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亦琛看著慢慢明朗的天,又往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,轉離開了。
宋晨語洗完澡出來,只見偌大的臥室里,空空如也,一個人也沒有。
容亦琛不見了。
正好。一個人更自在。
宋晨語躺回床上,很快就進了夢鄉,沒有容亦琛在邊,更加能夠睡得香甜。
這一覺,睡得很沉。
……
容氏集團里。
容亦琛來到辦公室,推開門,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顧北年。
他神微微一沉:「你在這裏做什麼?」
「等你啊,容大總裁。」
「什麼事?」容亦琛走到辦公桌前,「是跟容淺蘇有關?」
「正事。」
「說。」
顧北年看著他:「我從昨天下午找你,就沒看見你的人影。晚上給你打電話,你也沒接。你說你到底幹什麼去了?」
容亦琛冷冷的回答道:「我的行蹤還需要向你彙報嗎?」
「得,我不問了,吧。」
顧北年聳聳肩,他也就好奇心重一點,結果容亦琛看起來不樂意啊。
誰知道他這麼一說,容亦琛忽然回答了:「我昨天下午,帶著宋晨語去醫院了。」
「醫院?宋晨語生病了?」
「沒有。去找……」
「霍秋若?」顧北年立刻接過他的話,「你帶宋晨語去找霍秋若?容亦琛,你是想幹什麼?我不是跟你說過,這兩個人,你能分得多遠,就分多遠,千萬不要面。」
容亦琛看著他:「道歉。我讓宋晨語,給霍秋若道歉。」
「為了霍秋若被推搡到馬路上,然後出車禍的事?」
「嗯。」
「你……」顧北年嘆了口氣,「這件事的真相到底是什麼,其實還有待商榷。你這樣做,只怕將宋晨語的心,從裏到外全部都傷了。」
「我當時在現場,我有親眼看見。」
「有時候親眼所見,也未必是真相啊……」顧北年說,「宋晨語才知道你娶的真正目的,現在你又道歉,你們兩個啊,只怕是難以和好了。」
容亦琛沒再說話,彎腰坐下,雙手叉,手指不停的挲著手背,神略微顯得凝重。
好一會兒,他抬眼看著沙發的顧北年:「你覺得,宋晨語沒有推霍秋若嗎?」
「我沒有證據,我只是覺得,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。」
容亦琛臉沉了沉。
「你和宋晨語啊,我覺得,你自求多福吧。你把人家傷這個樣子,要是還能一如既往的喜歡你,那真的是被下了降頭。」
「說正事吧。」容亦琛岔開了話題,「你昨天一直找我做什麼?」
顧北年站了起來,走到他對面,敲了一下桌面:「公司最近有一個項目,說大吧,也不大,但也不算小。」
「然後?」
「容承源想要接手。」顧北年說,「但是礙於你和他的關係,沒有人支持他,但是礙於容承源的份,也沒有人明確的阻止他。最終要怎麼樣,還是得你來定奪。」
容亦琛皺眉:「他又開始不安分了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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