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晨語再次重重的咬,把自己的下咬出一排深深的牙印之後,忽然開了口:「是你到底要我怎樣做!容亦琛,我宋晨語前半輩子,已經活得夠苦了,你這樣的天之驕子,是不會懂的!不會!」
「我只要你留在我邊。」
「可是你想得到的人是霍秋若啊!要我做什麼?要我看著你們琴瑟和鳴恩如斯?你利用了我這麼久,我現在只求你能放過我,讓我保持最後一點尊嚴而已啊……」
宋晨語的聲音,已經有點嘶啞了。
真的很想大哭大鬧一場,盡的發泄。
但是,是一個沒有資格任的人。
從小到大,的字典里,就沒有「任」這兩個字。
一直都活得小心翼翼,戰戰兢兢,如履薄冰。
所以,現在即使的心裏再痛再傷,也要把這份悲傷,這份難過,埋在心裏,一個人慢慢的去消化。
容亦琛猛然回手,離開了。
宋晨語眨眨眼,把即將要奪眶而出的眼淚給收了回去。
一片沉默。
誰也沒有再說話。
宋晨語眼前一陣眩暈,支撐不住,趕彎腰,緩緩的坐在了沙發上。
好久好久,久到宋晨語都快要在沙發上睡過去的時候,容亦琛問了一句:「今天你說的每一句話,都是真心的嗎?」
「連標點符號都是真心的。」
「很好,宋晨語。」
容亦琛說著,忽然彎腰,一把將宋晨語抱了起來。
驚呼一聲:「你要做什麼?」
他只是把抱回了床上,隨後,單手撐在的耳邊:「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了,從明天開始,我全你。」
宋晨語沒有聽明白他的意思。
他已經起,離開了,站在床邊,深深的看了一眼,然後轉走進了浴室。
嘩嘩的水聲,很快從浴室里傳了出來。
宋晨語深吸一口氣,閉著眼睛,躺下來,閉上眼睛。
他知道想什麼了嗎?
表面上,想要的是自由。
可,實際上,最最想要的,是……他。
是容亦琛這個人,是他的全部,是他的。
但這有多奢侈,多遙不可及,懂。
既然,得不到他,那就退而求其次,要自由吧。
宋晨語覺得,這麼的深著一個人,每天都陪在他邊,跟他同床共枕,朝夕相,卻又知道他不會屬於,這種覺太痛苦了。
……
醫院裏。
外面的天已經灰濛濛亮了,一晚上已經過去了。
手室里,燈還亮著。
徐父臉凝重,徐母已經哭累了,靠在椅子上,正在閉目養神。
宋茜茜還是穿著那件婚紗,上面沾染著徐東初的,眼睛裏也有了紅,但一直都撐著,守在手室外。
徐東初現在什麼況,誰也不知道。
宋茜茜擔心徐東初的安危,也擔心,他的記憶。
如果恢復了……
「媽,」宋茜茜嘶啞著的聲音,小聲的問道,「如果東初很快醒來了,但是恢復記憶了,怎麼辦?」
「這……應該不太可能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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