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枝笑了下,沒過多在意。
但後知後覺,總認為喬樾是看出,知道點什麽,才至於說出這番話的,聽似調侃打趣,卻暗藏深意。
“謝謝陸總。”
梁枝沒走,喬樾識趣的先撤了。
陸忍說:“胡滿滿今天跟我提過,這幾天就安排調職的事,跟你過去也好。”
胡滿滿是南孫堇的人,但下批調職很迅速,德行所有人都在揣測梁枝跟南孫堇的關係,畢竟在外人眼中,不是好說話的上司。
天時地利人和,到揚湖第一天上任,胡滿滿接了個大單。
對方唯一的要求是英語六級,對孩子有耐心,一節課按市場價三倍給。
胡滿滿去見了人,兩人談得甚歡,當即就敲定了合同。
“等我拿了這筆錢,你給我休年假,我打算帶上我媽去藏城……”
“你先別高興。”梁枝翻著合同,目定格在落名:“這裏得簽監護人的名字,怎麽能用小孩的名簽字呢?”
“啊?”
胡滿滿看一眼,上邊印著的名果真不是跟簽合同的徐正,而是他侄子徐亦東。
激的俏臉上,瞬間就沒了:“他昨晚上簽得那麽爽快,又喝了酒,你說他該不會是故意耍我吧?”
“別急。”
思忖片刻,梁枝冷靜開口:“要不這樣,你再約一下徐先生,看他晚上有沒有空,我跟你一塊過去跟他再談。”
認識徐正這個人,圈出了名的二世祖。
陪同過去,也是怕他刻意為難胡滿滿,胡滿滿一急眼就六神無主。
趕忙去打通電話,看模樣進展順利:“他說晚上八點在國貿那邊見麵。”
“行。”
至從馮珊去了市區的房子住,梁枝難得一人清淨,搗鼓完晚飯,洗個澡穿戴整齊,掐著點趕往國貿與胡滿滿頭。
胡滿滿急得麵紅耳赤的:“阿枝,我總心裏沒底。”
“沒事,上去再說。”
比起的心浮氣躁,梁枝要淡定沉穩得多,走在前頭主去按樓層鍵:“他在幾樓?”
“六樓。”
按下樓層,雙手叉摁在前,電梯在一層層急速上升,很快來到六層,映眼簾的是一片奢靡之景,風花雪月的娛樂場所。
梁枝遲疑了下,隨才提步走出去,胡滿滿跟在後。
“徐正這人酒量還大的,你說他約這地方,是不是有點心懷不軌啊?”
“幾號房?”梁枝多伶俐一人,打進門就聞嗅到不善的氣味。
胡滿滿砸吧著,輕聲吐息:“616。”
一路過去,616號房很顯眼,就在電梯口直走十幾米的位置,門口站著服務生,見人來主替其拉開了包間門。
但梁枝沒走進去,問道:“這是徐正先生的包間嗎?”
“是的。”
手拽了下胡滿滿,示意先進,畢竟這是的單子,梁枝不好擅自做主的進去跟人談。
胡滿滿僵持一秒,繃著背板走進去:“我來找徐先生。”
包間太嘈雜,聲音又輕細,幾乎是沒人聽得見的。
“徐先生,我們是德行分部機構的老師。”
這回換作梁枝說,音量提高,即便是吵鬧不堪的包房裏,也顯得嗓音格外清洪亮,想聽不到都難。
況且個高長,長得又漂亮,站在門口很顯眼,隻要有人稍微往外一撇就能看到。
“誰啊?”
此時,有人注意到靜,把音樂聲調小。
“我們是德行的老師,來找徐先生的,來前我們有特地約時間。”
說話時,梁枝抬手刻意的看了一眼腕表,整好一分不差的是八點。
“阿正,找你的。”
包間線昏暗,不知是誰喊了這麽一聲,中央偌大的沙發中有人坐了起來,形很高,但依舊看不清麵目。
男人略微挑釁:“之前跟我談的老師不是你,人怎麽沒來?”
“是我,我在這。”胡滿滿主站出,與梁枝的位置齊平。
“給兩位老師讓位置。”
米多遠的地方,兩人聞聲率先起了,合同的事一會兒辦不下來,梁枝著頭皮拉胡滿滿過去落座。
“開燈。”
空間瞬間亮起,照得每個角落都清晰可見,尤為是麵前男的臉,各有神采,又各自不同。
但梁枝無法忽視的一眼瞟中徐正,跟他側氣的男人,兩人有著截然不同的氣質,但如同的長得好看。
再仔細琢磨,覺得這張臉很悉……跟薑平樂太像了。
沒等開口,對方主出聲:“梁小姐,認出我了?”
坐在那,心底如被電流劃過,一陣麻痹過後便是頭皮炸裂,對麵坐著的不是別人,正是薑平樂的堂弟薑天,他臉上一道傷口,看痕跡傷得不久。
莫名的,就想到了付政霖的傷。
“你們先出去。”
此時,徐正起,邊的人也跟著他一塊紛紛往外走。
梁枝幾乎是本能反應,抓了一把胡滿滿:“我們走。”
“別。”
薑天沉聲喊住,梁枝沒停腳,卻被剛走到這邊的徐正一把按住肩膀,使勁了下去:“胡老師,你跟我走一趟。”
胡滿滿見狀,臉嚇得慘白,抱住梁枝胳膊:“我不走,要走我跟一塊走。”
“隨便你。”
一不妙席卷心頭,梁枝想撒開胡滿滿的手,但發現沒力氣。
門被打開,又再次重重拉上。
屋隻剩下薑天跟和胡滿滿,冷目盯著對方:“薑先生,你想幹什麽?”
“沒幹什麽,就想請梁小姐來喝杯酒,畢竟咱兩怎麽說也算是人。”
薑天說話時,手指一直在有意無意的他臉上那塊傷疤:“別那麽張,我又不會害你們。”
為了盡快,梁枝沒多想,直切主題:“你跟付政霖之間的恩怨,與我無關,何必為難我和我的同事呢?”
薑天笑了,笑聲懶散不羈:“看來你還不傻,知道徐正是我的人。”
“你把我同事放了,有事我跟你談。”
薑天揚了下下,示意胡滿滿出去,胡滿滿也嚇得不起:“阿枝,我……”
有旁人在,施展不開口角:“你先出去,我談好了馬上就來找你,放心沒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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