頓了頓,宋晨語又說道:「我能撐到現在,很累很累了。我都不知道是什麼支撐著我活下去。到現在為止,可以支撐我對這個世界充滿希的人,或者事……已經沒有了。」
容亦琛緩緩發問:「之前支撐你活下去的人,是誰?」
「一開始啊,是我哥哥。那時候我年紀小,不懂。後來長大了,看見哥哥那樣,就想要好好的努力,出人頭地,帶他一起離開宋家。」
「原來你早就有這個想法。」
宋晨語點點頭:「是。再然後呢,遇見了徐東初。他是一個那麼暖那麼暖的人啊,上似乎帶著。他的後,似乎才是真正的世界,是我從來沒有接過的溫暖人間。」
容亦琛指出來:「可是徐東初,後來失憶了,至今都沒有找到,花盆掉落的原因。」
「對啊,他一失憶,我的生活又陷了無邊的黑暗,直到林凡的出現。他是一個很紳士的人,他又帶我,進了一個世外桃源一般的世界。每天安安靜靜,吃飯,喝茶,聊天,看書。」
「再然後呢?宋晨語。」
抬眼,看著他,沒有再說下去。
再然後,就在林凡的靈堂上,遇見了容亦琛。
他把從水深火熱里救出來。
但他又拿走了上僅剩的兩樣,最寶貴的東西——
一件是,一件是。
在秋別墅里生活的時間,對來說,一半好,一半煎熬。
好的是,上了一個讓著迷而無法自拔的男人。
煎熬的是,這個男人,從不說,也從未過。
可是在那一刻,在那名混跡在保鏢中的兇手,掏出槍對準容亦琛的時候,宋晨語還是不顧的撲了上去,替他擋下了那顆子彈。
得那麼認真,認真到可以連生命都把不顧。
「我問你話。」容亦琛的聲音在頭頂響起,把的思緒給拉了回來,「再然後呢?不回答嗎?呢?」
「再然後,你不都清楚了嗎?」
「在我邊,讓你再一次對這個世界失,撐不下去了是嗎?」
一個「是」字,在宋晨語邊縈繞許久,最後,還是沒有說出來。
就不要再激發和容亦琛之間的矛盾了吧。
退一步,忍一忍。
容亦琛卻想要得到答案,步步:「你剛剛說的那些人,都給你的生命裏帶來了明。而,唯獨我,帶來的是黑暗,是嗎?」
「我沒有這樣說。」
「你就是這個想法!」
宋晨語咬咬,沒有說話。
「你真的是要瘋我,瘋了我!」容亦琛看著,雙目赤紅,已經是在發怒的邊緣了,「宋晨語,你到底要我怎樣做!」
他做什麼,在眼裏,似乎都是錯,錯得離譜,錯得徹底。
宋晨語還是保持著沉默。
再這樣爭執下去,只會更加一發不可收拾。
但的一再退讓,並沒有換來容亦琛的善罷甘休。
他這樣的步步。
的沉默和退讓,本沒有起到任何的緩解作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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