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潛臺詞，付政霖很清楚，換個話說是：你在睡我之前，有沒有想過？

    與其說突然。

    其實他也在等，等梁枝把話捅破，親口來問他。

    所以，付政霖幾乎沒過多的思考，因為他腦中早就盤算過很多遍，該如何回答，徑直開的口：“你想是什麽關係？”

    噎住。

    沒想他把話問回來，聽似給選擇，實際上更讓人為難。

    梁枝折中回答：“這個問題，應該你來回答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說的話算數嗎？”

    梁枝沉默，代表著默許，付政霖語氣回歸到認真：“梁枝，你有沒有想過我們重新開始？”

    他之前跟提過相，隻當他兒戲慣了，在跟玩鬧，但很多時候真心話都是以玩笑話說出口的。

    再次陷沉默。

    付政霖耐心的等，沒有催促。

    渾上湧，有一溫熱竄到了眼底，梁枝瓣抿住，呼吸一點點的加重，隔著屏幕，他很難到此刻的慌。

    更不知的緒，已經攀升到了巔峰。

    “這次我是認真的，咱們以往不計，唯獨這一次，我沒有跟你開玩笑，當然選擇權在你手上，你可以答應也可以拒絕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強迫你，還有之前掛你電話，是因為你的話真的刺傷到我了。”

    付政霖更不會告訴，他其實一直待在深城。

    顧巡跟杜仲那邊，是他撒的幌子。

    因為他太過了解梁枝，沒人一把，天塌下來也隻會抗，到的話都不懂說。

    說好聽點是骨氣，說難聽了是倔強，不通人。

    這陣子，付政霖也憋得不輕，關係一日不捅破，得不到答複，他一日吃不好飯，睡不好覺，做事都惦念著梁枝的心思。

    耳畔盤旋著男人依舊溫和的嗓音：“梁枝，你做個決定吧！”

    他將一切拋開，賭一個未來。

    梁枝猶如一隻被架在火上炙烤的鴨子，付政霖趕著下決定，心矛盾掙紮，理智跟在打架，鬧分家。

    “你給我一點時間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你需要多久？”

    付政霖徹底鬆了口氣。

    梁枝說：“三天，三天後我把決定告訴你。”

    “不管怎麽樣，我都欣然接。”

    回程的路上，把跟付政霖的談，複述了一遍給陳否，陳否心生懷疑：“他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好說話了？肯定心裏沒安好事，你可別被他忽悠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聽他說得認真的。”而且現在也需一個關係。

    以前發生關係是在婚期，其實也無多不妥當。

    梁枝格保守，陳否嫌嫌的撇一眼：“你跟我說這些，心裏早就有答案了，隻不過是想找人推你一把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覺得？”

    “不覺得怎麽樣，但我不會阻止幹涉你跟他的私事。”陳否滿酒氣，坐在側：“要是你兩再出事，別再找我訴苦。”

    梁枝瞪著：“有你這麽做閨的嗎？”

    “我跟這個男人勢不兩立，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有時候，疑陳否對付政霖的敵意從何而來，梁枝想，大抵是跟陳南潯鬧得不開。

    所以，覺得付政霖也如同前夫一般，富家子弟一樣薄寡義。

    沒有什麽特例吧！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三天時間，晃眼間就過了。

    付政霖的電話如期而至，他是掐著點給打的，正好十二點剛過一分鍾。

    梁枝揭掉麵，彎腰俯洗臉，口齒含糊：“等我洗完臉，回頭跟你說。”

    他也沒掛電話，等著敲定。

    能清晰的聽到，那邊傳出翻閱紙張發出的沙沙聲，梁枝攬起巾幹淨臉：“這麽晚了，還在拚命工作呢？”

    “不然怎麽養家？”

    心口一收，本能的想問：你哪來的家？

    回過神，到的話為一句：“吃飯了嗎？”

    話題無聊的，就好像兩個剛的小年輕，互相道早安，沒話找話，付政霖無多興趣，他更喜歡直來直往的流模式。

    “想好了嗎？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“梁枝，別跟我裝傻，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麽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付政霖直奔主題，本沒打算給多餘的鋪墊：“那你怎麽想的，直接跟我說。”

    “你為什麽那麽著急？”

    短暫的如鯁在，付政霖很快便強迫自己沉靜，足夠淡定下來：“我已經等了你三天了，你別跟我說，在這個時候你突然加價吧？”

    梁枝覺得他這人怪的，有時說話溫和好聽，無理起來嗆人要命。

    隔著手機，都能聽出他語言的犀利程度。

    “我們可不可以找個地方聊聊？”

    “可以。”

    付政霖滿口答應，梁枝看了眼掛鍾，掐點說：“現在是十點半，十一點我們在觀瀾街道貓餅咖啡店見。”

    選的這個位置，他很不滿意，但並未表達任何意見。

    那是個貓圈，付政霖很不喜歡小，原因是嫌棄長難打理，他還有潔癖。

    十幾歲的時候，蔣賢清買過一隻無貓，他甚至連正眼都沒瞧上。

    付政霖將近十天沒見梁枝了，心煎熬程度可想而知。

    靜靜坐在咖啡店門口最顯眼的位置，埋頭擼貓，小布偶在懷中蹭來蹭去，黏糊兮兮的，畫麵氛圍很強。

    在職場上，梁枝是強幹煉的狀態，難得有幾副溫愜意的麵孔。

    “喜歡貓？”

    聞聲抬眸，梁枝收抱貓的姿勢，角努力勾著：“還行吧！你來晚了很久。”

    語氣半分憋屈，半分責備。

    付政霖在對麵尋了恰好的位置坐下，腳邊到是貓的影，各種品種，他有點無下腳，他不怕貓，但不是很喜歡。

    尤其是對帶的東西，深排斥。

    梁枝也看出這一點，噓聲趕走他腳邊的一隻藍胖子：“放心吧，貓又不會傷著你。”

    “路上堵車，所以來晚了點。”

    接了句“沒事”，兩人的話題再次凍結，良久沒有下文，付政霖目如炬，定定的落在臉上，過於灼烈，看得梁枝心裏泛張。

    “那個，你要不要喝點什麽？”

    “隨便。”

    梁枝抱起貓，進去點了兩杯咖啡，待出來，付政霖開門見山：“說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