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無邪的確該閉關修煉了。
這也正是他的打算。
如今,需要的各種資源都已經有了,當然要盡快使用起來。
他將此次去神宮和天衍宗得到的資源取出,自己只留下了十九枚金剛神骨至臻丹,以及二十階破境神丹。
其他的所有資源,全部給了菀。
“菀兒,這些資源由你和婧雅保管,看著分配給邊的人。
如果有什麼突發狀況,及時通知我。”
君無邪叮囑之后,獨自進了閉關之地。
眾,以及他的兒,如今皆在界各地歷練,并未在寧州城。
他是等不了他們回來了,抓時間修煉才是王道。
……
同一時間,界無序之地,百界之都,某座府邸。
依然是那個古帝世家的青年。
他來自黃泥大世界,神古世家,是神古帝的第九代孫。
神,不是他們的姓氏,而是指的其特殊脈。
神古帝,流淌著極其特殊的古神之,并且并非單一脈。
其帝之后,將幾種脈強行融合,蛻變出了更為特殊的神。
此后,神大帝開枝散葉,創建古帝世家,傳承至今。
其資質極高,驚才絕艷。
當年若非特殊原因,導致帝遭重創而至今尚未徹底恢復,以他之姿必早已踏天帝之境。
這個青年,為其第九代直系神子孫,脈自是強悍,不用懷疑。
此時,青年邊并無其他人跟隨。
他立在府邸的湖泊邊,看著波粼粼的湖面,深邃的雙目時而有攝人神閃過。
他的上有種很特別的氣息,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神氣機。
這種神氣機,給人一種難言的古韻。
使得他仿佛不是這個時代的人,而是來自極其古老的時空,更令他有種深不可測的覺。
“祖,您可愿幫昱一次?”
他輕聲說道,仿若自語般,旁并無他人。
“你待如何?”
有聲音回應了琳瑯昱。
“昱以為,此時是最好的時機。
如今,始從神宮得到大量稀世資源,必然會閉關潛修。
他邊部分人亦是如此,是最為放松的時候。
如果,我可以在這個時候去到神古世界,將始邊部分重要的人擒住,便可令其投鼠忌,自投羅網。
如此,擊殺始,十拿九穩,不會存在什麼變數。”
“琳瑯昱,看來你心里沒底,此人給你帶來了極大的心理力。”
那聲音回應,聽起來很淡漠,不帶毫。
“謹慎使得萬年船,始于我來說,至關重要,關乎未來。
再者,不管怎樣,他也是傳奇人,在不同的世界留下傳世神話,氣運昌隆。
通常而言,這種人不是那麼容易殺,即便我是古帝九代孫。
不是擔心打不過,而是怕其他變數。
若能做到萬全,自是要盡量杜絕意外發生。”
“開辟界路,是常規手段,以家族普通高層可做到。
從界直接送你去神古,這便是等于本帝親自參與進來了。”
“祖,特殊的時代,當行特殊手段。
神古天道不過仙帝之境,縱使他不服又能如何。
在祖面前,仙帝之境算得了什麼?”
“話雖如此,可帝者之間有帝者之間不文的規矩……”
“祖,始之先天脈本源極其難得。
雖說不管誰先殺了他,我們神古世家都能分到一份。
但擊殺他的世家可多得一份,便可多煉制幾枚脈蛻變的絕世大藥。
而且,若是最終有什麼變數,讓他跑了怎麼辦?
昱求祖全!”
那聲音沉默了許久,直到琳瑯昱以為已經沒有希的時候,他再次開口了,“你之說辭也不無道理。
這個時代的確特殊。
仙古之后,諸天最璀璨的黃金盛世啊。
如今就要徹底拉開序幕了。
有些低等的世界,盛世已經走到了極致。
比如下界、上界這樣的宇宙。
未來的舞臺,天驕競逐,必將鮮淋漓。
這條路是殘酷的。
縱使我們的這樣古帝世家都得謹慎對待。
主人的抱恙萬古,至今難以徹底痊愈,寂滅仙帝之境遙遙無期。
未來,還得看你們是否有希踏出那一步,才能讓家族創造古來未有之輝煌鼎盛。”
琳瑯昱一聽,不由驚喜,“祖您是答應了?”
“想來想去,我覺得還是應該幫你這一次。
想不到,本帝堂堂準寂滅仙帝,有朝一日,竟會直接手到年輕一代的競爭中來。
給予你帝息加持,這是古來古帝世家常做之事,倒是無妨。
可此事,卻是有損本帝的份……
今日,本座如此做,希主人醒來不會責怪于本帝。”
“祖,帝祖應該不至于吧。
畢竟,您這麼做也是為了我們家族的未來啊。”
“為家族未來沒錯,可那始在外界的份非同小可。
他是一生都旨在與黑暗對抗之人。”
“那又如何,我們世家不是并不關心對抗黑暗之事嗎?”
“你不懂,有些事不是那麼簡單,其中牽扯甚多。
昱,本帝提醒你,無論什麼時候,無論在什麼況下,你都不可與黑暗為伍。
否則,主人醒來,必然不會饒你。”
琳瑯昱不由打了個冷,點頭道:“祖放心,昱絕不會與黑暗為伍。”
“走吧,本帝帶你去神古。
此后,不管你在神古發生什麼,本帝都不會再手。
當然,依然會給予你帝息加持。”
那聲音說完,一條虛空裂憑空出現。
幾乎同時,這座花園里面,湖泊四周,漫天秩序道紋浮現。
秩序道紋如同鐵鏈嘩啦啦錚鳴,迅速向著虛空裂而去。
一縷可怕帝威彌漫開來。
“界之主,你在大仙帝之境雖然極強,又有界為依托,可與本帝爭鋒,但最終結果,必然是你死亡,界崩。
這界的眾生都將因此而罹難。
所以,你確定要與本帝對抗嗎?”
一柄流淌著古老神的戰戟憑空浮現,沉浮之間,四周虛空演化乾坤寰宇,無盡秩序崩塌,逆,畫面恐怖至極。
“閣下做得太過了。
如你這般強者,竟會直接參與到年輕一代的爭斗之中,難道不覺得汗嗎?”
“特殊時代,行特殊之法。”
“好個特殊時代!
如今神古正面臨黑暗侵,你們要殺之人,正是神古對抗黑暗的領導人。
神古宇宙,蒼生萬靈,無盡之數,生死存亡皆系于他!”
“神古不過諸天無數生命宇宙中的一個罷了。
在這特殊時代,總得有犧牲。
此事,沒有什麼好爭論的。
今日,你若選擇對抗,你死,界崩。
你若不管,你可安好,界亦如是。”
“你……欺人太甚!
你今日之舉,他日必自食苦果!”
“那就不勞界之主費心了,不送。”
神世家祖,帝兵戰戟微微一震,漫天秩序道紋崩斷,化為絢爛雨,消失不見。
“昱,你要抓時間。
界之主極有可能會將此事告知始。”
那戰戟化為一抹沒琳瑯昱的。
琳瑯昱,一步踏虛空裂,消失不見。
……
同一時間,寧州始神府邸。
正在修煉的君無邪猛地張開雙眼,瞳孔閃過一抹冰冷的寒芒。
就在剛才,界之主聯系了他,告知了一切。
他沖出閉關之地。
“夫君,怎麼了?”
菀、婧雅、玉從未見他如此匆忙的模樣。
“你們留下,菀跟我返回外界!”
君無邪拉著菀直接消失在了婧雅和玉面前。
他們剎那便從界回到了聯盟要塞。
這里并無異常。
“快,去君月皇城!”
菀什麼都沒問,一個瞬移消失。
……
此時,君月皇城,皇宮上空,一個渾彌漫著滔天仙,神十足的影,其施展的仙力手印,將整個皇宮覆蓋。
皇宮的大陣,頃刻間崩潰。
里面沖出四個曼妙的影,凝聚風雪之力,逆擊而上,沖擊那只手印,試圖將之抵住。
然而,風雪之力接到手印的剎那便被磨滅。
四個曼妙的影齊齊震,吐出來。
正是楚泠夕、楚詩雨、楚玉鸞、楚冰凌,四代風雪皇。
花憐月并不在皇宮。
這些時日,一直在界,跟著姐妹們探索界。
“區區四個流,妄想與本抗衡,不自量力。
看在你們的古本源不錯,并且還是完璧之適合雙修的份上,只要你們愿意棄暗投明,主臣服,本可饒你們命。”
他的那只大手印繼續下落。
整個皇宮劇烈震,建筑即將崩塌,數不清的防符文紛紛崩潰。
楚泠夕、楚詩雨、楚玉鸞、楚冰凌,竭力抵擋著,卻本無法與之抗衡,角淌,面蒼白,幾乎要伏跪下去。
整個皇城,眾生皆驚怒無比。
守城軍隊,已經集結,正在向著皇宮而來。
只是那神威太可怕,以至于他們行走困難,每一步都如同背著大岳而行。
“犯我君月皇朝者必誅!”
守城將領鏘的拔出佩劍,隔空遙指皇宮上空的侵之敵。
“一群螻蟻,在本的神威下,居然還能堅持,還敢拔劍,這君月皇朝當真有點意思。
到底是什麼讓你們有如此難以擊潰的意志?”
琳瑯昱心里是有驚訝的。
這些軍隊,包括將領,他們才什麼境界,居然能頂著自己的威艱難地向著皇宮靠近。
盡管距離隔著很遠,自己的神威減弱了太多,但也絕對不是這種境界的軍隊可以承得住的。
按照常理來說,他們應該瞬間伏跪在地才是。
非但如此,他們的將領,居然還敢拔劍,并聲稱要誅殺他,簡直令他到無比荒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