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瑤一路與顧長澤回了東宮,門一關上,轉過,死死地抱住了顧長澤。
“那鎮子如何?五皇子是打算算計你嗎?你有沒有事?我聽說你三天未曾好好睡覺,可還撐得住?”
一連串的問題砸下來,顧長澤聽著的聲音都有些,連忙安。
“孤很好,他是要算計孤,但沒事,別怕。”
他手上的臟污還沒洗掉,生怕給謝瑤上也弄臟了,便沒敢抱,只吩咐人備了水沐浴,謝瑤看著他疲憊的神心疼得不行。
“你去這一趟,幾日不眠,我擔憂的坐立不安。”
“孤也不想留你一人,但此行必須得去。”
一個鎮子百姓的命不是玩笑事,謝瑤心中也清楚,攥顧長澤的手,主抱住了他。
“百姓安危最重要,殿下做的極對。”
下人奉上了膳食,謝瑤陪著他一起吃罷,顧長澤又往書房趕去。
“馮先生說,皇上里空虛,咱們是加把劑量,還是……”
“按兵不。”
了室,顧長澤褪去了在謝瑤面前的溫和,神冷然。
“蕭家手中不是也有東西嗎?由他們去。
他們想挾天子,名正言順,孤偏要他們背負臣賊子的名號。”
“那五皇子……”
“了天牢,你還想讓他活著出來嗎?”
顧長澤的手輕輕敲在桌案上。
第二日,洐帝依舊未醒。
眾臣連早朝都沒上,齊齊聚在了乾清宮外。
顧長澤未到天亮就主待在了乾清宮陪侍。
“父皇病著,孤心中擔憂,為兒子,日日盡孝在榻前自是應當。”
“五弟雖犯錯在天牢,但爾等也不可輕待了去,一切有父皇醒來再做決斷。”
顧長澤一聲聲吩咐著,臣子們一邊低頭稱是,一邊在心中慨太子仁善。
“那鎮子上剩下的事……”
洐帝病倒,五皇子事不端,連著四皇子也不為朝臣們信任,瘸了的六皇子再沒人想起,二皇子在一邊當著形人,唯唯諾諾地不敢開口,臣子們都將顧長澤當了主心骨。
這位到底是儲君,聽說在鎮子上親力親為,更是親自施粥與百姓,事極為妥當,若非這子病了三年……
臣子們眼中閃過可惜。
顧長澤一淡藍的袍,負手而立,溫和矜貴的容迎著晨,愈發耀眼奪目。
“立刻調賑災糧與銀兩前往鎮上,孤的令牌會與前往的大臣一起,這銀兩務必分文不地送到鎮上,誰若從中貪兩,別怪孤手下無。
工部對此次大壩決堤全權負責,地方員問責斬,三日,孤要看到效。
太醫隨行,前往鎮子保證每位百姓的安危,百姓苦,孤心中同樣難安。”
“是。”
“但殿下,皇上久不醒,這朝中上下無人理事可不。”
不知誰開口說了一句,臣子們紛紛跪地道。
“是啊殿下,朝中無人主事,但請殿下主理。”
顧長澤為難地蹙眉。
“父皇昏迷,孤無心政事,只想侍奉君父。”
“皇上病中,大盛也不能一盤散沙全無人管,請殿下暫代朝事,直至皇上醒來。”
“請殿下暫代朝事!”
第80章 80
顧長澤略一拂袖, 目掠過群臣,清聲開口。
“諸位大人為社稷著想, 但父皇如今昏迷不醒,于君臣,孤不可無皇命擅作主張,于父子,孤只想日日侍奉等父皇醒來。
父皇前些天子不好,朝中一向是江相與蕭相輔佐理事,便請兩位大人繼續拿主意吧。”
此言一出, 蕭琝和蕭相詫異地對視一眼,群臣更是嘩然。
“孤久病在東宮,已有三年未曾理事, 如今多事之秋,百姓苦,朝中也,還是將理政的事給兩位大人。”
聽得這話, 群臣不由得想起三年前的顧長澤。
未到及冠的年紀便能上戰場能輔政理事,彼時何等才華橫溢本事非凡, 偏生被那一場戰事磋磨得再不能涉足朝堂。
但三年未曾理朝政,對決堤的鎮子偏又理得宜, 溫和恭謹孝順,任是誰到了這時候,見著潑天的權勢也不會放手才對,可他偏偏為朝局拱手相讓。
群臣神容, 連那一向最一不茍的三朝元老史也著白胡子開口。
“殿下恭謹仁孝是好, 但兩位大人終究是外臣,若有什麼大事, 也得有人能拿主意啊。”
群臣開口附和,又連聲跪地,顧長澤終是一拂袖。
“那朝中事宜由兩位大人主理,遇到抉擇不了的事,再來問孤就是。”
蕭琝走在宮道上,心中對顧長澤此舉頗覺得不安。
五皇子這個蠢貨算計人不反被送天牢,幾個皇子們殘的殘死的死,他可不信顧長澤清清白白。
他蟄伏幾年,如今江相是他最有力的左右手,手中還有兩塊兵符,能調任城中近三萬人馬,他能甘心連攝政儲君都不做?
那又是為何……
“子行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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