十份景寶！”

    方塵也沒多想，很幹脆的點點頭：

    “晚輩答應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天尊回應了一句。

    頓了頓，“你是否已經煉化了一座景地？”

    無數目齊刷刷的看向方塵，眼中滿是好奇。

    他們這次之所以出關，其實也為了探究這一點。

    如今有天尊替他們問出這個問題，倒是省了他們不工夫。

    “回稟天尊，晚輩的確已經功煉化了一座景地。”

    方塵抱拳作揖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，好。”

    那天尊大笑一聲，景門戶便有濃霧席卷而起，待濃霧散去，門戶也消失不見。

    現場一片沉默。

    無數學子眼中出一歎，果然是了。

    其實從方塵出關的時候，他們就已經猜到了原委。

    “他看似在磨礪麾下聖者，實際上也何嚐不是在試驗自己的手段，消耗這次收獲？”

    有真王堂活祖宗一臉冷嘲：

    “算了，我們也回去閉關吧，爭取下次涅槃區開啟的時候凝練一座完整的景地。”

    言罷，景門戶緩緩關上，消失於虛空。

    其他真王堂員見狀，也陸續離開。

    然後便是那些得了功法的聖祖計劃員，和一部分與真王堂，聖祖計劃都沒瓜葛的聖者。

    他們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。

    “那我們也回去閉關吧。”

    方芷雪道。

    眾人微微頷首，與方塵打了個招呼，便紛紛離去。

    太昊幻遙他們也跟著離開，均打算在下次涅槃區之前，徹底煉化一座完整的景地，爭取更高的三涅境稱號。

    不過離開的聖者，隻占了觀戰聖者的極小一部分。

    許多早已等不及的虛命中期紛紛開口，希也能與方塵手。

    方塵自然是來者不拒，便繼續應戰。

    時間一年年過去。

    方塵的對手換了一茬又一茬。

    就連那些並非七學子的虛命中期，也得到了與他手的機會。

    在這期間，方塵已經傳訊讓小玉回去閉關修煉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小祖師，咱們已經在這裏看了幾十年了……”

    終於，秦無拙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句。

    小祖師隻是輕輕嗯了一聲，沒有言語。

    秦無拙想了想，低聲道：

    “小祖師，不如您下場與那方塵較量較量？”

    “時機還沒到。”

    小祖師淡淡道。

    是時機沒到，還是沒有把握？

    秦無拙和他的堂兄弟心中有些狐疑。

    時間再次流逝。

    也不知過了多久，一道聲音突然自虛空響起：

    “方塵，回慈悲山等我，帶你去個地方。

    打了快一百年了，也該休息休息了。”

    快一百年了嗎？

    方塵微微一怔，隨即結束了手中的戰鬥，轉離去。

    因為那是段青山的聲音。

    在場學子默默注視著方塵的背影，心中有些慨。

    觀戰的聖者換了一茬又一茬，亦有些是從頭看到尾。

    多多，都在這近百年歲月裏，有些所得。

    “我們也走吧。”

    小祖師淡笑一聲。

    秦無拙和他的堂兄弟先是愣了一下，然後才反應過來，心中頓時大喜。

    他們早就不耐煩了，讓他們一直看著方塵，簡直是一種折磨。

    “不過……”

    秦無拙神一，低聲道：

    “剛剛那位前輩應該是五天的天尊吧，也不知道找方塵有什麽事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拘部的堂段青山，也是慈悲山後麵的真正靠山。”

    “段青山有個弟子，就是慈悲山的祖師，跟我那師兄鬥了很多年了。”

    小祖師微笑道。

    秦無拙悚然一驚。

    慈悲山的靠山，是督查司三部九所裏的堂！？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方塵走出五天殿的時候，恰逢五天殿開啟。

    附近站滿了人族學子。

    有生麵孔，也有麵孔。

    還有一些麵孔應該沒能渡過初學期，離開了人族學院。

    但這一千年裏，人族學院還是多了不新晉的學子，隻是大多姓秦。

    他們對於方塵，其實已經很了解了。

    畢竟這些年五天殿隨時可以進出，觀看方塵與那些虛命之間的戰鬥。

    不麵孔，諸如蔡嗣修，盧九萬他們，紛紛上前打招呼。

    “師姐，那就是方師兄嗎？”

    一位剛拜玄暉學府，還隻是半聖，沒有渡過初學期的學子忍不住朝旁人問道。

    “對，你這幾年一直在閉關，沒有去五天戰場觀戰，算是第一次見到他吧？”

    “不過以你們的修為，就算去了五天殿，也看不懂方師兄與那些虛命之間的戰鬥。”

    彼時，方塵與老人打完招呼，剛想回慈悲山，卻忽然有一座景地破空而至。

    這座景地現的時候，人族學院的一些鎮守和老師似乎都有所察覺，紛紛朝五天殿方向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濃霧翻滾，景門戶緩緩打開，一道頗為悉的影，出現在方塵麵前。

    “秦無慎？這家夥不是在坐牢嗎？”

    “該不會是越獄了吧。”

    方塵麵一沉。

    秦氏的學子看見秦無慎後，臉上都出狂喜之，紛紛抱拳作揖：

    “拜見秦鎮守！”

    一些老學子也在短暫愣神以後，麵麵相覷。

    記得當初人族因為秦無慎那件事，還到不懲罰，在某段時間裏各種資源都了許多。

    聽說秦無慎被判了很多年，怎麽提早這麽多年出獄？

    “秦氏子弟喊他鎮守？難不這位晉升天象聖位了？”

    不學子的神一下變得很凝重。

    他們都知道，方塵和秦氏，不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