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北年看著他：「當初你和霍秋若在一起的事，知道的人，也不是很多啊。而且，誰吃飽了撐的，去跟宋晨語說這些？」

「那我就不清楚了。」

「你心裏是怎麼想的？」顧北年問，「容亦琛，你不會是對霍秋若……還余未了吧？」

容亦琛沒有說話。

顧北年這心裏，當即咯噔一下。

容亦琛的子，他很清楚，說一不二，雷厲風行，是就是，不是就不是。

可現在，他這麼一問，容亦琛卻不回答……

是默認，還是，在搖擺不定？

顧北年站了起來：「這事，你自己可得想清楚了。宋晨語……很可憐，是一個好孩，你別把人傷得太深。」

容亦琛看著裊裊上升的煙霧，淡淡說了一句：「我怕，到最後，傷得最深的人，其實是我。」

「你自己掂量清楚，總之，二者只能得其一，你要做好取捨。我……先走了。」

容亦琛低垂著眼。

顧北年走到門口，忽然想到什麼，轉頭看著他：「容亦琛，你當初娶宋晨語……是為了什麼？」

他沒說話，煙霧把他的面容模糊掉了。

顧北年見他不回答，離開了書房。

難怪容亦琛臉那麼難看，原來，是新歡舊，都湊齊了。

往日裏，連容氏集團遇到多麼難以解決的事，容亦琛眉頭都不會皺一下，不會出這樣的神。

現在，兩個人，一段，倒是把容亦琛給為難住了。

顧北年下樓，容淺蘇歡快的走了過來：「你們談完了？這麼快？」

「不快一點，你還想繼續待在這裏？」

「不想。」容淺蘇搖頭，「嫂嫂又不在，我這一個人悶悶的，連說話的人都沒有。」

「那就走。」顧北年說，「或者，讓秋別墅的人，直接給你派車，這樣的話……」

「不不不不，我坐你的車就行了，麻煩你就可以了，怎麼還能繼續去麻煩別人呢？」

顧北年笑了笑：「你啊……」

他上車，載著容淺蘇，往容家老宅的方向而去。

容淺蘇耍賴功，心裏跟灌了一樣。

顧北年對越來越包容和接納了。

「你的手，沒事吧？」顧北年忽然想到什麼，開著車，低頭看了一眼放在膝蓋上的手，「傷了。」

「你還有注意到我的傷口？」

顧北年皺眉：「……為什麼注意不到？」

「你是在關心我嗎？」

「你手上了好幾個創可，想不注意都難。」

「沒事啦。」容淺蘇說，「我才開始學做飯，小傷是在所難免的，等以後練了，就沒事。」

「果然是做飯弄的。以後你……」

「你不要說下去了！」容淺蘇打斷他的話，「什麼都可以放棄，做飯這件事，我不會放棄。」

顧北年知道一時半會兒，也不能勸得了。

想起容亦琛的事，他忽然問道：「你對容亦琛以前的事，了解嗎？」

「啊？大哥的什麼事？」

「很多事。」

「你不說的，我怎麼知道？」容淺蘇說，「不過大致的都清楚吧……他是我哥哎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