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瑾停住了腳步,但沈青松卻沒有說話。
沈建和李梅猜到沈青松是有話要對顧瑾單獨說,拉著沈翠翠和鄭九明先出去。
等他們都走了,沈青松才低聲問,“今天的事,你就沒有什麼想要對我說的嗎?”
顧瑾沒說話,和沈青松面對著面,突然有些難以承這樣灼熱的目,低下頭,玩弄著手上的布條子。
“你……你這樣,讓我覺得你心里似乎沒有我。”沈青松等了一會兒,也沒等來顧瑾回答,終于忍不住又開口。
聽著這句話,顧瑾好像覺被什麼東西震住了,心口猛地一震。
一直都知道沈青松對有一定的好,可沈青松沒有說出口,就當做不知道,如今沈青松如此直白地說了出來,讓顧瑾覺到眼前站著的這個男人,開始無限變得高大、清晰、讓心臟跳的厲害。
差一點兒就要把那句“我心里不是沒你”說出口,但話到邊,還是咽了下去。
是一個活了兩世的人,從前或許容易為了而沖,但重生之后就學會了什麼謀定而后,也定好未來都不會為了任何事沖。
所以在那些話即將要口而出的時候,顧瑾的本能讓咽了下去。
有些話太過于沉重了,不能因為一時的,或者一時的沖就說出口,顧瑾完全不敢肯定,和沈青松之間能不能有未來。
顧瑾抬頭看著沈青松,他定定的看著,仿佛有些東西就要破土而出。
也同樣注目看著沈青松,過了許久,顧瑾才說,“沈青松,我一直覺得有些東西,我們之間是有默契的,所以有些話,我們也不必說的那麼徹,對嗎?”
沈青松沒說話,他知道顧瑾已經想好了,后面還有話要說。
剛吃完飯的桌子已經撿好了碗筷,上面剛過的痕跡還在,顧瑾重新坐回了桌子旁,在茶壺里倒出一杯水,卻沒有立即喝,而是看著被子里自己的倒影發呆。
過了一會兒,喝了一口水,一副深思慮了許久之后的鄭重其事,說,“沈青松,其實我這個人上藏著很多,也還有很多話沒有告訴你,我有我未來要走的路,有我的理想有我的志向。
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,我看出來,你和我是一樣的,你未來的路一定是一片明,讓所有人都仰。
如果你是一個普通人,或許我們都可以勇敢一些,可偏偏你不是,我不能肯定我是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,不能肯定我們未來要走的路會是一樣的。
最重要的是,在我心,我想完我想完的事兒,然后再談的問題,你明白嗎?”
“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你說,我雖然沒有經歷過太多事,可我能看到這個世上子的可悲,現在我是你的妻子,我能夠做好的就是盡好一個妻子的責任,可的事兒,我真的沒辦法自欺欺人,更沒辦法騙你。”顧瑾抬起頭,眼神冷靜。
“我現在唯一能夠做到的,那就只有這些,其余的再多我也沒有了,如果你不想結束這段婚姻,那我也不會背叛你,會和你站在一起,如果你想結束了,我也絕不拖泥帶水的。”
沈青松沒有說話,面對顧瑾所說的這些,他真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不高興。
說高興吧,哪個丈夫聽了妻子說的這些話,能高興的起來呢,要說不高興,也談不上,他和顧瑾并不是正兒八經的夫妻,現在能夠聽到顧瑾的這番話,已經和出乎他的意料了。
他突然有些明白,每次有男人看著顧瑾時,他那副難,下意識回護是因為什麼了,是因為不安。
他并不是因為在那些男人面前沒有底氣,而是在顧瑾面前沒有底氣,他們之間的沒有任何基礎。
他和顧瑾就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,臨時搭造的一艘小船,在風雨之中搖搖晃晃,剛剛躲過了一個大難劫后余生,但很有可能下一個大浪來臨就要將他們沖散。
沈青松對顧瑾是有些忐忑不安的,這些他從未有過,也從來不曾為了一個孩這樣患得患失。
沈青松想牽扯出一笑,但又覺得這樣太勉強。
顧瑾始終低著頭,其實說出這些話,是有些難的,人在做理智決定說并不完全符合心意的話都會有些難。
但覺得這都是正常的。
過了一會兒,沙啞著嗓子說,“至于今天的這件事兒,我想對你說,我是因為相信你,才沒什麼其他的話要對你說。”
沈青松愣了愣,沒料到顧瑾竟會話題一轉,移到這件事兒上。
“你在蘇景榮面前替我罵了他,說我是個很好的人,搞得他狼狽逃竄,那我當然要做符合好姑娘人設的事兒,怎麼能再提這件事兒,給人落井下石呢。”顧瑾又喝了一口水,才抑住心的激和震撼。
是的,沈青松剛才說的話,給帶來了極大的和震撼。
從未想過在蘇景榮面前,沈青松會這樣維護。
“而且……”顧瑾看著沈青松笑了笑,像是在認真思考,才十九歲,正是一個孩子最年輕最好的年華,皮的能掐出水來,那雙冷靜的眼眸又是那樣吸引人。
沈青松覺心臟了,隨后就看見顧瑾朝著他走了過來,角洋溢出一個甜的笑容,“我真的不喜歡為了一個男人爭風吃醋,這樣的景太不好看了,更何況你還是我的丈夫。
你如果想看我為了你和蘇舒雅蘇景榮爭辯,那恐怕要失了,這不符合我的做人準則。”
沈青松愣了愣,顧瑾也沒再多提及此事,笑了笑,轉頭便拉上等在外面的沈翠翠的手走了出去。
在藥材田里,顧瑾和蘇虹詢問了一些蘇景榮一家的事兒,幾個人又商量了一下后續事宜,很快一下午的時間就過去了。
也許是太久沒有回京市,乍然提起那邊的人,勾起了蘇虹無限的慨,也許真的是對蘇景榮一家子深惡痛絕。
商量好了怎麼辦之后,蘇虹還在念叨著蘇景榮心黑手黑沒良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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