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淺蘇問道：「不管我做什麼，你都對我沒有一點覺，是嗎？」

「是。」

「只能做朋友，不能做人嗎？」

「是。」

容淺蘇的聲音忽然有點哽咽了：「你知不知道我……」

算了，跟他說這些有什麼用呢？

是自己的事，跟顧北年無關。

「你怎麼了？」顧北年問，「你有什麼，我不知道的事？」

「沒什麼。」容淺蘇搖頭，「我想說的是，你知不知道，我有多喜歡你，多你，可以為你付出一切。」

顧北年見這副模樣，心裏也了，抬手輕的眼下：「不要哭了，你的生活可以多姿多彩，不要浪費在我上。」

「我……」

容淺蘇正要說什麼，洗手間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著。

外面的聲音也隨之響起：「咦？怎麼回事？洗手間的門怎麼推不開？壞了？」

容淺蘇嚇了一跳，要是被人發現顧北年在洗手間里，傳出去，別說他是一個變態吧。

想也沒想，抬手捂住了顧北年的，大氣都不敢出。

另外一個聲音說道：「可能是在維修或者，搞衛生吧。」

「門口也沒看到立著暫停使用的牌子啊……」

「算了算了，去樓下吧。」

說話聲和腳步聲漸漸遠走，容淺蘇這才鬆了一口氣。

「還好還好，」說，「沒被人發現。」

看了顧北年一眼，發現自己還捂著他的，一愣，馬上收回來。

顧北年問道：「你很怕我們被發現？」

「我不想因為我，壞了你的名聲。沒幫到你什麼就算了，別連累你。」

顧北年笑了笑，沒說什麼。

其實早在他追出來的時候，別人就已經知道了，只不過沒想到會在洗手間里而已。

「你還能笑得出來……真好。」容淺蘇說，「看來你果然不我。」

不管怎麼努力，他都不會上的。

現在心如刀割，他卻還在笑。

這就是和不的區別。

容淺蘇不願意再把自己的狼狽和脆弱展現，雖然顧北年，但是這麼久了……其實真的會累。

抬手把眼淚給乾，小聲說道：「我先出去，你等會兒，趁著沒人再走，別被發現了。」

「嗯。」

容淺蘇轉去開鎖，忽然又想起什麼：「你不要覺得我煩，我……很快就不再煩你的了。」

「做朋友很好，容淺蘇，人的話，我們不太適合。」

容淺蘇沒回答他的話，飛快的走了出去。

要怎麼回答呢？

他本不知道，那麼濃烈熾熱的去過的人，怎麼能做朋友。

顧北年看著跑出去的背影，垂在側的雙手，慢慢的握。

被他這樣三番五次的對待，容淺蘇即使有著鐵打的決心，應該……也快退了吧。

退了最好，還是退吧，容淺蘇，他們本……不適合。

容淺蘇回到工作崗位的時候，所有人都面面相覷，誰都看出來容淺蘇眼睛紅紅的，分明是剛哭過，而且哭得很兇。

但這瓣這麼紅，是怎麼回事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