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喬掛斷電話就跑進了學校。
寧寧和安安學晚,在小班,還沒到班級門口就聽到了屬於安安的聲音。
“你再說一句試試,信不信我把你牙打掉。”
氣勢十足又字字清晰。
南喬一愣,心裏隻有一個想法。
安安又闖禍了。
果不其然,下一秒就聽到一聲響徹走廊的哭聲。
是個男孩子的。
南喬按著眉心快步過去,老師早早在門口等著了, 見到又慌又急。
“安安媽媽你總算來了,你快管管安安吧,對別的小朋友手了……”
屋,安安正在一個小男孩上,小手使勁按著他,“再說一遍,你再說一遍……”
邊的老師都要上手去護小男孩,但安安的氣勢太盛,越是有著攔,打的就越兇。
小孩子皮,臉上很快就見了傷。
小男孩哭咽著,但凡裏發出一點聲音都被安安打了回去。
“南以安!”
南喬站在門外,臉沉。
平時在家胡鬧也就算了,如今竟然都耍橫到學校來了。
這就是口中說的老師時常誇獎聽話,懂事?
聽到名字,安安渾一激靈。
看到來人,嚇的小臉都變了,“麻麻,你,你怎麽來了,不是司徒叔叔來接我跟姐姐嗎?”
南喬更不住怒氣,快步上前,“不是我來你就敢這麽欺負小朋友?”
安安被吼的愣住,看向南喬的眼神紅紅的。
這時寧寧走過來,拽了拽南喬的服,“麻麻,不是安安的錯,是別人……”
南喬以為寧寧是來跟求,沒聽完就把寧寧拉到了邊。
上前拽過安安在小手上狠狠打了一下。
這一下,直接把安安給打哭了。
不疼,但委屈。
“麻麻壞,麻麻都不聽安安解釋,有人欺負安安沒爸爸,說安安是沒人要的小野種……”
小野種?
南喬一瞬變了臉,轉頭看向邊的幾位老師。
們一直在孩子邊,如果有人說這種話們不可能沒聽到,“這話是誰先說的?”
南喬臉清冷,但五年來上位者的份讓早就擁有了震懾人心的氣場。
在公司,一個皺眉一個眼神都能讓底下一眾人把心提到嗓子。
何況是在從來都沒發過火的地方。
覺得學校是教書育人的地方,老師提的要求從來都沒拒絕過。
沒想到的寬容卻害了寧寧和安安被人欺負。
老師在旁邊麵麵相覷,南喬平時來接孩子時都是一副溫如水待人的模樣。
們以為隻是一個被養在家裏的貴婦人,這種人一般都很好說話。
沒想到南喬變臉會這麽嚇人。
“安安媽媽,這可能都是誤會,都是小孩子的話當不得真。”
“對對,言無忌嘛,我們已經警告了小朋友以後不要再提這種事,但安安小朋友不該傷人,萬一人家家長過來……”
“都是小孩子出點什麽事,我們也不好代不是。”
南喬越聽臉越沉,難怪安安會手。
原來是有人不把孩子的話當回事。
“我兒了不公平對待你們不理會,現在自己解決,你們又覺得事鬧大了,學校就是這樣安排你們理事的?”
南喬神愈發的冷,別的都能忍,但唯獨關於寧寧和安安不會任由們委屈。
寧寧和安安四歲了,不是什麽都不懂。
小野種這種話, 如果不是大人代,小孩子又怎麽會傳。
不當回事,那下一次就不知道會是什麽更難聽的話…
現在的孩子最會看人眼,一次欺負沒人管,後麵就會更加放肆。
“天哪,哪個不長眼的傷了我兒子,我們王家可就這麽一獨苗苗,是誰?”
一個挎著香奈爾包包,渾名牌的婦人闖進來,把地上的小男孩抱在懷裏。
“兒子,是誰欺負的你,告訴媽媽,我讓你爸爸把他給開除。”
“是。”
有人撐腰,小男孩立即指向安安,眼神不再是剛才的害怕,反而是有著有人護著的得意。
“媽媽,就是,你不是說過沒爸的孩子就是小野種,們就是……我從來沒見過們爸爸。”
倒是有個坐椅的男人來過,但他聽到們喊的“叔叔。”
“王東東,你又找打是不是?”
安安瞬間握小拳頭,眼睛紅紅的,氣勢比剛才更“兇。”
“媽媽,又要打我!”
“你快讓爸爸開除……還有姐姐,們經常一起欺負我。”
果然什麽樣的父母養出什麽樣的孩子。
新房子那邊的學校已經諮詢好,隨時能學。
之所以沒急著過去,一是因為吳姨的病。
再就是以為寧寧和安安對這裏有,所以能多呆一天對們也是一種安。
沒想到,在看不到的地方,寧寧和安安著這樣的委屈。
“王東東是吧。”
南喬上前一步,站在貴婦和小男孩麵前,語氣冷淡,“是你說我兒是小野種,還四說沒爸爸。”
小男孩被南喬臉上的寒意嚇到,下意識躲到貴婦後去。
“媽媽,我怕。”
貴婦沒想到南喬敢就這麽站出來,還把話說的這麽直白。
頓時臉上沒了,蹭的一下站起來懟回去。
“我兒子難道說錯了,們要是有爸爸現在就讓他過來啊……”
“最好是當麵讓我們都看看,別不是某些人為了錢當第三者,還想以原配自居,真是不要臉。”
說著,貴婦眼神從下往上掃視南喬。
見南喬渾看不品牌的品,卻出說不出的貴氣。
心裏更加確認剛剛的想法。
明明沒多大,不是被包養的還能是什麽?
就沒見過像這個年紀的孩,不靠男人就能過得這麽滋潤的。
南喬平時見得客戶比這更難纏的都有,眼前這種靠口嗨就想把事實顛倒黑白的,隻能說明心裏沒底。
隻能靠聲音虛張聲勢。
“這是學校,不是菜市場,你兒子說的那些話對我兒造了困擾,現在要麽當眾道歉,要麽,我報警。”
南喬冷靜的很。
欺負可以,但欺負兒,絕對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