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張苦口婆心,“你聽我一句勸,既然惹上他了,他也沒太差,不如就安分跟他過日子吧,你之前不是對他一往深麼,大不了再他一次,重新上了日子就不難過了。”
“或者你真想離就使勁作妖,使勁粘著他,男人都討厭粘人,興許過段時間他膩了,就愿意跟你離了……”
我一語未發,沉著臉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隨后,我又聯系了所有我認識的律師,開始都答應的好好的,等一問陸司卿份時,又開始找借口搪塞,或者勸我打消念頭。
顯然是懼怕陸司卿的權勢,不敢接。
我握著手機,心底的火空前高漲,氣得牙,“陸司卿這個挨千刀的!”
剛想要給他打電話,將他往死里罵,又忽然想起已經將他拉黑了,我在原地深呼吸,忍了又忍,最終克制住了脾氣。
如果陸司卿此刻站在我的面前,我肯定打死他!
最后,我一邊往醫院走,一邊給周芮芮打電話。
“芮芮,你認不認識有點份背景的律師,最好一點都不怕有錢人的,可以推薦我幾個嗎,我想打個離婚司。”
周芮芮震驚,“離婚司?陸司卿不是答應跟你離婚了麼,怎麼變卦了?”
誰知道那狗男人怎麼想的,按著前世軌跡,他現在就是應該意識到喜歡上許霽才對。
我提出離婚,他只會高興,不可能阻攔,我也沒有去逆轉他上許霽的事,可是最終結果怎麼會變這樣呢?
除非……這中間出了差錯,被什麼事改變了軌跡,但這種事誰會介呢。
除了當事人,別人也沒辦法介,總不能是陸司卿自己改變了自己吧?
我胡思想,咬,“我一時半會說不清楚,總之就是可能無法協商離婚了,我現在缺錢,離婚司我得贏,你幫幫我吧,好麼?”
周芮芮忙道:“好好好,你別急,我給你問問,你等我消息吧。”
掛斷電話后,我趕去醫院看我舅舅,病房里卻只有沈寒,站在臺邊。
他一休閑風,藍白穿搭看著明亮又舒適,戴著耳機在聽什麼,開朗帥氣迷人。
我朝他走去,他似乎沒聽見,一直往外看去。
我四看了看,確實沒有舅舅的影,秀眉蹙起。
好奇怪,我舅舅腳不便,他從不會離開病房的。
“沈寒,我舅舅呢?”
沈寒沒反應,我拍了拍他的肩膀,剛想再重復一遍問話,忽然手腕一,就在頃刻間被人反手扣住肩膀,驀然按在了旁邊的墻上,極為用力。
“沈寒,是我!”
沈寒頓時收斂起眸底的冷戾,慌張的松開了手,忙摘下耳機給我肩膀。
“知意!我沒看見是你,你的手怎麼樣,疼不疼?”
當然疼,冷不丁被人反手按在了墻上,怎麼可能不疼。
我抬眸向沈寒,他俊白皙的臉上浮現愧,金邊眼鏡下的漆黑眸子也蓄滿了無措。
我忍不住笑他,錘了他的口一下,“我沒事,就一點點疼,不過你戒備心好強啊,我的胳膊差點都要被你擰斷了,這是在醫院,不是在國外,沒事的很安全。”
沈寒深深的凝視著我,目幽深,“抱歉。”
我轉了下胳膊,沈寒及時收力,現在已經不疼了,轉移話題,“不用道歉,我舅舅呢,他在哪?”
沈寒朝我笑著,修長的手一只給我肩,一只往臺外指了指。
“在一樓跟人說話呢,在那個路燈下,看見了麼?”
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瞧去,我視力很好,雖然看不起臉,但是背影整覺,還是認出我舅舅了,他坐在椅上,側對著我,他的面前站著一個很高很瘦的人,不知在說著什麼。
“看見了,那個人是誰啊,舅舅有說嗎?”
沈寒垂眸看我,表有點古怪。
“我不認識,那是個很漂亮的姐姐,跟舅舅關系應該不簡單,一進病房就哭了,然后走到舅舅面前,當場就給了舅舅一掌。”
我滿臉震驚,“這麼兇,然后呢,舅舅什麼反應?”
“舅舅滿臉都是胡子,我還真看不出他什麼表,不過他們肯定認識,而且很悉,舅舅的語氣一直很平靜,還讓我在這里呆著,他們出去聊。”
我若有所思,瞧著路燈下的男,忍不住琢磨起那個人的份。
舅舅不反駁,也許對方是我準舅媽?
可是,怎麼會知道,舅舅住在哪個病房呢,我明明完全對外公一族保了,難道是舅舅聯系的?
哎呀算了算了,不重要,舅舅開心就行,現在誰都沒我上愁,要離婚不能離婚,要錢錢也沒有。
我忍不住嘆氣,沈寒立即看向我,敏銳的問:“怎麼了,有煩心事?”
我老實的點頭,“確實有件煩人的事,不過很快能理好。”
我不想跟沈寒多說陸司卿的事,他們兩個今生還是見面吧,我不能讓沈寒再陷危險困境。
沈寒深眸微瞇,卻沒有再追問,“知意,要不要去兜風?”
我看向他,他從口袋里掏出車鑰匙,笑容恣意,“你還沒吃晚飯吧,走,我帶你去吃你最的麻辣小龍蝦。”
秋季,小龍蝦正是的時候。
我登時兩眼發,心都好了不,饞的口水直流,“好啊,你別說,我還真的很想念呢!”
前世陸司卿不吃這種東西,所以我沒吃,后來我胃癌,跟不能這種香辣油膩的,現在是想想都饞的不行。
他抬手敲兩下我的腦袋,拉著我的手往外走,溫潤的聲音里帶了些笑意。
“你肯定想念,每次去那家店,你就跟死鬼一樣,上來就點一堆吃的,然后我給你剝蝦,后面吃不了,就使勁給我剝蝦催我吃,小沒良心的。”
他這麼說,我一下就回憶起了從前,致的眉眼一下染上了笑意,連他拉我的手都沒注意。
“我哪有那麼沒良心,你給我剝蝦,我就給你寫作業,頂多就是你先投喂我,我稍稍占了你點便宜,但也很公平的好不好。”
我跟沈寒是絕對的青梅竹馬,小學,初中,高中幾乎都在一塊,我們時常約飯,當然主要是我蹭他的。
我爸不給我零花錢,我媽又不讓我在外吃東西,沈寒就不一樣了,他是家中的獨苗苗,學習績又特別好,基本沒出過年級前三,所以零花錢又多又寵。
不過他不喜歡做作業,就讓我幫他做作業,他監督我,以及投喂我,這麼好的事,我當然一口應下,所以就跟他狼狽為的勾搭在一起了。
沈寒了下我的頭發,給舅舅留言,就帶我出了醫院。
沈寒的車超酷,我笑瞇瞇的瞧他,“你什麼時候買的,我之前怎麼沒見過?”
我還以為他是買的小轎車呢,沒想到是托車,看著就價值不菲。
沈寒給我遞了頭盔,替我戴上,“剛買不久。”
我有些詫異,那不就是這段時間買的?
前世,好像沈寒沒有這種車,是我的錯覺麼,我竟覺得沈寒的變化也不小,越發恣意隨心了。
難道是因為我重生了,所以,他也跟著影響了嗎?
我看著沈寒戴上頭盔,他整張臉大部分被裹在頭盔里,一下就犀利起來,酷帥了許多。
是我完全沒見過的風格,我忍不住笑。
“你要是穿皮,或者穿那種酷酷的服,肯定帥呆了。”
他挑眉,忽然俯湊近我,語氣幽幽。
“現在不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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