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退路了。

宋晨語不得不仰頭看著他：「你……要做什麼？」

容亦琛的目沉沉，如同深淵一般，不見底：「你覺得，我能對你做什麼？」

「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，都攥在你的手裏，你想對我做任何事都可以。」宋晨語回答，「我不過，是你手裏著的一顆棋子。」

「非要走到那一步麼？嗯？」

「我想，也不遠了。」說，「你不願意相信我，我不會道歉，我們就這麼僵持著……然後……」

然後，就讓霍秋若如願以償。

其實宋晨語非常清楚，自己該怎麼做，該做什麼，能把這件事給順利解決，大事化小，小事化了，讓霍秋若心積慮的計劃，沒有達到想要的預期。

但是……宋晨語不願意那樣做，不願違背自己心的意願。

「你今天答應道歉的時候，我也驚訝了，沒想到你會這麼快的妥協，結果……你倒是給了我一個好大的驚喜！」

「你明明知道我一直都在否認我沒有推，你還讓我去跟道歉？你不就是在為難我？在踐踏我的尊嚴？不顧我的麼？」

「造這麼大的事故，因你而起，一句誠心誠意的道歉，對你來說很難嗎？」

宋晨語一字一句重複道：「因我而起？」

容亦琛頓了一下，低頭著：「也因我而起。」

「算了。」宋晨語忽然嘆氣，「放過我吧，容亦琛，也放過你自己，我們不要在這樣下去了。」

明明，該是兩個人幸福生活的開端。

結果到頭來卻變了煉獄的開始。

容亦琛越發的欺上前：「你知道我一直都在給你機會嗎？」

「是嗎？那真是謝謝你了。」

容亦琛被的態度刺激得不輕，額角的青筋都的暴起。

但他把這怒氣，給制了下去。

「從事發到現在，我只要你給霍秋若一個道歉。」容亦琛說，「除此之外，我沒有要求你做過其他任何事，任何。」

宋晨語回想了一下，點點頭：「是。這一點，我承認。」

「其實你很自私，沒有為我考慮過。」

聽到他這麼說，宋晨語想，兩個人……是真的難以說到一塊去了吧。

乾脆賭氣般的回答道：「是，我任，我驕縱，我不僅推了霍秋若，還死承認，讓你夾在中間，讓霍秋若哭哭唧唧。滿意了嗎？容亦琛。」

容亦琛低頭看著，「站在我的角度，一邊是你，一邊是……」

宋晨語自嘲一笑：「你居然還會把我和同時放在一起比較……真是難得。」

容亦琛手住的下：「你知道這件事，真的追究起來，你會只是一句道歉就可以解決事嗎？」

他一直都在尋找這件事的最佳理辦法。

不能讓霍秋若白白了委屈，他也清楚，宋晨語的格，向來是倔，能讓道歉，已經是非常難得了。

「那你還想把我怎麼樣？」宋晨語問，「就憑你看到的，你就要斷定事的來龍去脈？」

「我是目擊證人，宋晨語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