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……你幹嘛拿我的杯子!」容淺蘇渙散的目終於有了焦點,看向顧北年的手,「還給我,我,我還要用它喝酒呢!」
「你還要喝是嗎?」顧北年問道,「確定?」
「確定啊,你給我……」
顧北年忍住心裏莫名其妙的火氣,盡量的保持著平和:「你已經醉了。」
「誰說我醉了?我都才喝了這麼一點點,小半瓶!你看!」
說著,容淺蘇把酒拿了起來。
的確只喝了小半瓶。
這種酒,能一口又一口悶的人,得多大的酒量啊?
顧北年站在那,回去也不是,繼續教訓容淺蘇也不是。
他怎麼就忍不住呢?
他怎麼就不能做到全程視而不見,置事外呢?
為什麼看到容淺蘇這麼喝酒,容家人沒一個管,他就在這裏坐不住了?
「你……你還我!」容淺蘇的聲音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,「我喝酒跟你有什麼關係啊,真是好笑,喝你家的了?要你管了?」
「一個孩子這麼喝下去,對不好。」
「那也是我的事啊。我大哥大嫂二哥都在這裏,都沒說我,你,你你憑什麼啊?」
容淺蘇是已經醉了。
但還沒到醉得不清醒的地步。
顧北年忍了忍,沒忍住,額角都有青筋在暴起了:「容淺蘇!你現在還是我的書,還屬於我管吧?」
「我現在就辭職啊,立刻馬上。」
顧北年拿一點辦法都沒有,抬頭向容亦琛:「你管不管你家妹妹了?」
「不管。」容亦琛面不改的說道,「想喝就喝,回頭讓紀赫給備點醒酒的。」
「這是米酒!不是紅酒啤酒!」
「那又怎樣?」容亦琛看了一眼,「給吧,讓繼續喝,不然還要鬧。」
宋晨語忽然低下頭,輕笑起來。
這顧北年,只怕是對容淺蘇……已經了了。
但是顧北年卻死不承認,還在這裏毫不自知,其實旁人都看出來了。
顧北年徹底沒招了。
容淺蘇從他手裏拿回酒杯,繼續開始喝。
倒好酒,又回頭看了一眼:「哎,顧北年,你怎麼還在這裏啊?」
「你說呢?」
「你是不是想喝啊?你要是想喝的話,你就早說啊,我又不是說不給你,我還沒小氣到這個地步吧……或者再服務員拿就可以了。」
「對,我想喝。」顧北年說,「怎麼,要和我喝酒嗎?」
容淺蘇眼睛驀地一亮:「你要喝嗎?你和我喝嗎?我還從來沒有跟你喝過哎,不知道是什麼覺,來來來……」
顧北年額角的青筋已經在突突的跳了。
「喝。」他近乎是咬牙切齒的,「怎麼喝?你還會行酒令?」
容淺蘇點頭:「會!」
「你!」
也不知道容淺蘇是真醉了,還是清醒得很,反正就這麼的擼起袖子,和顧北年面對面的開喝了。
這酒,是苦的吧。
只有容淺蘇自己心裏最清楚,現在心裏是什麼。
喜歡了這麼久的人,明明就近在眼前,但是卻猶如遠在天邊,遠得讓怎麼追也追不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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