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晨語說著,轉過了去,平靜的看著,眼神無波無瀾,如同一潭死水。
站在梧桐巷的巷子口,容亦琛在後。
兩個人的氣質打扮,都本不像是會住在這裏的人。
宋晨語沒有進去,容亦琛也沒有移腳步。
容亦琛現在滿腔的怒氣,也不知道要往哪發泄,看著單薄的背影,這怒氣又被心疼衝散了一點。
剛打完點滴,又那麼的虛弱,不回家好好的休息,還跑到這裏來。
如果不是他跟過來,打算今晚就在這裏嗎?
為什麼宋晨語總是這麼能輕而易舉的挑起他的怒氣!
「我們在這裏,是第二次見面吧。」宋晨語的聲音輕飄飄的響起,「第一次見面,是在林凡的葬禮上。那時,我都不知道你是誰。」
「是。」
「容亦琛,那天,也差不多是這個時間,我下班回來,卻遇見了你。然後,你把我帶去了酒店……」
宋晨語有點說不下去了。
孽緣。
如果早一點下班,就不會遇見他。
如果林晚如沒有給他下藥,他就不會慾火焚,把帶去酒店。
如果……
世界上,哪裏有那麼多的如果。
「你是要站在這裏,回憶過去嗎?」容亦琛問,「你自己的現在是什麼況,你不清楚嗎?」
「我不知道去哪。我想來想去,這裏,是唯一屬於過我的地方,是我的家,是真正給過我安全的地方。」
的話音一落,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,容亦琛已經快步的走了過來,然後一把將扯到了懷裏。
宋晨語本沒什麼力氣,他這一扯,就站立不穩,完全沒有自主的權利,跌落他懷裏,鼻尖縈繞著他上淡淡的悉味道。
「你到底想幹什麼?」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,「宋晨語,你說,只要我能做到!」
「真的嗎?」
容亦琛的手著的肩頭:「你說。」
「離婚。好不好?」宋晨語閉了閉眼睛,「放過我吧,也放過你自己。你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,不要再折磨我了。」
「你在我邊的每一分每一秒,在你看來,都是一種折磨嗎?」
「以前不是。」說,「但從我知道你的真實目的之後,我再回想……我就渾發抖。」
「所以你今晚跑到這梧桐巷的目的是什麼?」
宋晨語回答:「想著哪一天,又回到這裏了,還能不能適應。容亦琛,我真希那晚沒有遇見你,真的希……」
那是糾纏的開始,那是命運的羈絆。
深陷,又遍鱗傷,得飛蛾撲火,卻從未得到過他的垂憐。
到頭來,不過是為霍秋若做嫁裳。
容亦琛的手發狠般的著的肩頭,快要把的肩胛骨給碎:「你後悔了?」
「是的。」
說出這兩個字,便覺到肩膀上一陣劇烈的疼痛,快要不能承。
低低的輕呼一聲,卻忍著沒有喊疼。
「宋晨語,你一定要氣我,一定要把事弄現在這樣。」容亦琛說,「你不要我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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