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秋若的聲音也適時的響起：「你討厭我，恨我，你可以說，我也不是不識趣的人，可是宋晨語，你怎麼能這麼對我？你知道我不能跳舞有多難嗎？你知道我的演出才剛剛結束第一場嗎？」

宋晨語心底一片寒意，慢慢的升起，直達四肢百骸。

最可怕的不是被污衊，而是在被污衊的時候，沒有一個人，站在的後。

霍秋若還在說：「當時出車禍的時候，我還在跟亦琛說，不要怪你，還在為你說話為你求。我現在醒來了，希你能給我一個誠懇的道歉，可是你的態度……你不能一直把我的忍讓，一直當做應該的啊！」

宋晨語推開容亦琛的手，深吸一口氣，慢慢說道：「道歉是吧？你和容亦琛，都想要我一個道歉？」

「這難道不是你應該的嗎？宋晨語，你應該做的事，為什麼你還有一種是我強迫你的覺？」

霍秋若緒過於激了，臉頰發紅，卻是慘白，虛弱得隨時都會昏迷過去似的。

容亦琛也注意到了，冷冷的看了宋晨語一眼，走到霍秋若邊，笨拙卻緩慢的扶著霍秋若靠在枕頭上。

這一幕就這麼發生在宋晨語眼前。

原來，容亦琛不是不溫，不是不會照顧人，只是他溫以待的人，從來不是而已。

「宋晨語。」容亦琛看也沒看，聲音寒的傳來，「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。」

「那我要不要說聲謝謝？」

他的目如刀一般朝刺來。

他終於看了，卻是帶著厭惡。

病房裏陷了安靜。

霍秋若忽然開始咳嗽，那虛弱的模樣，好像一陣風刮來，都會把給吹不見了一樣。

咳了一陣之後，霍秋若喝了水，慢慢的平復下來。

宋晨語站在床尾，如同一個外人。

「對不起。」的聲音，輕輕緩緩的響起，「霍秋若，我對不起你。」

，開始道歉了。

容亦琛眼底閃過一異樣。

，竟然真的會道歉？

從答應過來醫院的時候，他就覺得奇怪，不像是會迅速妥協的人。

所以在各種對霍秋若出言不遜的時候，容亦琛雖然生氣，但卻是在他的意料之中。

反而現在，宋晨語溫順下來，開始道歉，讓他驚訝了一下。

霍秋若說道：「我和你的事，本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決的。但如果你跟我……」

「我還沒有說完，」宋晨語打斷的話，「聽我說完吧，怎麼樣？」

「你說，我不打斷你的道歉。」

宋晨語笑了。

這笑容，有點不對勁。

「霍秋若，對不起。我現在仔細想想，問題就出在你的那場舞蹈演出上面。我不該去的，容亦琛也不該去的。我應該把你的票撕得碎，在你每天給容亦琛寄快遞的時候，指著你鼻子痛罵你一頓，讓江止把收到的快遞扔垃圾桶。」

「更對不起的是，看完你的演出之後，我應該和容亦琛馬上離開，不應該在劇院門口逗留，更不應該讓你和他有單獨相的時間。最不應該的，是你來找我的時候，我沒有避開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