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妍被強製帶上車，來到看守所。

    沒想到這麽快就再見到盛淩雅，戴著手銬走出來，後跟著一位穿著製服的工作人員。

    溫妍打量著。

    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樸素的樣子，沒有致的妝容，沒有華麗的珠寶，略顯蒼白，但眉眼間的高傲毫未見減。

    在對麵坐下，盛淩雅冷冷盯著溫妍。

    接著，挑釁似地挑起眉：“好久不見，你看到我這副樣子，是不是很得意，覺得自己贏了？”

    溫妍和對視著，不卑不道：“我隻是覺得做人要有底線，善惡終有報。”

    嗤！

    盛淩雅像是聽到什麽笑話，垂眸笑了一下。

    再次抬頭，紅著眼圈：“我唯一的錯誤，就是喜歡季寒時，否則我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。”

    溫妍道：“醉人樓裏那些無辜的孩，還有地下室那些暗無天日的孕婦，們每個人都很高興看到你的下場。”

    盛淩雅淡淡地看著，似乎這些話無法讓的心有一波。

    “溫小姐無大誌，我和你可不一樣。”

    盛淩雅冷漠開口，“我爺爺和盛宴洲的爺爺是兄弟，但他一出生就是盛世集團的繼承人，而我卻要和一眾旁係同輩們競爭，醉人樓是我向上爬的階梯，你有什麽資格評價我？”

    見毫無悔改的意思，溫妍有些厭煩。

    站起來道：“我或許沒資格評價，但法律總有資格吧，告辭。”

    轉要走，盛淩雅有些急切的聲音傳來——

    “溫妍，你得意，你以為你贏了嗎？其實我們兩個都輸了，季寒時的不是我，也不是你，而是另有其人！”

    溫妍腳步頓住，回頭看。

    盛淩雅出勝利者一般的笑容：“蘇琛應該告訴你了吧？那個秦夢若的人，就在訂婚前不久，他連夜從外地帶回來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特意查了的資料，猜猜有什麽驚喜？和季寒時一樣，曾經在軍中任職，代號靈鳶，他們早就認識，早就是一對兒了。”

    “季寒時的父親出事後，為了獲得溫家的支持，他不得不娶你，沒過多久，秦夢若就在任務中犧牲。”

    說到這裏，盛淩雅洋洋得意地看著溫妍。

    “聽明白了嗎？”

    “溫妍，溫小姐，你才是那個破壞別人的足者。”

    “現在，那個人沒死，季寒時把接回來，放在邊，兩人重溫舊夢。”

    “而你，和我一樣，都是這場戲中的小醜。”

    說完，盛淩雅忽然仰頭大笑起來。

    溫妍看著狂笑，心裏空的。

    原來秦夢若就是靈鳶。

    季寒時和在一起過，甚至有傳言，他們有過孩子。

    千想萬想，沒想到讓他們分開的人，是自己。

    眼睛酸酸的，卻沒有眼淚掉出來。

    溫妍的腦海中飛速閃過這些年，和季寒時之間的點點滴滴，尤其是最近這將近一年的時間。

    他們互相試探，有時爭吵，但更多的是親。

    難道那些都是假的嗎？

    安靜地看著盛淩雅，等的笑聲逐漸停下，溫妍開口道：“害死季寒時父親的兇手，你知道是誰，對嗎？”

    聽到這話，盛淩雅眼神中閃過意外，不由得上下打量溫妍。

    “季寒時不你，難道你不恨他？”

    溫妍沉默片刻，不知道該怎麽回答，隻問道：“你要怎樣，才願意說出兇手是誰？”

    “沒想到你得這麽卑微。”

    盛淩雅滿臉不屑，懶洋洋道：“想要答案，我還是那個要求，你們離婚。”

    溫妍轉朝外走。

    一路渾渾噩噩，剛到門口，站在臺階上，外麵不知何時下起綿綿細雨。

    站在臺階上，茫然看著遠。

    這時，不遠一輛車的車門打開，季寒時冷著一張臉，快步走來。

    他冷冷一個眼神，跟在溫妍邊的那兩個人立刻退開。

    季寒時握住溫妍的手，開口道：“先上車。”

    隨即，他對那兩個人道：“去告訴盛淩雅，再靠近溫妍，我不介意讓坐一輩子牢。”

    溫妍被他牽著，坐在邁赫後座。

    “跟你說了什麽？臉這麽難看？”

    季寒時關切地看著的臉。

    溫妍低頭看著握著自己的那隻大手，問道：“你有問過關於你父親的事嗎？”

    季寒時眉心微蹙：“問了，但——”

    溫妍抬眸看他：“還是要我們離婚對嗎？我想，不如我們離婚，先拿到證據再說，而且——”

    “你在胡說什麽！”

    沒等說完，季寒時暴地打斷的話。

    溫妍停下來，怔怔地看著他。

    季寒時微微歎氣，將攬懷中：“想讓開口，我有的是辦法，隻不過現在顧忌盛家的麵，沒有撕破臉麵，無論如何，我不可能拿我們的婚姻當籌碼。”

    “寒時，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？”

    溫妍靠在他口，低聲說道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季寒時應聲。

    沉片刻，溫妍道：“當時你和我結婚，心裏是不是一萬個不願意？”

    季寒時輕嗤：“提這個幹什麽，都過去了。”

    說著，收摟住的手臂。

    溫妍心中五味雜陳。

    想勇敢地開口問關於秦夢若的事，但卻遲遲張不開。

    一來怕季寒時像上次那樣拒絕，他明顯不想回答。

    二來，怕聽到不想聽的答案。

    **

    溫妍沒想到，這個問題的答案會來的這麽快。

    見過盛淩雅的第三天，收到一個包裹，裏麵是一個信封和一個小小的錄音。

    因為快要生產，網購了很多嬰兒用品。

    在拆包裹的時候，拆到這個東西。

    裏麵什麽信息都沒留，溫妍打開信封，幾張照片掉落出來。

    隨手撿起，照片很模糊，看起來像是拍。

    似乎是一棟別墅的落地窗，隔著玻璃，一對男抱在一起。

    幾乎是在看到照片的第一眼，溫妍就認出那個男人是誰。

    高大頎長的影，雖然側臉模糊，但眉眼立，整個人著獨特的清冷氣質。

    而那個人，毫無疑問，是秦夢若。

    溫妍拿著照片，死死地盯著，不知過了多久，整個人仿佛石化了一般，不知該做何反應。

    這時，門外傳來說笑聲，張阿姨帶著諾諾從小花園回來了。

    溫妍猛然驚醒，連忙將照片塞進信封裏。

    “夫人，晚上想吃什麽？”

    張阿姨邊問邊朝廚房走。

    溫妍渾渾噩噩站起來，甚至聽不清自己回答了什麽：“隨便。”

    張阿姨狐疑地看：“今晚季先生回來吃嗎？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溫妍拿著信封準備上樓。

    “媽媽，看我捉的金子！”

    季諾麟開心地把手裏的戰利品展示給溫妍。

    溫妍了他的臉，一言不發地朝樓梯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