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岳立刻聽出了寧小凡話中的寒意,忙問道:“先生何出此言”
“何出此言”寧小凡冷哼一聲,厲喝道:“我老婆被你們九龍會的人綁架了”
“什麼”江岳倏然瞪大眼睛。
“不僅如此,他們還給我朋友喂春藥,行不軌江老頭,你手下真是好樣的啊。”
“寧寧寧先生,這件事我我一無所知啊”
江岳聽得冷汗直冒。
綁架一位絕世神醫的妻子,還喂春藥,這是結下死仇的節奏啊。
“江老怎麼了”薛征起急道。
江岳沒理他,滿臉大汗道:“寧先生您放心,如果真有這種事,我一定查個水落石出給你一個滿意的代”
“查個屁”
寧小凡破口大罵:“老子剛從帝豪賭場把若溪救出來,你還想查什麼難不老子吃飽了飯撐得慌,把自己老婆送給別人玩弄
江岳我告訴你,如果當時我晚去一分鐘,哼,你們整個九龍會就給呂戒煙那小子陪葬吧”
錚錚冷語,遍布殺氣,讓江岳如墮冰窖。
寧小凡掛斷電話,江岳一屁坐在地上,臉越來越難看,就跟吃了十斤屎一樣。
“江老,到到底怎麼了”喬海峰心中焦急。
江岳咬牙切齒道:“帝豪那一帶,是不是趙青山的地盤”
“是啊。”
“讓他帶上一個呂戒煙的雜碎,馬不停蹄地滾過來見我”
江岳一聲暴吼,老臉上的青筋都是暴突出來。
薛征軀一,多年了,他還從未見江老這麼怒過。
第二天下午一點,蘇若溪才迷迷糊糊地醒來。
寧小凡給買了碗粥,一口一口喂,怕粥燙,他用吹一吹才送過去。
“小凡哥,你真好。”
蘇若溪看著寧小凡,眼中盡是。
寧小凡眼皮一翻,“廢話,你是我媳婦兒,我不對你好對誰好”
“誰是你媳婦兒,我們還沒結婚呢。”蘇若溪小臉一紅。
“哎,傷心啊。”
寧小凡搖搖頭,“早知道昨晚就把你生米煮飯了。”
“說什麼呢你”蘇若溪一對妙眸嗔地橫了他一眼。
兩個小時候后。
鴻源茶樓。
“跪下”
江岳氣得厲聲喝道。
“噗通”
一個青衫壯漢咬牙切齒,最終還是跪在了寧小凡面前。
他極不愿道:“寧先生,我趙青山下不嚴,任憑置”
寧小凡則是翹著個二郎,慢慢品著一壺上好的鐵觀音,鳥都不鳥他。
不遠的房梁上,正吊著被打得滿傷痕,只剩下半口氣的呂戒煙。
趙青山見寧小凡那副淡定從容的模樣,心中生出一怒氣,但卻不敢發。只得繼續仰頭喊道:
“寧先生”
“閉”
寧小凡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。
“你”
趙青山拳頭攥,惱怒不已。
寧小凡掃了他一眼,拂了拂茶杯,“你是不是不服”
趙青山氣得軀發,但面對江岳嚴厲的目,
他只能咬牙道:“服”
“哦,真的嗎”寧小凡冷冷一笑,“一個人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,你的眼里,分明就寫著不服兩個字”
“我”
趙青山橫臉憋得通紅,真想破罐子破摔,一走了之。
這事兒本來是手下小弟闖了禍,跟他關系不大,但江岳認為他作為青龍堂的老大,就有責任管理好青龍堂。
小弟之過,老大之責
“我聽說九龍會分設五堂一閣,烈火堂、青龍堂、潛龍堂、蚩尤堂、萬金堂和暗閣,其中青山主趙青山,自研練披掛拳,于兩年前就踏勁層次,乃九龍會第一高手。”
寧小凡拂去茶杯里的熱氣,淡淡品了一口。
“小子,你什麼意思”趙青山冷冷瞇眼。
江岳見他這副態度,氣得沖過去一腳把他踹翻,指著他罵道:
“趙青山,你給我老實點寧先生不是你能惹得起的”
“是,義父。”
趙青山垂下頭,他是江家養大的,江岳對他有養育和救命之恩,違逆誰也不敢違逆江岳。
寧小凡彈了彈手指,“這樣吧,你只要在我手中走過一招,昨日之事,我可以當做沒發生過。如何”
“什麼”
趙青山猛地一驚,這小子,要跟他切磋
他冷冷鄙夷道:“呵呵,寧先生真會開玩笑。”
“怎麼不敢”
寧小凡掃了他一眼,“九龍會第一高手,號稱鐵拳無敵的趙青山,就是這個慫樣”
“你找死”
趙青山這裂的脾氣,瘋涌而上。
喬海峰想要出聲呵斥,卻被江岳攔了下來。
趙青山沉著臉起,死死凝視著寧小凡,如同一只伺機而的怒獅。
“寧先生,要切磋可以,那咱們可說好了,萬一我把你傷著了”
“廢話真多。”寧小凡哼聲道:“要打便打,生死各按天命”
“好,爽快”
趙青山哈哈大笑,心里卻罵了寧小凡一句傻。
呵呵,以為練了點功夫,就有多牛了
老子今天就算拼著被江老罰,也要讓你這孤陋寡聞的小子開開眼
江岳嘆息一聲,他對這個義子很了解。
從小跟隨大禪寺元寂大師修煉披掛拳,這門拳法大開大合,披應掛,手腳并用,以攻擊為第一目的。
作為九龍會第一高手,趙青山早已勁小,在整個清江都是排的上號的高手。
“嘭”
僅僅一招,便分出了勝負。
寧小凡還坐在位置上喝茶,趙青山卻接連砸穿兩面墻壁,抱著骨骼全部碎的右臂,發出殺豬般的慘
“江老,趙堂主這條手臂,已經廢了。”
說話的是江岳的私人醫生,四十多歲,穿著白大褂,查看了一下趙青山的傷勢后,嘆了口氣。
指骨、手骨和臂骨,全部碎骨折他從醫三十多年,從沒見識過這樣的傷勢
醫生深深了一眼那個正在喝茶的年,眼底涌起一畏懼。
“這,哎”
江岳不由嘆氣搖頭,他早就料到事會發展到這一步。
泥人尚有三分火氣,更何況寧小凡這種大人。自己老婆遭遇綁架,還被喂了春藥,必然是雷霆暴怒
事到如今,他不得不揮淚斬馬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