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承源自言自語的說道：「霍秋若還真豁得出去啊……是個能幹大事的。這容家，這下子，要套了吧！我的機會，很快就要來了！」

坐在副駕駛上，宋晨語才覺自己，有一種回到人間的覺。

顧北年遞給一瓶水：「喝一口，聽你聲音乾的。」

「謝謝。」宋晨語接過，「你很會照顧人，難怪容淺蘇會那麼的喜歡你。」

「還是不要提吧。」顧北年發車子，「喜歡我哪一點，我都不清楚。明明憑的條件，想要什麼樣的，都有。」

「可能就是那一眼的事吧，一眼定。」

「說說你吧，怎麼回事。」顧北年說，「慢慢講，就當講故事一樣，當我是聽眾。」

宋晨語側頭看著他：「你和容亦琛的關係……很好吧，好了很多年的那一種。」

顧北年聽這麼問，笑了起來：「你這是在防備我？」

「不是這個意思。」

「那就說吧，別吞吞吐吐了，我的為人，我想還是沒有差到讓你完全不敢相信的。」

宋晨語把水放下，閉了閉眼，腦海里慢慢的回放出，和容亦琛從劇院裏走出來的每一幕。

車廂里很安靜，安靜得只有宋晨語低低的訴說聲。

如顧北年所說，就像是在講一個故事，而，是故事的里當事人。

顧北年開著車，一直都專心致志的著前面，沒有側頭看過一眼，給留一點私空間。

「……事，就是這樣子。」宋晨語往椅背上一靠，「我沒想到你來。」

「如果容亦琛沒打電話讓我來接你，你會做什麼？」

「能做什麼啊。」宋晨語說，「緩一緩，就打個車回秋別墅。」

顧北年這才側頭了一眼，問道：「沒事吧？你還好嗎？」

「……還好。」

「我看著是不怎麼好。」顧北年回答，「不過我發現你有一個很明顯的特徵。」

「什麼特徵？」

「就是很堅強。那種別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的堅強，明明你已經撐不住了，但你還是要故作什麼事都沒有，覺得你還好，你能行，不需要別人心。」

宋晨語低下頭去：「你們這些，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，都不懂。我除了堅強，什麼都不剩了。」

「這件事……我不在現場，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。你說你沒有霍秋若，但卻摔了出去，還被車撞了，那麼，的確蹊蹺。」

「當我什麼都沒有說吧，你就相當於聽了一個故事就行了，這件事，也不能把你扯進來。」

顧北年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敲：「其實，我還是相信你的為人。你應該不至於做出這樣的事。對你來說，百害而無一利。沒有人會傻到去做對自己本沒有利的事。」

「如果……如果他能這麼想，就好了。」

「容亦琛不是一般人，相信他。」

宋晨語點點頭。

只是，不想，真的能信容亦琛嗎？

秋別墅里，紀赫似乎也是知道了什麼風聲，早就在別墅門口候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