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辦公室，宋晨語強迫自己進工作狀態，不要再去想那些。

現在，容亦琛肯定是會陪著霍秋若的，也肯定是……不會相信的。

什麼都做不了，也改變不了什麼，只能……靜觀其變吧。

*

醫院。

容亦琛站在病房的窗戶邊，形頎長，靜靜的站在那，如同一個靜止的畫面。

從昨晚到這些，他還沒有合過眼。

他雖然有點疲倦，但沒有什麼睡意。

因為他現在一閉上眼睛，腦海都是他看到宋晨語出手去，霍秋若往馬路上倒去的那一幕。

如果睡覺……他可能會被這個畫面給靨住。

宋晨語怎麼能做出這種事，如果不是親眼所見，他真的不敢相信。

他以為……從小就是苦過來的，會有足夠的同心和善良。

這也是很吸引他的一個地方。

可是，結果呢？

病床上忽然傳來輕輕的聲響，霍秋若輕閉著眼睛，發出一聲痛苦的嚶嚀，打斷了他的思路。

容亦琛走到病床邊，緩緩坐下。

「秋若，是我。」他說，「你醒了嗎？有沒有哪裏不舒服？」

「亦琛……」

「嗯，是我。」容亦琛說，「你睜開眼睛，好好看看，你已經睡了很久了。」

霍秋若眼眸閉，容亦琛的手心輕輕的覆在的手背上，給以溫暖。

過了好一會兒，霍秋若才慢慢的睜開眼睛，眼神空，一眨不眨的，沒有焦點，渙散的著天花板。

容亦琛也沒有說話，靜靜的陪著他。

「這裏是……醫院，還是，天堂。」霍秋若說，「到都是一片潔白……」

「醫院，病房。」

「我沒有死麼……」

「你怎麼會死。」容亦琛說，「你當然會活著。」

霍秋若眨了眨眼，慢慢的側頭，著他：「我真的沒死？」

「真的。」

「你騙人。」霍秋若說，「你不是亦琛，你是虛幻的，是我想像出來的。現實生活中的你，怎麼可能會陪伴在我邊。」

容亦琛薄微抿，對於這句話，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。

「你看，你不說話了。」霍秋若又慢慢的轉過頭，著天花板，「是假的，也好。」

話音一落，手背上，忽然傳來一陣溫暖的力量。

容亦琛把的手重重的握了一下：「你沒有死，這裏是醫院，我在這裏陪著你，還要我怎麼說，你才會相信？」

眼淚一下子盈滿了霍秋若的眼眶：「我不敢相信，亦琛。我失去你那麼多年，我無數次幻想過有一天我睜開眼睛，就能看到你。今天居然實現了……」

「好好養傷。我去醫生過來。」

說著，容亦琛起就要走。

「不，」霍秋若反手拉住他，「不要離開我，再，多陪我一會兒，一會兒就好。」

容亦琛見要求，也只好答應。

他重新坐下，打電話給紀楓：「主治醫生過來病房一趟，霍秋若醒了。」

「是，容先生。」

他打電話的時候，霍秋若一雙眼睛就這麼癡癡的著他，裏面，滿是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