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3事就是趕得巧,程俏被看護推著去程家夫人病房的時候,正好就趕上了程夫人犯病的時候。
力氣真的大的驚人,把護士的推車都舉起來,朝著屋子裏的醫生就砸了過去。
裏麵吵吵鬧鬧聲加起來,混的不行。
程俏被看護推到門口,正好看見程夫人的看護從裏麵跑出來。
那看護披頭散發的,明顯是被打了,出來看見程俏,就說,“程小姐你來了,來來來,你自己看看,這樣子,我真的是做不下去了,指不定哪天,我容易死在裏麵。”
好幾個醫生護士過去,才把程夫人按住,直接打了一針鎮定。
程夫人現在發病,就像是一個真正的神病患者一樣,嗚嗚嗷嗷的,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句子。
等這裏麵安頓好了,醫生護士才出來,看見程俏他們也有些無奈,“程小姐,程夫人這樣,我們可能會要求轉院,去專門的醫院看護。”
所謂的專門的醫院,其實還是神病院。
程俏嗯一聲,聲音很輕,“我知道了。”
等著醫生護士走了,程俏被推著進了病房。
這病房造的,本就不像樣了,裏麵東西都摔的到都是。
那照顧程夫人的看護還是進來,把能收拾的收拾了一下,然後就出去了。
看得出來,那看護也是真心的無奈了。
程俏讓自己的看護也在外邊等著,就這麽一直坐在椅上,一個人安靜的在程夫人的病房裏,等著醒來。
鎮定最近打的有點多,程夫人這一次,醒來的還早。
不知道是不是抗藥了。
每次鬧一場,被打了鎮定,醒來後都特別乖。
這一次也是,坐起來還有點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。
四下看了看,就看見程俏在這邊,程夫人一下子就愣了,“俏俏,你怎麽了,你怎麽坐著椅。”
程俏聲音一點波都沒有,“出車禍了。”
程夫人一愣,就從床上下來,過來想查看程俏的傷勢。
程俏一把就把程夫人過來的手推開,“別我。”
程夫人一愣,聲音就弱了下去,“俏俏。”
程俏麵無表,“我都這樣了,我還得過來,還得收拾你這邊的爛攤子,你知不知道,你的看護都不想做了,讓我重新找一個,你讓我去哪裏找,你這樣,誰都不願意來,醫生護士都要把你重新送到神病院去,醫院都不想要你。”
程夫人臉上的紗布重新包紮了一下,可能是包紮的有些馬虎,就鬆散了一些,裏麵結的痂都能看見。
程俏很是煩躁,“爸因為聽見你的事,氣急攻心,差點沒救過來,我都這樣了,你這邊還不消停,你到底想拖累我們到什麽地步。”
最後一句話,說的語氣有些重,程夫人一下子就沒了言語,慢慢的退到了床邊去。
程俏閉了閉眼,用手轉椅,轉朝著外邊去,一邊走還一邊說,“我求你了,讓我們省省心吧。”
看護在門口,看見程俏過來,趕推著回了病房去。
程俏被扶著到了床上,就這麽一直坐在這邊。
手機被看護拿過來,放在手裏。
想了想,就上網看了一下。
本來以為是能看見自己出車禍的新聞,結果沒有,一個車禍新聞,確實也沒什麽好報道的。
現在本地新聞報道的是鬱封城和寧安的事。
不知道什麽人,在大學城旁邊的一家餐廳看見了鬱封城和寧安去吃飯留下的合影。
照片上麵看,應該不是很久之前拍的。
那餐廳裏麵留下的照片,幾乎都是大學生的,隻有他們兩個不是。
那人看見後,就把這個照片拍下來發到了網上,說是原來鬱封城和寧安,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,這麽恩。
新聞裏麵附帶了那張照片,程俏趕點開來看。
那時候的寧安還沒懷孕,兩個人對著鏡頭笑的很高興。
是了,這就是鬱封城每次在寧安邊才會出來的微笑,看著眼角眉梢都帶著誼。
程俏退出新聞,把手機放下來,那種無力,再次衝了上來。
像是要把淹沒。
另一邊的鬱封城下班後接到了齊蘭的電話。
這讓他有點意外,齊蘭很久都不打電話過來了。
鬱封城接了電話笑著說,“怎麽了,是準備讓我們喝你的喜酒了?”
“不是,喝什麽喜酒。”齊蘭說的有氣無力的,“阿城啊,我這次找你,是想說啊,你能不能把你丈母娘弄走啊,我現在天天能看見,故意氣我一樣,天天在我眼前晃悠,我真的是要堵死了。”
鬱封城就笑了,“看見有什麽好氣的,你過你的日子,過的。”
齊蘭嘖一下,“你和我裝傻是不是,我們兩個見麵,怎麽可能會裝作不認識。”
鬱封城嗯一下,“你要是不想見,你走啊,你怎麽能讓人家走。”
齊蘭很無奈,“我倒是想走,可是你張叔,他房子是在這邊的,然後人也在這邊生活很多年了,他不想離開這裏,我又沒辦法把事和他說的特別清楚,你理解理解我,我這邊也很難的。”
鬱封城擺出沒辦法的狀態,“我怎麽讓走,這是人家的自由,在哪裏生活,可不是我能左右的。”
齊蘭也知道鬱封城就是不想幫忙,氣的有些沒忍住,“你這是有了媳婦,就忘了你娘了,行行行,你不管,我自己想辦法。”
說完那邊就掛了電話。
鬱封城著電話想了想就笑了。
現在齊蘭注意自己在那個男人麵前的形象,其實是幹不出來什麽了不得的事的。
他一點也不擔心。
齊蘭這個電話打了兩天之後,鬱封城就接到了董芬的電話。
董芬從前,幾乎沒給鬱封城打過電話。
鬱封城趕接起來,然後了一聲媽。
董芬聲音很平淡,“嗯,我打電話是想問你一下,家裏那邊的事理的如何了,我想帶著阿笙回去了。”
鬱封城想了想就直接問,“媽,你是不是和我媽起衝突了。”
董芬就笑了,“沒有,沒有起衝突,不過確實是和你媽見了一麵。”
如果起衝突了,依著現在的格,怎麽也不可能是先退步的那個人。
會和齊蘭死磕下去。
而現實是,齊蘭主找了。
齊蘭和從前不太一樣了,斂了所有的鋒芒,低聲下氣的給賠禮道歉。
說自己從前錯了,自己從前狹隘之類的。
反正自損的話沒說,自然也說了,每次看見董芬,這心裏就別別扭扭的。
董芬看得出來,齊蘭這是沒辦法了。
但凡還能蹦躂,齊蘭都不會這麽折自己的麵子,過來給賠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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