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瞄了眼後起哄的一群朋友,拉住梁枝的手往自己後拽。
“我就看上這小妞了,怎麽啦?你個男人婆,送給我我還不要呢!”
其實陳否跟男人婆半點不沾邊,模樣很漂亮的,隻是最近剪了短發,氣勢又有點發衝。
“把你的髒手鬆開!”
梁枝緩過神,剛想掙紅的鉗製,便被一大力帶懷中。
付政霖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,朝著紅肚子上狠狠地踹了一腳。
“你幹什麽呢?”看到同伴被打,和紅一起吃飯的小年輕們紛紛站了起來,擼起袖子想要圍毆付政霖。
付政霖輕蔑的笑了笑:“怎麽,想打架?”
人再多,也不過是一群紙老虎,他這麽多年可不是白練的。
“我太太不過是在家門口吃了頓燒烤,你們就出言不遜,是不是覺得當街調戲這一條罪,還不夠吃幾天免費的飯啊?”
他臉上無不是寫著囂張兩字:“要不,再加個聚眾鬥毆?”
原來是夫妻。
剛才還怒氣衝衝的幾個人頓時泄了一半的氣,這件事說到底也是他們先挑事的,於於理都站不住腳。
“你們幾個愣什麽呢?哥們兒都被揍了,不知道幫忙啊!”
捂著肚子站起的紅可不樂意了,指著付政霖大聲喊道:“來啊!手啊!”
付政霖了外套,鬆了鬆領口,修的白襯掩蓋不住他寬闊的肩膀和健碩的材,不屑地挑了挑眉。
“陳大律師,別站著看戲啊,先給他們普及一下法律法規。”
這會兒陳否也醉了,但付政霖的話聽得真切。
從腦子裏出點知識:“調戲婦,一般以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。聚眾鬥毆十日以上、十五日以下拘留,並以五百元以上一千元以下罰款。”
付政霖似乎不滿意:“還有呢?”
“節嚴重的,就要據刑事案件論了。”陳否不假思索的說道。
盡管喝的暈暈乎乎的,但這並不妨礙為律師的專業。
陳否似乎又想起來了什麽,指著付政霖大聲喊道:“哦對了,你屬於正當防衛,沒關係的,該怎麽打怎麽打。”
幾個年輕人紛紛往後退了幾步,麵麵相覷後一哄而散。
眼前這男人,是他們惹不起的。
“走了?”
梁枝四下裏張著,眼神迷離也不控製的搖搖晃晃。
付政霖一把將打橫抱起,塞進車裏。
還不忘給謝延打電話,讓他想辦法把同樣暈的七葷八素的陳否送回家,這機會咋說呢!他不是刻意營造的,隻是隻能想起他。
都說醉酒的人特別沉,付政霖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梁枝弄了回去。
好不容易抱到了床上,梁枝裏還在不停的嘟囔著“再來一杯”。
付政霖倒了杯溫水,讓梁枝倚靠在床頭。
“你知不知道今天有多危險?”
暗黑的眸子裏著幾分慍怒,他是真的生氣了。
如果他今天沒有發現梁枝不在家,如果他手機裏無法定位的位置,如果他再晚到一會兒……
後果真的不堪設想。
“那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難!”梁枝扁了扁,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,撲簌簌的往下落。
一招反客為主,讓付政霖滿的怒氣頓時消散了。
梁枝埋進他的懷裏,拳雨點般砸在他的口:“你為什麽要接商萱的東西?你明明知道喜歡你,為什麽還要讓我傷心?”
“你……吃醋了?”
付政霖愣了一下,試探的問道。
梁枝一直是個知斂的人,很主表現自己的緒。
盡管他們是最親近的人,在他麵前梁枝已經卸下了偽裝,可像這般醉酒後的直白,還是很見的。
“沒錯,我就是吃醋了!”
梁枝坦率承認,把這幾天抑在口的怒火盡數發泄出來,“看到我這樣你很開心是不是?你不就是想要這樣的結果嗎?”
付政霖一把將攬進懷裏,咬著耳垂說道:“不,我不開心。這幾天我和你一樣難過。”
並不是所有的以牙還牙都能獲得報複的快,冷戰的三天時間裏,付政霖的心裏同樣煎熬。
他原本隻是想氣一氣梁枝,讓會一下自己的。
可當二人隔閡越來越大時,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收手了。
甚至,後悔自己當初稚的行為。
梁枝有些不過氣來,使勁掙開付政霖的懷抱,抬頭淚眼朦朧的注視著他:“我和逸真的沒有什麽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付政霖在上輕啄一口。
他當然知道梁枝的心裏自始至終隻有他。
可是這傻丫頭,不喜歡並不代表逸沒有想法。
而他在意的,就是這一點。
就像在意商萱一直對他死纏爛打一樣。
梁枝雙手捧著他的臉:“如果你介意,我就去找學校,讓小龍換一個老師。你能不能別再拿商萱來刺激我?”
梁枝一直都認為自己不是心狹隘的小生。
付政霖那麽優秀,有異喜歡是正常的,完全不care。
可當事真的發生在自己上時,梁枝才意識到,所有的不介意都是鬼話,本就是這個世界上最自私的一種!
滿腦子都是忍不了。
“我保證,以後絕對不會了。”付政霖低下頭,吻住了的。
這種互相折磨的戲碼,他以後再也不會演了。
……
第二天中午,門口便傳來了一陣叮叮咣咣的聲音。
梁枝和付政霖昨晚趁著酒勁挑燈夜戰,早上愣是沒有起來。
“誰啊?”梁枝了惺忪的睡眼,穿好服去開門。
迎麵看到陳否和商萱麵對麵站著,四目相對,劍拔弩張。
陳否酒醒後,一直記著梁枝昨晚跟吐槽的那些話,一大早便興衝衝的買來裝備為好姐妹找回場子。
樸實無華的黑大門上了一對泰迪熊,就連門把手上都套上了綴著紅心的線套。
門兩邊還擺放著各種擺件,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房子裏住著一對如膠似漆的新婚夫婦呢。
“政霖哥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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