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要不是我在這裏，要不是你的太過虛弱，宋晨語，你是非常想去醫院，守著徐東初做完手吧？」

容亦琛一語就直接穿了宋晨語的心思。

咬咬，沒有回答。

的確……

如果容亦琛不在這裏，就算宋晨語現在再怎麼不舒服，都會咬牙撐著去醫院的。

多一個人，說不定，也能多一份力，幫上什麼忙。

見宋晨語不說話，容亦琛重重的哼了一聲。

他真的是想大發一場脾氣，把這裏的東西都砸了，都扔了，這樣才能稍微緩解一點點他心裏的火。

可看著宋晨語現在這個模樣，虛弱小，似乎一陣風過來，都能把給吹倒的樣子，他又克制著自己的脾氣。

宋晨語咬了咬，忽然再次慢慢的站了起來，面對著容亦琛站著。

仰頭看著他：「其實……你上次，主跟我說那些話，主的想要跟我和好，你的意思，我都懂。」

宋晨語忽然的舊事重提，有點出乎容亦琛的意料。

他皺眉：「你想說什麼？」

「我想告訴你的是，我們之間，真的很難很難回到過去了，甚至，都很難回到那天晚上，看完霍秋若的舞蹈演出，你說要帶我去吃宵夜的那種狀態了。」

容亦琛定定的看著：「那是你不願意！」

「不是所有的傷害，在道歉之後，都可以換來一句沒關係的。」宋晨語說，「總之，霍秋若才是你從一而終的選擇。我只是你漫長生命里的一個過客。你……放了我吧。」

從霍秋若出車禍，他堅信他所看到的，是害了霍秋若開始，兩個人的裂，就已經產生了。

那時，還能理解他，畢竟是親眼所見，誰能想到霍秋若居然能對自己都下得了這麼重的手。

所以解釋，所以說，會找出真相的。

但，從站在總裁辦公室外，聽到他和顧北年說的那些話開始，才恍然驚悟——

不過是一顆棋子。

再之後，容亦琛迫跟霍秋若道歉，不顧的尊嚴，不顧的想法，執意如此。

宋晨語想，如果再傻傻的投到這場裏面，那是真的卑微到塵埃裏面去了。

偏偏這時候，卻又檢查出來懷孕……

真是造化弄人啊。

容亦琛，放了吧。

「放了你？」容亦琛一字一句的重複著這三個字，「和我在一起，真的有這麼痛苦嗎？」

「一場無的婚姻，本就是痛苦的開始。容亦琛，」宋晨語著他，眼眶裏閃著，像是淚，「你不我。」

「你怎麼知道，我不你？」

「一個人，即使不說，但是，行為上也能看出來。可我沒有，我看到的，都是你霍秋若，你！」

面對宋晨語的話，他沒有解釋。

容亦琛不是一個懂得解釋自己的人。

他從來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行派。

宋晨語的固執，他太了解了。

已經認定了他不，那麼，他說再多，也是沒有用的。

他永遠不會卑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