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3章朝堂對峙
次日,上朝。
往年皇帝出去避暑,鮮會中途回宮,而此次意外提前折返是為著什麼,文武百均心中有數。
自然是因為恭王派人行刺陛下,惹得皇帝龍大怒,即刻起駕回宮審問。
前有肅王謀反被殺,令皇帝洗京城,而今又有恭王弒君,可以預見,不久后將又是一場腥風雨。
當事人恭王穩步走來,神坦然,與往常無異,倒是出乎眾人的意料。
畢竟大家以為,恭王被按上了弒君的罪名,應該會很慌張才對。
難道是故作鎮定?
那些跟隨恭王的員,深知恭王的為人,見狀倒是安心了不,有肅王作為前車之鑒,能給世子取名『思轍』的殿下,應當不會坑害他們。
「叩見吾皇,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。」金鑾殿上,百叩拜。
「眾卿平。」
百之上,皇帝看不出喜怒地坐在龍椅上,之後也未曾多留意佇立在前的恭王,而是例行公事地問道:「眾卿,有何事啟奏?」
大臣們聞言一怔,皇帝移居行宮多日,各位手中自然攢積了一堆朝事等著理。
不過,皇帝不急著發作恭王嗎?
還以為今日上朝,審判恭王才是頭等大事。
「臣有本啟奏。」不曾靜默多久,便有臣子站出來奏本,管他洪水滔天,既然陛下已開金口,那就趕地辦正事。
之後,陸續有朝臣站出來啟奏。
皇帝耐著子一一過問,許是朝事複雜,期間了兩次眉心,換了數個坐姿,瞧著有力不濟之兆。
眾臣猜測,或許是恭王行刺一事,陛下傷神了。
否則以陛下健朗的魄,不至於被朝事所累。
「可還有奏本?」又一個臣子退下后,皇帝淡淡問。
朝中長達數息無人應答,皇帝目不斜視了一上午的目,這才落到了恭王上,神慍怒地緩緩開口:「恭王,行刺一事,人贓俱獲,證據確鑿,你有何話要說?」
百心中一,原來陛下並非不追究,只是將此事放在最後,以免影響今日的朝事。
思及此,各位紛紛將腦袋埋得低低的。
甚至惶恐不安地在心裏想,陛下理家事,能不能先讓他們這些臣子下朝,免得殃及池魚!
臣子們的想法是對的,今日的早朝,註定是不得安寧。
被點到名字的恭王站了出來,卻問非所答地道:「兒臣,有本啟奏。」
皇帝聞言眉心一攏,又升起了想抬手去的衝,但他忍住了,只是心跳莫名地加快了兩分,讓他遲遲說不出應對之言。
不等皇帝開口,恭王接著道:「兒臣以為三十二年前,百里靖謀害太子,通敵叛國一案,是為冤假錯案,請陛下允許兒臣奉上證據,為百里靖,以及百里家上下六十七口冤魂,重新翻案。」
此話一出,整個朝堂瞬間嘩然起來,文武百震驚不已,難以置信,恭王竟然在這個節骨眼,要給他那通敵叛國的外祖父百里靖翻案?
他膽子真大!
聰明人稍微一琢磨,頓時若有所思了起來,恭王殿下好一招釜底薪,如果證實百里靖一案為冤案,弒君的罪名也就不攻自破了。
不錯,倘若恭王手中真的握著翻案的證據,他就不會想著刺殺皇帝,他首先想的是翻案,還百里靖一個清白才對!
皇帝死了,就等於冤案的債主死了,恭王但凡有腦子就不會先刺殺皇帝。
但這一切一切的前提是,百里靖的確是冤枉的,設想太大膽了,這有可能嗎?!
被所有人矚目的恭王,面容肅穆凝重,眼神堅定銳利。
「……」皇帝心口一,剛才只是快了兩分的心跳,瞬間劇烈加快,同時驟變的還有他的臉。
不過想到自己為皇帝,大權在握,任恭王拿出所謂的證據又如何,大不了不認也就是了。
便即刻冷靜下來:「茲事大,恭王既然敢在朝上大放厥詞,想必手中已有十足的證據。」
皇帝停頓了一下,冷哼:「又或者,你只是為了洗行刺罪名,慌不擇路。」
言下之意,如若恭王拿不出十足的證據來,他此番必定會嚴懲恭王,數罪併罰。
話說到這個份上,一時間在朝堂上對峙的皇家父子二人,有一種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肅殺。
觀他們二位強的表,也的確如此!
朝臣們都到了風雨來的不寧靜,不得將自己一團,或離開這個是非之地。
「自然,兒臣有人證。」恭王抬起頭來,第一次在朝上如此不恭敬地直視著皇帝,眼中充滿了噴薄的恨意:「這個人可以證明百里靖無罪!」
不僅如此,還能審判眼前安坐在龍椅上的天子!
話音落,不知何時已經候在殿外的趙明惠,抬腳越金鑾殿高高的門檻,緩緩走了進來。
當他拿下頭上的斗笠,殿所有上了年紀的朝臣,看見他的面容,都睜大了眼睛。
這是……老天爺……
這是明惠太子嗎?
老臣子們既想認又不敢認,只能呆若木地看著,靜待後續的事態發展。
「阿彌陀佛。」趙明惠走進來,昨天還在饞燒的他,沒忘記自己現在的份,他來到恭王邊站住后,先給皇帝行了個佛禮,而後才抬起頭來,一雙平靜的眼眸看著皇帝道:「明非,你我兄弟,多年未見了。」
這話一出,他的份便得到了確認。
剛才還在懷疑的老臣子們,撲通一聲便跪了下去,心中激萬分,是明惠太子,真的是明惠太子,他們曾經擁立追隨的儲君。
皇帝沒想到,太子長兄竟然還活著,他一時陷了愣怔,是那幫老臣子激跪地的靜驚醒了他。
見狀,皇帝邊揚起一抹冷笑,好啊,都過去三十幾年了,大家還是惦記著明惠,可惜,明惠早在三十二年前就死了。
「哪裏來的野和尚,不知死活,竟敢冒充朕的嫡兄?」皇帝冷聲吩咐:「來人,將這名野和尚拿下,待朕審問。」
頃刻間,兩名前侍衛大步進來,一左一右地扣住趙明惠。
「阿彌陀佛。」被人扣住的趙明惠,了兩邊的前侍衛,失地垂眸念佛號,邊念邊搖頭:「阿彌陀佛。」
他的弟弟,嗔恨心,難以救度。
拿下了趙明惠,皇帝便看向恭王,瞧,這就是他要奪位的原因,唯有坐在這個位置上,一切才由他說了算。
現在,該到置恭王這個大逆不道,異想天開的逆子了。
什麼父子之,死恭王這個決定,果然是再正確不過!
「恭王行刺天子,拒不認罪,還聯合邪門歪道擾朝堂,更是口口聲聲維護通敵反賊!」皇帝雙目猩紅,將一旁的茶盞掃落,而後厲聲再下一道命令:「來人,將恭王拿下,即刻打天牢!」
話音落,又是兩位前侍衛大步進來,一左一右地拿下恭王。
至此,整個朝堂噤若寒蟬,無一人敢再聲張,因為他們心知肚明,就算眼前這位明惠太子是真的,此刻也了假的。
若有人不服,下場亦如恭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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