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的，容先生，這是我的是實話。」

「可是我親眼看到的。」容亦琛抖了抖煙灰，說，「除非，我當時出現幻覺。」

「親眼所見，也不一定是事實……」紀楓小心翼翼的斟酌著用詞，「可能，太太是推了霍小姐一下，但沒想把推到馬路上去？」

容亦琛的作微微一頓，隨後開口：「接著說。」

「這太太和霍小姐，怎麼說……也算得上是半個敵。兩個人單獨在一塊聊天，一來二去的，發生點不愉快也是正常的。可能太太是想推開霍小姐，然後轉就走，結果力道沒控制好？」

紀楓想來想去，也只有這個可能了。

容亦琛忽然輕笑了一下。

這笑得紀楓心裏直發。

怎麼了，他哪裏說的……不對了？

容亦琛低頭著燃燒的香煙：「你知道宋晨語是怎麼說的嗎？」

「太太說什麼了？」

「說沒有推霍秋若。」

紀楓一愣，這……應該不太可能吧。

容先生都親眼看見太太推霍小姐了，太太辯解說，自己本沒有推霍小姐？

難怪容先生不相信……

不過，這事，外人也說不太清楚。

「覺得不太可能，是嗎？」容亦琛反問，「紀楓，我也是這麼想的。可的的確確是這麼跟我說的。」

「容先生，或許你可以……仔細查查。」

「查？怎麼查？沒有監控沒有目擊證人。」

紀楓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。

容亦琛摁滅了煙，轉大步的離開。

紀楓心想，容先生這心裏是有多煩躁，才會跟他說這些。

他以前一直有想過一個問題，像容先生這麼強大的人，究竟有什麼，才會擊倒他，或者，讓他到影響。

現在看來……是這個字。

古話說的好啊，自古英雄難過人關。

秋別墅。

容亦琛回來的時候，天都暗下來了，快要黑了。

他沉默著，一言不發，上有一淡淡的煙草味道，不濃烈，反而和他上的味道混合之後……還有點覺得好聞。

「容先生。」紀赫迎了上來，「晚餐已經備好了，您要現在用嗎？」

「嗯。」

他低垂著眉眼，看不出喜怒。

走到餐廳，只有他一個人，面對著滿桌緻盛的菜肴。

容亦琛也不出聲，坐在主位上，極其自然的拿起筷子，慢條斯理的吃著晚飯。

沒多久，一個傭人端著餐盤，從廚房走出來，一看見容先生的影，立馬轉改道。

誰知道容亦琛背後像是長了眼睛似的：「站住。」

「容……容先生。」傭人連忙停下，「您有什麼吩咐？」

「你端的什麼？」

「飯菜。給太太送過去的。」

容亦琛眉尾微微上挑：「太太？」

「是的，容先生，太太在房間里，說是沒有時間下來用晚飯，所以我就……」

「讓下來。」

「容先生……」

容亦琛的聲音冷冷的：「需要我重複第二遍嗎？」

傭人趕應了。

二樓，主臥。

宋晨語聽見敲門聲，從婚紗設計圖上抬起頭：「進來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