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呢？

容亦琛起，四張，也沒有看見的人影。

去哪了？

容亦琛下床，去了洗漱間，發現洗漱臺上，他的杯子裏裝著水，他的牙刷上，也好了牙膏。

誰幹的？

洗漱完畢，他去帽間，看見架上，整整齊齊的掛著他的西服，從領帶到手錶，都給他搭配好了。

誰做的？

容亦琛換好服下樓，管家端給他一杯水，他接過喝了一口，皺眉。

檸檬蜂水？

去了餐廳，往日裏這個時候，早餐都已經整整齊齊的擺在桌上了，可現在，卻零零散散的，看起來像是沒收拾過。

早餐呢？

廚房裏忽然傳來靜，還大，容亦琛皺眉。

一邊的傭人連忙解釋道：「容先生，是太太在廚房裏。」

容亦琛什麼都沒有說。

從他看見牙刷上號的牙膏開始，就知道，這一切都是宋晨語的傑作。

他在餐桌前坐下，看著面前那杯檸檬蜂水。

他要麼是白開水，要麼寧願不喝，倒是很喝這種……孩子的東西。

容亦琛的手指輕輕的在桌面上，一下一下的敲著，角邊有著不太明顯的笑意。

耐心等。

顧北年前陣子還笑他，說他沒吃過宋晨語親手做的飯，不懂容淺蘇每天給他做便當的那份覺。

現在，他倒是可以好好的一下了。

宋晨語端著早餐從廚房裏出來，忽然抬眼，看見容亦琛的背影，輕輕的「啊」了一聲，下意識的就想要躲回廚房去。

容亦琛今天怎麼這麼快就坐在餐廳里了？

難道是在廚房的時間待得太久了？

容亦琛坐在那一不，背後彷彿長了眼睛似的，聲音淡淡傳來：「還杵在那幹什麼？過來。」

宋晨語走了過來，傭人從手裏接過。

都不敢和容亦琛有什麼眼神對視，轉就走：「廚房裏還有，你先等我一下。」

「嗯。」

他應了一聲，看著傭人把早餐一樣一樣的擺放在他面前。

糖心煎蛋，蝦仁粥，油條，蛋灌餅。

還有什麼沒端出來？

答案很快就揭曉了。

三明治，翡翠花朵蒸餃。

倒是富。

「好了。」宋晨語拉開椅子坐下，「齊了，你……試試，廚師在我旁邊指點我的，味道應該不會太差。」

容亦琛夾起一個蒸餃，咬了一口，點點頭：「味道很好。」

宋晨語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。

還擔心自己被容亦琛給否認。

他淡淡問道：「都是你親手做的？」

「是的，你都看著我從廚房裏端出來了。」

容亦琛又問道：「洗漱臺上，也是你把牙膏好，裝滿水放那的？」

「……是的。」

「西服也是你搭配好的？」

「是的。」宋晨語回答，「我本來是想等你醒來的，但是……到時候我就做不早餐了，所以就給你放在那，你一進帽間就能看到。」

他角微勾，低低的說了一句：「真是……難得。」

他從沒見過，還有這樣一面。

宋晨語也有點害，知道自己今天太過……反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