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南行,深千里。
“可清,你有沒有覺到,我們這一路走來有什麼問題?”
君無邪深呼吸,這里的空氣非常特別。
事實上,自從離開那座符文塔山,這種現象就一直存在了。
“你說的是火元素麼?”秦可清說道:“我們這一路走來,似乎都能覺到空氣中殘留著類似火元素的氣息……”
“不錯,類似火元素,但卻并非純粹的火元素……”君無邪思量了片刻,眼神逐漸變得熾熱,道:“你說會不會是烈花?”
“你是說,烈花遁向了南方,并且跟我們走的路線幾乎吻合?”
“是的。”君無邪點了點頭,道:“我們繼續深,說不定真能看到烈花。只是,不知道那時候,烈花似乎已經落了紫前輩的手里。如果被得到,倒也省事。”
“如果再遇到蕭天命怎麼辦?”秦可清有些擔憂:“你現在沒有了氣丹,若遇上蕭天命,難再與他爭鋒!”
“這個境里又不止我跟蕭天命兩人,能對他造威脅的還有紫前輩。蕭天命并不知道我是否還有氣丹,他之前吃了虧,不會輕易冒險。畢竟,他來這南山境,目的可不是跟我生死對決。”
秦可清聞言,細細一想,確實如此。
他們繼續前行。
第二日,神子應到了凰神金更確切的位置。
君無邪調整了方位,再前行了半日。
到了這里,似乎已經快要抵達這個境南部的最深了。
這里的靈氣非常充裕,比其他地方都要濃郁得多。
他們看到了好些符文塔,只是符文塔的結界都散去了。
顯然,里面的東西早已被人奪取。
越是深,符文塔出現的數量就越是頻繁。
穿越平原,一片綿延起伏的山脈出現了視線的盡頭。
他們抵達山脈前,在進山脈的口位置,看到了火燒的痕跡。
那里茂草木中,有條灰燼般的痕跡,一直延到了山脈部。
“這有可能是烈花留下的!”
他和秦可清對視,都有相同的猜測。
山脈的口,是條很長的峽谷。
到了峽谷的盡頭,視野突然變得開闊。
里面風景秀麗,奇峰異嶺,險峻無比,山峰宛若一柄柄戰槍豎立,下至云霧繚繞的深淵底部,上至浩瀚的云海。
這里面,四面都被高大的山脈環繞。
中間是看不到盡頭的深淵,云霧彌漫。
在深淵的最中心位置,有座巨大的宮殿。
宮殿建造一座削去山巔的山岳上。
山岳自深淵底部聳立而上。
宮殿前,站滿了人,有年輕武者,有中年武者,還有老年武者。
每個人的氣神都特別的飽滿,眼神犀利。
一看就知道,全都是高手。
“怎麼會有這麼多人?”
君無邪大致數了數,宮殿前聚集的武者,竟有兩三百人。
這些人里面,大部分都是他未曾見過的。
他當時在境邊沿區域,就沒有看到其中的部分年輕武者,至于那些中年、老年的武者,就更沒有見過了。
秦可清說道:“應該是在我們之后才進來的,顯然他們有這個境更多的信息,進來之后便直奔這里來了。”
“看來,這里就是境主人的行宮,他以前應該是住在這里。”君無邪微略沉思后,道:“可是,我們一路而來,明明看到了烈花留下的痕跡,到了這里突然消失了,難道烈花進了那座宮殿?”
他現在心里充滿了疑。
如果烈花真的進了那座宮殿,那麼追尋烈花的蕭天命和紫子,他們在何?
莫非他們跟著進了宮殿?
可如果是這樣,說明宮殿應該是開啟狀態,為何會有那麼多人聚集在宮殿前,似乎在等待宮殿開啟。
想到這里,他在附近四觀察了一番。
確定四周沒有毫的烈花出現過的跡象。
“看來,烈花最有可能的就是去了那座宮殿!”
他結合所有的線索與信息,得出了這樣的推論。
這里沒有任何打斗的痕跡,便排除了紫子或者蕭天命已經得到烈花的可能。
“走吧,我們也過去。”
君無邪不再多想,當即橫渡深淵,空飛向宮殿所在的那座斷山。
覺到有人靠近,宮殿前聚集的人,頓時紛紛回頭。
“君無邪!”
有幾個人年輕武者瞳孔驟然收,神凝重。
“他就是君無邪?”
眾人似乎早已聽過了這個名字,聞言眼里皆綻放寒芒。
剎那間。
君無邪就覺到,自己和秦可清為了這里所有人的敵對目標!
“看什麼看?沒有見過我這麼神姿無雙的年?”
君無邪非常高調的場,睥睨全場。
“讓開,別擋路。”
有幾個武者站在道路中間,他直接手將其到一邊。
眾人臉上搐,有種上去他的沖。
但是誰都沒有手,只是冷幽幽地看著他。
“什麼意思?”君無邪走到了宮殿前,看了閉的大門,轉面向盯著自己的眾人,道:“嫉妒我比你們長得帥?”
秦可清噗嗤笑出了聲。
太逗了。
沒有想到平時看起來冷靜沉著的君無邪,竟然還有這麼皮的一面。
這里所有的目都看著他。
他注意到,在場似乎分了十幾個群,每個群都是十到二十個人不等。
這些群有大河劍宗、有風云宗,還有他不知道的宗門。
其中,最讓他注意的是每個群中領頭的老者,與其邊的某個眼神特別犀利的年輕武者。
很明顯,老者便是這些宗門的高層,而老者邊的年輕武者,應該是他們此行派來的,宗門里面非常出眾的真傳,必然是真傳里面排名前三的奇才級,甚至于準王級!
在這些群之中,有個群最為特殊。
他們站在眾群的中央位置,給人的覺,其他的宗門群為了他們這個群的陪襯。
這個群剛好只有十個人。
為首的是個六旬老者,其邊站著兩位中年,還有一位目沉凝,眉宇之間盡顯桀驁的年輕武者。
他們穿著相同的服飾,袖上面繡著一柄劍擎著山岳的標志。
擎山劍宗?
君無邪瞳孔微微收。
如果沒有猜錯的話,他們應該便是大河劍宗歸附的高階勢力擎山劍宗的人!
“你就是君無邪?”
擎山劍宗,一個年輕武者,從那個桀驁青年的旁走了出來。
微略打量了君無邪兩眼,淡淡地說道:“說來,你們宗王學院曾也是我擎山劍宗下屬的宗門,只是后來沒落不堪,被我擎山劍宗逐出了下屬名單,但我擎山劍宗對你宗王學院依然有管束權。”
君無邪聞言,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,道:“所以呢,你想說什麼?”
那個年輕武者面一沉,道:“我想說的是,不管你們宗王學院與大河劍宗有怎樣的恩怨,但是在這境之中,你們不應該彼此對立。唔,你宗王學院只來了你一人,在這境難有作為。從現在開始,你需配合大河劍宗的人行事,任何的行都要絕對服從大河劍宗弟子的指揮與安排!”
君無邪差點給氣樂了。
這家伙,一個擎山劍宗弟子,一開口就要他服從大河劍宗的弟子,腦袋是不是被門夾了?
此時,在場的人都幸災樂禍地看著君無邪。
他們已經聽說過君無邪大戰蕭天命的事,對他特別的忌憚。
如今有擎山劍宗的人出來對其進行制,自然是好事。
大河劍宗的高層、真傳、核心弟子,都面浮冷笑之,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。
擎山劍宗的人發話了,君無邪敢不聽?
宗王學院敢得罪擎山劍宗嗎?
小子,看我們如何整治你!
大河劍宗的真傳們暗自冷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