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隔多年,君無邪再次站在太古礦坑口前。
此地早已不似往日那般影影綽綽。
那時,各勢力在此流開采仙原石。
現在,太古礦坑早已封存,
“此地從表面上看并無出奇之,實則不然。
這里的場域極其特殊,尤其是礦部,深有神之力,有著極其濃烈的歲月之氣。”
婧雅為帝,并且已經修煉至大帝之境后期,自是一眼能看出礦坑的問題。
只是更深,卻無法悉,知到的只有一片朦朧。
有一縷神的力量蒙蔽了的神念知,讓很震驚。
這里太不凡了,藏著大。
夫君此次來此,應該就是為了礦坑最深的而來。
“我們進去吧。”
君無邪拉著婧雅走進礦坑,一路向著里面深。
不多時,他們便步了歲月之氣籠罩的區域。
“這里面的歲月之氣……”
隨著不斷深,婧雅心里越來越震驚。
歲月之氣太濃烈了,就連都到了影響。
最可怕的是,目前尚未抵達核心之地。
如果到了核心之地,歲月之力將會濃烈到什麼程度?
“夫君,這里到底藏著什麼?”
“此地通往一古殿,古殿里面有一位無道領域的強者沉睡。”
“強者?”
婧雅聽到前面的時候還很震驚,可是聽到后面半句,不知為何,自將前面的給忽略了,只有無道領域強者三個字在腦海里回。
那可是無道領域的強者啊!
看夫君這模樣,他與這個無道領域的強者關系應該還不錯,否則也不會直接進來。
“沒錯,無道領域的強者,有什麼問題嗎?
你這是什麼反應?”
君無邪有些詫異,婧雅的眼神,居然帶著幾分幽怨,還有幾分不安。
“沒……沒什麼……”
婧雅言又止,最終什麼都沒說,抱著他的手臂,微微低垂目,跟著他繼續向著深走去。
一路上都不再言語,非常的安靜,并且一直低垂目,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君無邪覺到抱著自己手臂的雙手越來越,加上一言不發,目低垂的模樣,實在太反常。
“婧雅,你到底在胡思想什麼?”
君無邪突然停下腳步,將子扳過來正對著自己。
婧雅低垂著目,眼眸輕,嫵紅了一下,卻不說話。
“抬頭,看著我。”
君無邪到有些莫名其妙,著的下,將的臉抬了起來。
“告訴我,你在胡思想什麼?”
“我……”
婧雅言又止。
“說!”
“夫君。”婧雅凝視著他的眼睛,的目有些許失落,“你說會不會有那麼一天,妾在你的心里的分量會越來越不重要……”
君無邪一怔,這是怎麼了,突然之間會這般胡思想。
“是什麼讓你有這麼不靠譜的錯覺?”
君無邪真的很無語,婧雅從來都是很知優雅的一個人。
對自己一向很自信,今日卻突然患得患失,這本不像以前的。
“夫君邊有好多比妾優秀得多的子,比如里面那個無道領域的強者。
人家可是無道領域,妾這樣的小帝算得了什麼呢。
有一天,妾在你心里會不會不再重要,你會不會不在乎妾了?”
君無邪一時沉默,而后說道:“自我們一起離開下界,去到上界開始,在一起的每一天,我不夠在乎你,不夠疼你嗎?”
“不,不是的,妾不是那個意思……”
婧雅急忙搖頭,手指抓著他的手臂。
“我以為我們之間的,應該算是比較深的,彼此之間應該是很信任的。
你對我的,卻連這點信心都沒有。
你那麼多的姐妹,你在們之中,算是與我經歷比較多的一個,我們一起走過很長時。
我們正式確認關系,你以我妻子的份存在,已經很長的歲月了吧。
沒想到,你現在還會這麼想。”
“夫君,你生氣了?”
婧雅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袖。
君無邪并不言語,繼續向著礦深走去。
婧雅抱著他的手臂,跟著,目卻一刻都未曾離開過他的側臉。
他生氣了,是真的生氣了。
能覺得到。
“妾錯了嘛,不要生氣了好不好?”
婧雅低聲認錯,聲音弱弱的。
君無邪還是不回應,只是舉步前行。
走了一段距離,婧雅突然將他拉停,雙手抱著他的,低聲道:“不要生氣了,妾知道錯了,夫君怎麼懲罰妾都可以,但是夫君不要不理妾,不可以不理我!”
“抬頭看著我!”
婧雅聞言,仰著臉龐凝視著他,眼神有些許委屈,有些許忐忑。
“你如果以后再敢說之前那樣的混賬話……”
“不會的,妾不會再說了!”
婧雅用手掩住他的,咬著紅輕輕搖頭,“妾知道錯了,不該任,不該口不擇言,不該胡思想……”
“唉。”
君無邪嘆息了一聲,態度和了下來,輕輕著的臉龐,道:“你知不知道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,你們每個人在我心里都無比重要。
你最不應該的其實是自卑。
你是天道,你是南離婧雅,你是我的人!
你怎麼能有自卑心理,就因為一個無道領域的強者,你就自卑了?
我的不會因為任何在外在條件而改變。
你們在心里自會越來越重要,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有所改變。
以你的資質,為我的妃子之一,將來必然踏無道領域。
你就算對自己沒有信心,也應該對你男人我有信心!
記住了嗎?”
“嗯,記住了。”
婧雅急忙點頭。
“以后要是再敢……”
君無邪話沒有說完,被婧雅的手給堵住,“不敢了。”
說話的時候臉上了一抹笑容。
“你啊,現在跟個小孩似的,與平日的你真是判若兩人。”
“有麼?”
婧雅調整了自己的狀態,又變回了優雅知的模樣。
“走了,這件事還沒完。
等我將事都解決之后再來好好收拾你!”
婧雅聽了,面微紅,下意識地輕啐了一聲。
當然知道他所謂的收拾是什麼。
……
再次來到那座古殿,那口棺槨依然靜靜躺在那里。
上面的歲月花已經不見了。
殿的歲月之力很濃烈,但是與以往相比,卻是減弱了許多。
“夫君說的強者不會躺在棺槨吧?”
婧雅看著那口棺槨,抱著他的手臂。
在這里,是不敢與他分開的,否則會承歲月的侵蝕。
帝境強者,雖說早已歲月不加。
但是那是指的自然歲月之力,或者是實力低于自的人釋放的歲月之力。
這里的歲月之力太可怕。
除非能將時之道領悟到已臻化境的程度,否則本承不住。
“君神,你又來了。
這次帶來的子也是你的妻子麼?”
棺槨有好聽的縹緲的聲傳了出來,帶著些許調侃的意味。
“你好,自我介紹,我南離婧雅,是他的妻子,他深的人之一。”
婧雅對著棺槨說道。
“哦,是麼?”
棺槨里面的聲略帶驚訝,一副我不信的口氣。
“當然。”
婧雅自信微笑。
“既是如此,婧雅妹妹為何之前還要自我懷疑呢。”
顯然,時早已悉一切,將婧雅和君無邪進礦坑之后的事都看在眼里。
“姐姐這話妹妹可聽不懂。
妹妹何曾自我懷疑,那只是妹妹對自己的男人撒的方式罷了。”
婧雅自是不愿意承認,怎能在言語上輸給!
“姐姐怎麼覺得妹妹對姐姐好像有敵意?”
棺槨里面的聲音說完輕笑一聲,“妹妹只怕是誤會了我與君神之間的關系。
我們只是朋友,也可以說是未來并肩作戰的戰友,一起追尋終極超的道友。”
“以后的事誰能說得準呢。
不過,妹妹可不在意你們之間到底什麼關系。
不管什麼關系,也改變不了我在他心里的地位不是麼。”
“唉,君神調教人的手段還真是厲害呢。”
時慨,他邊的子,一個個的都把他當做信仰一樣。
自月沉魚來到這里。
這段歲月,從月沉魚的心世界了解到了關于他的全部。
沉魚這般子的子,竟然也會對他癡到那般程度。
雖說他前世有著至高的份與至強的實力。
但是這一世走來,畢竟是從小修士慢慢長的。
“想不到,時你竟然也會調侃。”
“存世久遠,就應該變古井無波的老古董麼?
若真是那般,反倒失去了活著的意義。
我倒是覺得,修行一途,最可貴的是,看盡宇宙生滅歲月更迭,卻還能留住最初的自己。”
“你說得對,這點我很贊同,這亦是我堅持的道。
如果修行久了,看得多了,麻木了,冷漠了,心已經無法滋生緒波了,那已經不再是真正的自己。
大道之路,當以人道而非道人。”
“好個人道而非道人!
說得好!”
棺槨的蓋子緩緩,一片璀璨的芒自棺中綻放。
濃郁到難以形容的歲月之氣隨之洶涌而出。
不過,這種歲月之氣并無侵蝕之力。
顯然是時刻意控制的結果。
一個曼妙的影自棺中走出。
材高挑,四周繚繞時道韻,晶瑩璀璨,如同無數碎金點綴在虛空,猶如漫天星辰環繞。
的樣子看不清,朦朧的碎金之遮攏了的容。
向著君無邪和婧雅走來。
行走的過程中,遮攏面部的朦朧碎金之逐漸散去,容也漸漸呈現在他們的視線里。
婧雅的目被其容吸引,眼神逐漸驚艷,甚至有些失神。
這個人也太了吧?
世間怎麼會有如此麗的人?
見過太多擁有盛世仙的子,的姐妹們,哪個不是世間絕?
可是眼前這個人,的容已經無法去形容,尤其是其修煉時之道,令看起來有種朦朧夢幻般的。
這種,令人到有種不真實的虛幻。
而就是這種虛幻,令人心里難以克制的滋生無限好的覺。
“回神了。”
君無邪手在婧雅面前晃了晃。
婧雅頓時從那種無限好的驚艷心境中回到現實。
側臉看著君無邪,優雅地笑了笑,“夫君,時姐姐好看麼?”
“這話不應該是我問你嗎?
剛才是誰看得迷了?”
婧雅臉微紅不說話了。
時淺笑,“你們兩個還真有意思。”
“好了,你就別調侃了。
如今,你恢復得怎樣?”
“恢復好于預期,或許再過些年,我便可以徹底告別此地了。
在此已無盡歲月,總算是要掙枷鎖了。
若非遇到你,我此生恐怕再無希。
盡管以我之力,只要有足夠的時間,最終或能解決問題。
但那需要太漫長的歲月,時不我待。
尚未等到那一日,諸天便徹底傾覆了,而我也難以幸免。
君神此來,應該不是看我的吧。”
“沉魚怎麼樣了?”
君無邪雖然未曾正面回應,但這句話就說明了他的來意。
他的確不是主要來看時的,而是來看月沉魚的,順道看看時如今恢復如何。
“很好,已帝境。”
“沉魚已帝境?”
君無邪驚愕,隨即面沉,語氣也變得冷了些,“是你自作主張,加速的道果之力釋放的嗎?”
“君神切莫生氣,此事并非我自作主張,而是沉魚的意思。
我知道你想讓慢慢修行,好擁有兩世完整道果。
但是沉魚想幫你,想盡快變得強大起來。”
時暗自嘆息,那個子,為了他自己放棄了兩世道果共存。
如果有兩世道果,再以的資質,未來道果撞融合,實現道之極盡的升華蛻變,踏無道領域之后會更強上幾分。
只是放棄了,為了眼前這個男人。
“能出來嗎?”
“不行,現在正在深層次悟道的關鍵時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